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飒看了看自己的电子手表,已经四点多了,他们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程。
余言感觉到车停了下来,睁开眼时,卫空通知他们道:“下车,到了”
下车时,黎昼见前面有一幢楼,是用淘土材料制建的,有三层。大门外面右旁有一养骆驼的栏杆。大门内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的都是城市的衣服。
“哥!”那人一上来就和卫空抱在一起,两个人抱了一会又松开,男子有些喜出望外道:“你怎么来了?!”卫空笑了笑说:“你下下个星期就回去了,我得趁你在来干活”男子咽了咽口水,凑近点问:“淘沙子?”他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卫空点头头,男子耸了下肩接受。
“我说,为什么我们去哪不好?偏要来这种鬼地方?”有个小妹妹抱怨一句,脸上写满了不悦,估计她是强制跟来的。另一个女生阻止她说:“莉莉!别说这种话!到时候被辉哥又要闯个不好!”那个叫做莉莉的女生“哎呀”一声说:“知道了!真烦!”
盛七给他们安排了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盏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衣柜,就这么简单。这里都是单人间,想必是老板觉得一个大沙漠怎么也不可能一天来几个团的人。
严飒虽然为一个富三代,却完全不嫌弃这种房间,因为他,才打破了黎昼和莫景泽对那花钱如流水般的富三代形象。
天已经黑了,但天边还有一边尾的朱砂红霞。盛七的店虽然在沙漠,但应有都有。他炒菜也不错,莫景评和严飒闻到饭菜香就拍拍黎昼的房门下去。卫空虽然是个大人,但他关不打算让一顿话给小孩,还是不缺席地来了。
盛七见他们下来了就把菜放好在桌子上,说:“给你们做了两道素的,今天上午送来的,空哥要酒吗?”卫空亳不犹豫地接受,严飒提醒道:“你明天开车现在喝酒不好吧?”,“怕什么?也就喝几杯而已”说完,他朝库房那去拿酒。莫景泽摇摇头,摆出一副大人无奈的样子说:“骗谁呢!十有八九会喝嗨的”
菜的味道有些重,因为如果要保存肉,就是要封存或和冰箱原理一样去密存,但是这里的温度不允许多少会留下些怪味,所以必须下重些。
一桌子六个人就这么吃着,谁都没说什么。直到旁边那桌发生了些口角。
“这菜味道也太重了吧!谁受得了呀!”那个叫莉莉的女生又在抱怨,一个看上去很好相处的男生停下来说:“我觉得挺好的”云兰也停下来,放下筷子劝道:“对呀莉莉,要是你实在是吃不下,你要不去拿些面包什么的来吃?”结果,她有些生气说:“面包太干了!况且这些菜都太荤了!面包也吃不下”话出,几个人冷下脸来,气氛一下子也冷了下来,无一不觉得尴尬、为难和无措。
见如此,刘莉收起自己的脾气,起身说:“那你们吃好了,我先去睡会”说完,她头也不会也上了楼梯。
几个人完全不管,就连这里的老板盛七也不去管,坐在库房门口抽烟看戏。“你确实还要让他们一起吗?这些人好像挺麻烦的”严飒问他,卫空没做什么,只是停下来说:“虽然麻烦,但他们只要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会主动回去,他们可不想呆在这沙漠里十天半个月。而且回去没人检查,也用不着他们了”余言放下已空的碗,把筷子放好,起身走到外面去。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洗澡?这沙漠里哪来的水?”黎昼问
卫空用下正指了指库房的盛七说:“别小看他,他有本事每天让人送一车水里。也是淘沙子的。”他又说:“不过也别担心,他会再呆上一个星期,秋天来了,他该回去了”他又抽烟了,看向外面已经降临的黑夜,苦有所思。
饭后,三个人也跟着出去吹吹风,只看见两个人坐在铺沙子的地上。风时不时吹来,两个人就坐在那,三个人不请自来地坐在他们旁边。黎昼见余言还戴着耳机听歌,而孤铃则是坐着,帽子压到看不见她眼睛的程度。
莫景泽一坐下就说:“你们两个不无聊吗!坐在这吹风不说话”余言看了看他道:“吹风总比无聊好点”三个人露出吃惊的表情,莫景泽又问:“你听得见!?”三个人都有些惊讶,黎昼拿掉她一只耳机给自己戴上
坎坷至死无休大谎朝来暮候
万顷落云深处桎梏多少贪求
他听了一下又还给她,对其他两个说:“有歌,还听着”他又回过头来问:“你怎么做到的?”余言就说了句:“我听力比较好”
“你听力好为什么要来干这活,干脆做些和声音的活好了”严飒出声,既然有天赋就别浪费
“生活太平凡,来只刺激和意想不到跟危险挺好的”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说了这多字的话,“你应该庆幸,你的生活平凡,有些人做梦都是少有”孤铃出声。莫景泽追问:“你就为了这个干了随时搭上命的工作”余言听完,若有所思道:“倒也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又说:“而且干这行赚得不是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缺钱。而且我爸妈可能到入土也不知道我干这个”严飒是绝对会将这事藏得连自家人都不知道。
“黎哥,你又为什么?你还不至于缺钱到这地步”严飒转头又问他旁边的黎昼。他望向前方久久不作声,才道:“我是被我叔推进来的,我爸妈也知道,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的。不过,他们这会应该在民政局了拿好离婚证了,我听他们说,这个星期离婚,我不在,他们也不用怕我怎样了”他越说语气越平静
除了孤铃,其他人透出些担忧。黎昼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的父母迟早离婚,他也不需要他们。虽然对他而言,他们没少给零花钱和东西,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住在沈林居和他叔家,感情很少,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