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官兄,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张若风说罢,将银币放在口袋里,心满意足的看着他,被人看久了,上官静宇有些不耐烦了,黑着脸问道“小兄弟,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不然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上官兄,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大街上当过叫花子,今日之事,只不过一时侥幸而已,下次还需要翻译书的内容,我还会再来找你的,这一枚银币,只是小小心意,还望不要推辞”
一枚银币都没捂热,又回到手上,钱是小事,笼络人心才是大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人敌人强。
上官静宇麻利的接过钱,朝着张若风微微的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姓张,名若风”
“好说好说,若风你下次来,我不收你的钱”
“一言为定,到时候就要麻烦上官兄了”
上官静宇摆了摆手,说道“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是认识了,帮你自然是理所应该的”
“那就有劳上官兄了,小弟,先告辞”张若风说罢,我转身离去。
待张若风离去后,上官静宇了看了看四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愤怒的自语道“不过就是一个叫花子,还有底气跟我在称兄道弟,不过是念在他有个好师傅而已,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有什么资格下次还来请教我,今天我的颜面都让这个叫花子丢光了,罢了罢了,惹不起我躲的起,明天一早,我就出城”
张若风双手紧拿着书,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来到长生的家中,对于自己来说这不是一本普通的书,这简直是敲开财富大门的金钥匙。正所谓授人鱼不如授人渔。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梁长生的家中就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他母亲居住的房间,另一个则是他居住的房间。
梁长生受了伤,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不宜去打搅他。
长夜漫漫,张若风只能一个人去睡柴房了,深夜柴房黑漆漆的一片,可是张若风一点都不害怕,因为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过去,在不久的未来,自己将穿会穿金戴银,睡在舒适的房间中,旁边妻妾成群,呵呵呵,张若风抱着书,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乡里,他见到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张若风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吧,为什么我做梦都能见到你啊!大哥,你放过我吧,让我好好的跟周公约个会不好吗?我都累了一天了”
神秘人不耐烦的回答道:“跟周公约会,你想的美”
“大哥,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让我好好睡觉好不好?不要再出现了”
“哪个样子?不要叫我大哥,大哥多难听,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呢?”
张若风真的怕了这个神秘人,说他是仙又不是像仙,说他是鬼,他又不是鬼,来无影去无踪,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神秘人一本正经地问:“张若风,你就这么想知道我是何方神圣吗?”
张若风点了点头,想,肯定想,神秘人到底是鬼是神,最好把话都说清楚了。
神秘人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我非人非仙非鬼非神”
张若风无语了,彻底无语了,神秘人这个答案,是个什么样的鬼答案?非人非仙非鬼非神,大哥,你怎么不说你非鸡非鸭非鱼非狗呢?
神秘人不满的回答道“张若风,你在心里急什么,你现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着呢,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大哥”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大哥,你啥名字吗?”
“我做人时候,名字也叫若风”
张若风恍然大悟:“原来是和同名同姓,怪不得大家如此有缘”
神秘人无奈的说道“少在这里攀亲戚,我做凡人的时候,是姓若名风,不要叫我若风,也不要叫我大哥,叫我大仙就好。”
叫你大仙?大哥你的品位也真是独特。
神秘人怒斥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哥,叫我大仙,张若风你是不是想再受锥心之苦”
张若风连忙解释“我错了大仙,大仙你说什么都对”
大仙一溜烟的消失了,留下了茫然不知所措的张若风。
转身之间天亮了,张若风来到梁长生的房中,他躺在床上,看到张若风来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小风,你回来了啊”
张若风急忙走上前去:“长生哥,你刚服药没多久,正是身虚体弱的时候,不要说话了”
梁长生看了看身上的伤,冷笑一声,自嘲道“富贵到头终有命,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烂命一条,死不足惜,长生哥你咋那么悲观,不过就出去了一次而已,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挨一顿打,至于这么看透生死吗?话说回来,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么惨,差点连命都没有,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若风问道“长生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
梁长生勉强起身,看了一眼张若风笑着说道“小伤而已,为何要追究是谁打的呢,小风,我死了也挺好的,反正也是烂命一条”
张若风接着说“胡说八道,什么烂命?只要人活着,不伤害他人,不被他人伤害,就是好命,像你这样善良正直的男人,凭啥就是烂命”
梁长生苦笑“子非鱼焉知鱼乐,你非我,怎知我苦”
张若风一脸茫然的看着梁长生,他这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如此悲观。是家财散尽吗?不可能吧,他家本来就没多少钱啊,是丧亲之痛吗?他母亲活的好好的,不存在丧亲之痛,丧妻丧子,他到现在还是单身啊,哪来的妻儿啊。
梁长生看向他,紧锁眉头问道“小风,你手上的那本《药草图鉴》,可是我母亲所赠?”
张若风将书恭敬的放在梁长生的面前:“这书确实是伯母所赠,怎么了吗?”
梁长生费力的将书扔到一边,呵斥道“不准看这本书的内容,你的年龄太小不适合看这本书,这本书与其说是药草书,不如说是灾书”
张若风急了:“这书不是讲的是药草吗?怎么不适合自己,莫非少儿不宜,不就是记载着一些药草啊,像什么人参,灵芝,之类的,为何说它是灾书”
梁长生大声的说道“不让你看,是为了你好,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张若风挥了挥手上的书,不解地问道“为何不让我看,这不就是一本普通《药草图鉴》吗?”
“小风,你有所不知,这本书是母亲家族流传下来的,母亲家族世代都是以采药为生,先人为了方便采药,所以才会绘制这本书”
“为了方便采药特意绘制这本书供后人参考,这不很正常吗?可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呢,可有什么隐情啊?”
“母亲家族就是因为世代采药,才造成人丁凋零,就连外祖父也是因为采药丧命的啊。”
听了他这话,张若风吓的赶紧把书扔在了地上,丧命不行,才刚刚重生,现在还不想丧命,还有好多的大钱等着我挣呢。随随便便丧命,大仙不会放过我的,好可怕,这书好可怕。
梁长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本书虽是母亲传家之宝,但是这本书带来的风险确实不小,自己外祖父和几个舅舅因为采药先后送命,他可不想小风因此而丧命,毕竟小风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赚钱的行当有很多,为啥非要采药呢。
他忽然感觉腹中一阵绞痛,双手捂住腹部,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汗水将整个衣衫都浸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事不宜迟,赶紧找大夫,因为有过一次经历,找起大夫来,格外的顺利。
大夫来到长生哥的房中,经过一系列的望闻观切,大夫问道“小兄弟,我给你的药方,你给他喝了几包”
“买药的时候,钱不够,只买了一包,药一买回来,就熬好药,让他服用了。”
“梁长生的伤,一包是治不好的,我当时说的意思是一天2个药包,必须连服6天,后续好吃好喝的养着,方可慢慢痊愈,一天就喝了一包,加上操劳过度,肯定会口吐鲜血,这样,你再去仁心药堂买药包回来,熬制好让他服用。”
一天2个药包,连服6天,6天就是12包,12包就是24枚银币,24枚银币你是要我的命吗,讨饭都讨不来,偷都不一定能偷到这个钱,何况我从来没偷过东西,乞讨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偷窃是不可能,像我这种高风亮节的文盲,这辈子都不可能盗窃,万一被人家抓了,不光遭人一顿毒打,就怕美好的发财梦,从此说拜拜了。
事到如此,只能求助大仙了,张若风找个安静的地方,往地上一趟,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大仙。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仙说完这句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若风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想来就来,说走就走,这遇上的是什么鬼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