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光玲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李本扬被人害了,哭的她稀里哗啦。第二天,冯光玲赶紧来看李本扬。
冯光玲进了马爱香厂子,正好看见小雪推着李本扬在场地上。便接过小雪手中的轮椅。李本扬很惊讶地回头看看冯光玲,说:冯姐,你怎么来了?
冯光玲放下手,走到李本扬对面,好好看了看李本扬,笑道:还是那么精神吗。
李本扬摇摇头,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了,不能走,不能动,还要人伺候,真没意思。
小雪说:李律师,不能这么讲,你只是腿不行了,可你有文化有知识,在这里不还是照样干着工作,我从你这里学了不少东西。
冯光玲说:你看小雪说的多好,比我还会说,李律师,上天对你是不公,可是你还有手,还有聪明的大脑,这些都是你的资本吗,电视上我们看到的那些感人的事迹,有不少是失去了胳膊腿的,他们不是照样生活着,有的还比正常人做的贡献还大。
李本扬说:感谢冯姐和小雪,你们俩说的都对,我只是看见冯姐来了,想起以前,有些伤感罢了。
小雪说:实际上李律师还是很坚强的,我都佩服他,叫啥来着,对身残志坚。
冯光玲拍拍小雪的肩,笑道:看人家小雪,又聪明又漂亮,还淳朴善良,有这样的小妹妹陪着多好,你俩倒是挺好的一对啊。小雪羞涩地说:冯总,看你说的。
李本扬摆摆手,说:冯姐,你说哪去了,我是身体不好,可我自己还能转着轮椅出来进去的,小雪非要来照顾我,我都和马总说过多次,不想在这里,去我单位多好,可是,马总他们非要我来这里,单位也照顾我,还在这里挂了牌子,小雪还每天陪着我,照顾我,我真是于心不忍。
小雪又推着轮椅走着,说:李律师,我听马总说,你是为了咱厂里才搞成这样的,我们就有义务照顾你,在这里多好啊,人多热闹。
这时,马爱香下楼有事,发现了冯光玲,笑道:牡丹,来了就找李律师,想他了吧。
冯光玲笑道:是啊,这不是昨晚做了个梦,就更想李律师了。
马爱香说:哈,还有这么一说,是梦中发财啊还是生情啊?
冯光玲瞥一眼马爱香,笑道:当然是既发财又生情了。马爱香也笑道:李律师,听到了吧,牡丹还生情了。
冯光玲拍一下马爱香,说:腊梅的嘴就是厉害,生情又怎么样啊,是不是啊小雪,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虽然我老了,但你们还年轻,是不是啊?
小雪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马总,你还很幽默来。
马爱香笑道:你当是我们只会经商啊,我们只是年龄大了,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不少梦啊。
冯光玲拍着马爱香,笑道:腊梅,是春梦吧。
李本扬也被她们给逗笑了,说:从马总和冯姐身上,我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你们也是我工作和生活的老师。
冯光玲说:李律师,你谦虚了吧,正相反,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只知道挣钱,做买卖,可是你李律师呢,无偿的为我们工作,不要一分钱报酬,为我们解决了那么多困难和问题,可是你一声苦和累不说,特别是我和马姐去了你的老家,才知道你老家的情况,你要供着弟弟上大学,还要赡养两位老人,你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你的困难,真的,李律师,你才是我最佩服的人。
李本扬说:冯姐,我觉得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事,说明我还是有用的,至于家里吗,我是老大,这些都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倒是你和马总,为我家做了不少事,我还得感谢你们。
小雪说:听着说你们的事,我也很感动,说明你们都是好人,因为我也是山区长大的,这个我懂。
马爱香笑道:牡丹,你是来看李律师的,还是来煽情的,弄的这个感动,那个要哭的,说的多,不如干的多,走吧,让俩人说说话,我们喝茶去。
马爱香给冯光玲倒上茶,说:喝点茶吧,来了看见人家李律师就挪不动脚了吧,你不怕妨碍人家俩啊。
冯光玲喝口茶,扑哧一笑,说:你这打的啥哑谜啊,我都没听懂。
马爱香说:你忘了,你给我安排的任务,我为啥让小雪照顾李律师啊,你还聪明呢,连这个看不出来?
冯光玲笑得浑身哆嗦着,说:哈,也就是你啊,腊梅,真有你的,那你还说我煽情呢,煽情也好啊,正好给小雪看看。
马爱香说:你啊,太煽情,也就太假了,人家小雪又不傻,凡事点到为止,太过了,反而不好。
冯光玲伸着大拇指,说:腊梅,你这个安排确实妙,你又没和我透露,我那知道啊,不过,人家小雪能答应吗?
马爱香说:我旁敲侧击的和小雪啦过,以后,就看他们俩的了。
冯光玲说:我也开玩笑说,他俩确实是最好的一对,小雪脸还红了呢,不过,李律师可是反对的。
马爱香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李律师,而是小雪,只要小雪答应了,我们就好做李律师的工作。
冯光玲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就是小雪答应,也有点悬,她家里人也未必能答应,小雪长得好,年龄也不大,又不是嫁不出去,如果你是她的父母,你会答应自己的孩子找个残疾人吗?而且还是一个站不起来,生活还有生理方面都不正常的人。
马爱香说: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到那时,就由我俩出面去做她父母的工作,凭着我们两朵花,还有做不成的事。
冯光玲笑道:嗯,一个腊梅花就够他们受的,再加上个牡丹,还不香死他们。
马爱香说:你也看到了,我把李律师也弄来了,就是看着他确实可怜,他还是我们两家的法律顾问,我给他顾问费,他一分钱都不要,你看怎么办?
冯光玲说:我也给他钱,他说,之前还能正常工作,都没收钱,现在这样了,你们给钱,就是可怜我吧,那样我心里更难受,我觉得这时候,他更需要钱,也需要温暖,不行,我们就把钱寄到他老家去,反正他还要孝敬父母。
马爱香点着头,说:这个主意好,直接给他钱,他不要,就只能给他父母了,关键怎么给啊?
冯光玲说:汇钱又没法汇,不行就弄张银行卡,咱俩把钱存上,再把卡给他父母。
马爱香说:我们俩每月凑一万元,存到卡里,我们这里有去出差的,把卡给他父母捎去,他们花钱就能用了。
冯光玲说:我们给他这些钱,他弟弟上大学,他父母平时零花,也基本够了。
俩人正说着话,冯光玲的手机响了。冯光玲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嘀咕道:是谁打的啊?马爱香笑道:是相好的吧,别不好意思吗。
冯光玲撇着嘴,说:什么年龄了,唉,早过了。手机还在固执地响着。
冯光玲只好接起来。冯光玲嗯了声。里面是个男人的声音,说:你是冯光玲经理吗?冯光玲说:嗯,你是谁啊?里面说:哦,是这样的,我是县镇联合指挥部的,我们现在马庄,牵扯养鸭户大棚拆除搬迁问题,特请你来一下。
冯光玲说:我们和马庄已经没有合同放养关系了,不属于我们的范围,有事你找他们吧。
那人坚持说:务必请你来一趟,养鸭户的工作,只有你能做,再说领导都在此,怕要出事。
冯光玲说: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没有关系,一提起马庄我就难受,不愿意去。
那人说:要不我们派车去接你,因为牵涉到人命的问题,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急切地打搅您。
冯光玲顿了顿,说:那好吧,在哪儿?奥,就在河边养鸭大棚那里。
冯光玲放下手机,说:腊梅,我要去趟马庄。马爱香说:马庄怎么了,非得你去吗?冯光玲说:不知道,只说很急,说是我去才能解决问题,谁知道又咋了?
马爱香说:你们养鸭子的事还没解决吗?冯光玲边往外走,边说:这些家伙,还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