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
小黑屋里一盏巴掌大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韩金龙和张乾两人吃着送来的饭菜。
经过一下午的交流,两人也有了初步认识,这张乾是内院生,已经开了第一脉门,在内院他是出了名的搞事情,可以说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而据张乾所说,只有开了脉门的人才具有进入内院的资格,而且这紧紧是有资格而已,想要进入内院就必须通过太古殿的考核。
或者一个月后的新生大会夺得前三名将会直接进入内院,并且重点培养。
其实这些柳沫都有讲过,只不过韩金龙从没听过罢了。
而这脉门韩金龙倒是听柳沫讲起过,龙行决只是初步,而脉门乃成为驯龙师最重要的一道坎,也是成为顶级驯龙师的关键所在。
想成为驯龙师就必须开脉门,而且十五岁之前便要开启第一道脉门,否则这辈子便无望了。
“乾哥,我们这地方也没人看管,你怎么不出去玩玩?”韩金龙在得知张乾是内院生后,说话也恭敬了些。
“放屁,放屁,你以为这只有一间房?”张乾顿了顿,继续道:“我告诉你吧,在我们背后还有好几间小黑屋呢,只不过暂时没人住而已。”
韩金龙心想:“你这说话怎么不着调啊,跟我问的不是一回事啊。”
只见张乾压低声音道:“在那最靠里的屋子住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就是看管我们的。”
“一个老头而已怕什么?”韩金龙话未说完,张乾便欲捂住他的嘴,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他可不是普通人,据我所知,他可能是院长。”
“什么?”韩金龙惊呼,旋即像是意识到什么,迅速捂住嘴,但眼睛仍瞪得老大,显然不敢相信。
“我也是猜的,但他就算不是院长,肯定也差不了多少。”张乾继续说道。
“难怪。”韩金龙叹了口气,旋即坐在床边,眼神里充满了失落,他本以为这地方破破烂烂,没人看管,自己也可以出去转悠,练练剑什么的,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老头在这。
张乾似看出了韩金龙的心情,安慰道:“你想修炼也可以啊,只要在这屋子周围都行的。”
“是么,那还行。”韩金龙激动道,只要能修炼,在哪其实都一样。
一阵微风吹过,夜已渐凉,韩金龙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陷入美梦中。
……
第二日,林涧鸟鸣,阳光透过缝隙钻进茅草屋,形成大大小小的斑点印在地上。
“唰!”屋外,剑音不绝,昨天一天未修炼感觉浑身不舒服,所以韩金龙今天早早的就来到屋外的空地上练起剑来。
“唰唰!”又是两剑,只见韩金龙对着这些半人高的杂草挥舞着剑,随着剑光,大片杂草应声而落。
而韩金龙也起了兴致,觉得这比枯燥的修炼有意思的多,又挥着剑向杂草砍去。
“干什么啊大清早的,吵死了。”
木门缓缓打开,张乾倚着门边叫道。
闻声,韩金龙停下手中的剑,回过身笑道:“乾哥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放屁,放屁。”张乾大叫两声,随后走了出来。
只见他右手拿着一根长棍,缓缓走到一旁,神色傲然道:“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驯龙师。”
说罢,双手持棍运气,“轰”的一声,韩金龙只觉一股似有若无的威压向他袭来,并不强烈,甚至还不如赤龙洞里的那股威压。
“崩山棍”张乾大喝一声,长棍猛然砸向地面。
“轰!”
只见大地一声震鸣,尘沙飞扬,杂草被压倒一大片,仔细一看,地上有着明显的凹痕,显然这一棍造成了极大的威力。
韩金龙在一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如此强大的破坏力,而且还是开脉门的情况下。
看完之后,韩金龙心里只有一种渴望,那就是尽快开脉。
一招过后,张乾不动声色的将棍搭在肩上,一脸神气。
韩金龙走到他身边,羡慕的说道:“乾哥,你开脉用了多长时间啊。”
张乾一手搭着韩金龙的肩,沾沾自喜却又故作矜持道:“哎,我资质一般,足足花了一年时间。”
要知道寻常人开脉往往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资质好点的的需要一年半左右,而天才级别的人物只需要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而张乾这么一说无疑是将自己归到了天才一类,但实际上他花了一年零七个月而且还借助了开脉丹的情况下才开的第一道脉。
“一年时间,好长啊。”韩金龙小声说道,他可不想等太长时间。
“小子你说什么,一年时间还嫌长。”张乾声音都变得尖细叫道,他可是为了显摆才在韩金龙面前说自己只花了一年时间,实际上花的时间比这还要长,可韩金龙非但没夸他,反而嫌时间长。
韩金龙旋即恭维道:“乾哥你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开脉了。”随后又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需要花多长时间?”
张乾沉吟一声,装成高人指点样道:“你嘛,多多努力,约莫一年半左右便能触及门道。”他可看不出韩金龙的资质,但又不愿承认,只能胡乱编造一番。
“你好好修炼,我再去算算天机。”张乾说着便往屋里走。
“什么天机啊?”韩金龙不解的问道。
“诶,天机不可泄露。”张乾说着,已经关上了门,长棍往边上一放,鞋一脱,随即倒在床上,被子一盖,呼呼大睡了起来。
韩金龙也不知张乾搞什么鬼,只觉得他神神秘秘的,行为古怪的很,也不去多想,再度挥剑斩草。
一天已过,屋子周围的杂草差不多都被斩光了,看着周围堆砌的杂草,韩金龙放下手中的剑,汗水止不住的流,他已经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过了,平时的练剑根本没有砍杂草来的舒服。
“韩老弟,你练了这么久,该休息了吧。”张乾站在门边,暗暗乍舌,这韩金龙也真是个狠人,从早练到晚,除了吃饭全在修炼,这么恐怖的意志力,要是我及他一半的话,开脉何须那么久。
“乾哥,你可算醒了,都快睡了一天了。”韩金龙笑道。
“放屁,放屁,我只是无聊躺在床上而已。”张乾脸色胀红,急忙辩解道。
韩金龙只笑了笑,见天色已暗,缓缓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