“你自己不醒,谁也弄不醒你。”
夏炎怒道。
“在我们的爱情里,你一直是主导,在他的爱情里你一直被玩弄,说你犯贱不违过。我觉得艺妓都比你有职业道德。”
“你都说了,你只想要一个人陪着,离开只是时间问题,你并不在乎,为什么你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欺骗你自己。”
我只能哭泣,电话里一端的叹息痛心,电话这端的伤心欲绝。在夏炎面前我永远是一直哭泣吗?自从和夏炎分开每次电话基本都是我在哭泣,电话那头的劝解,气愤,沉默。
夏炎成了我诉苦的对象,我会和他说心中的不悦,在他面前哭泣,气愤时我也会骂他。而他也渐渐的开始骂我,我就怎么一步步的走下去,夏炎曾经威胁过我,在不肯回头他要亲手送葬我。
夏炎说:“你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他人手中玩弄之物,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哭泣着,仍然只是哭泣着,夏炎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闺密,朋友,周围的好多人都劝我离开。说余凯不是好人,可我却死活不肯放手。
我告诉自己:“他不在意你,一点都不在意你。”
“别像一个疯子似的他叫你去哪你就哪去,还幸福的要死,然后有一个人像傻子似的回家。”
“冷吗?冷就该清醒了,不是不爱吗?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了。”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警告自己,给自己敲钟。可是呢?
“只要我有眼睛就不会用耳朵去了解你。”我告诉余同时也说给我身边的朋友听。
那天他说要见我,我凌晨顶着寒风出门,坐出租车逛了大半个城市。去到他那里,在宾馆里我们基本一夜没消停。那是我第一次在宾馆,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坐车回去上课。有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没有答案。
伤心的时候我会联系夏炎,夏炎第一句就会问我的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和那人又在一起了。我不敢全部告诉夏炎,但他都能想到,他恨,他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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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打断雨若的话说:“雨若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依我看你这个玩物当的很合格,夏炎在你面前失去尊严,而你又在余面前失去尊严。这一切都巧合吗?种下什么因,得到什么果。”
“你们都活的很累,活的没有意义,空有一副皮囊。”我笑笑。
“其实我觉得夏炎也够给力的,这种情况那个男人能受的了,当真是忍者无敌。”我有些讽刺道。
“闭嘴。”雨若拍桌而起,怒视,吓得手中笔滑落,呆呆的望着雨若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资格说夏炎的不是。”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半天从嘴里挤出怎么一句,这女人发起火来还真气贯长虹。
我问道:“不过还真挺有意思的,你已经把事情变成这种地步,为什么还要这样?”
雨若怒语:“除了我,没人可以议论他。”
“呵,好吧!我们言归正传。”我做了个请的姿态,并送上一杯茶,以表歉意。
雨若瞪着我,那表情是要把我吃掉似的。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好,有哲理,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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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说:“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救自己,因为你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处境。”
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没有想过。夏炎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我也一样。我经常会和夏炎说已经这样了,做其它的还有意义吗?反正就是破罐子破摔,他每次都很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骂我于事无补。
夏炎劝我不要在出卖身体了,要爱惜自己身体,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我告诉他,已经不是处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无所谓了。他骂我,也骂他自己,要不是他就不会导致我变成现在这样。他说自己非常后悔,所以是他心里有无法弥补的伤痛。
我说:“我们只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是我亲手把深爱自己的人推向深渊,怨不得别人,所以也没必要自责。”
在夏炎这边通常都是聊着聊着骂了起来,我知道他心里带着气。不过他还真没有像样的骂过我一回。我一直想着他能打骂我一顿,可是一次也没有。他用一切容忍来包容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推不开他,不管我怎么威胁他。我曾经说:“非要我和全校的男生上床,你才甘心吗?”
夏炎说:“只要你想,随便你怎么。”
每次我们的交谈基本都是以不愉快收场。
那天我和夏炎聊天,接到了余多鱼的信息。说实话心里很激动,顿时就忘了夏炎,他说想见我,好像出了什么事,在电话里听着他们那边很乱。于是凌晨一两点偷偷出门跑到ktv里见他。
路上夏炎打电话,一个劲死劝我,不让我去,说肯定是个套。当时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快点过去,在电话里我劝解夏炎叫他放心,没事的。
去了我发现自己被骗了,在包间里余多鱼和他的朋友玩的很开心,我傻傻的在门外流泪,打电话给夏炎哭泣着,夏炎劝我赶紧回家睡觉。不知何时余站在我面前傻傻的笑着,此时夏炎在多的言语也抵不上余一个微笑,我挂了夏炎的电话,夏炎通过qq不停的发消息,我没有再理他。
三四点,离开ktv我和余多鱼一起回去,路上他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去。我说会的,会的,一会就回。
不过我这回的不是自己家,是余多鱼朋友柳花家。在柳花家里,余多鱼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我心里明白这是酒后发泄,尽管粗鲁尽管弄痛我,我没叫没阻止,随他折腾。因为我当时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此夏炎应该死心了吧。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夜有成我的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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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啊”。
我一拳打在钢化玻璃桌上,发出刺耳的振声。雨若吓得惊魂未定,搞得面前一片狼藉,她明白我为什么而气愤。
“你……你……简直……。”我指着雨若咬牙切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的故事真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如此活着到底对你有什么价值。”我冷笑着。
我咬牙切齿,说实话也恨的牙痒痒。手上传来阵阵刺痛,手背已经通红,黑色,玻璃上显露着手印在点点消失。
雨若整理了一下仪容淡定的回答:“或许就如夏炎所说那样用身体换来所谓的爱情。”
“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让我静静平复下心情。”
“夏炎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雨若带着淡淡失望的表情。
我回答:“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雨若正襟危坐,叹了口气:“应该是这样,毕竟夏炎总是喜欢独自承受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