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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之人

月薪:1500

存款:2000

“你怎么就知道要钱啊?也不知道帮老爸做点事!”王哥突然怒了,扯着嗓门朝儿子吼道,“整天就知道玩玩玩,不做一点事!”小王被这么猛的一说,脸瞬间憋红了劲,大叫道:“你不是招了一个人吗?叫他做事不就好了吗?你出钱就用他嘛!冲我吼什么啊?”这两人突如其来的争吵声马上响彻整条街,引得左邻右舍都好奇的看过来。

王哥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指着儿子破口大骂道:“你一起来做多一个人不是更好吗?请人不要钱啊你!不是你不做事,我会请人吗?”小王也不甘示弱,破骂道:“我不想做这事,没意思行不行?”王哥似乎被这话彻底激怒了,脑门上青筋都爆了出来,用震耳欲聋的声音骂道:“不做事哪里来钱,你没钱还想整条出去玩?你是想把我累死是吧?我累死了你就好玩了是吧?”小王似乎也意识到当着这么多人公开吵架不太好,但是这架已经吵起来了,人在气头上谁都下不了台。

袁勤业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东西,走到一边看着父子两。他不会自讨没趣去劝架,这种家里的屁事外人别搅和。

小王仍然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目的,索性干脆说:“我晚上约了女朋友,没钱你媳妇就跑了知道吗?”“……”这话似乎对王哥有点点用,王哥没有做声,缓了缓情绪,朝儿子招了招手,两人走进店铺里屋去。过了一小会,两人出来,小王眉飞色舞的走了,留下无可奈何的王哥。

“王哥,东西都收拾好了。”袁勤业看争吵结束,主动说,“我先回去洗个澡再来煮饭吧。”王哥不舍的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也不做声,只是点点头。袁勤业便快步回自己出租屋洗澡洗衣服,然后回到店铺煮饭。两人匆匆吃了一顿,已经是下午5点了,工业区即将下班一波员工,街道新的一天生意马上就要开始。袁勤业手脚麻利的把食材化冻准备好,王哥索性赤膊上阵,把烤架和风扇摆好,燃起碳火,宛如一位准备上战场的将军,就等着汹涌而来的下班人群了。

生意仍然非常好,甚至逼近了3000块!袁勤业如同一个陀螺一般围着烤架不停的打转,将食材源源不断的送到王哥手上,然后恭敬的把烤好的食物递给客人们。五张桌子自然是不够的,绝大部分食客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买烤串带走。袁勤业边打杂边看着那烧烤架之中的碳火。他感到自己似乎能够和那炙热之物交流!那碳火好像和他建立了某种无法言状的心灵联系,这种感觉是绝对无法用语言来准确描述的。越是在烤架边待得久,袁勤业越是能够感到厨魂的躁动不安。

老天保佑,现在还没有机会掌勺,厨魂你可千万别害我又发皮肤红肿病啊!袁勤业十分担心,心里一直在默念阿弥陀佛,不过幸运的是厨魂这次似乎得知了他的心思,并没有对他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袁勤业得以平安的做过了这一夜。收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街道上全是夜生活留下的垃圾,按照街道商家门前三包规定,袁勤业把店铺门口的垃圾清扫干净,而王哥叼着烟坐在店子里数钱。袁勤业边搞卫生边偷瞄老板,发现王哥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轻松,反而透着一股怪异,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

“王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袁勤业主动问道。“……”王哥眉毛拧成一团,果然是身体不舒服。他苦笑着摇摇头说:“痛风又犯了,腿好疼。唉……”王哥这样黑白天颠倒的人,烟酒不离手,天天吃饭吃的都是烧烤边角料,痛风不找他麻烦反而不正常。现在王哥坐着似乎疼得站都站不起来了,用手扶着膝盖,艰难的把钱都收好锁起来,话都说不出来。

袁勤业走过来问道:“现在太早了,你这个痛风能不能急诊啊?我送你去医院?”王哥没力气说话,五官都疼得扭曲在了一起。他无力的摆摆手,说:“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说罢,他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只是坐着捂着膝盖。袁勤业此时心里一阵狂喜,有可能掌勺的机会说来就来。如果按照王哥这样子,明天晚上的烧烤他必定是没办法继续做了,但是生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绝对不能停。真是老天保佑!

袁勤业抑制住内心的喜悦,面不改色的继续收拾,把店子都弄好,说:“老板,你现在怎么办?总得走进去睡觉吧?我扶你进去吧。”王哥无奈的点点头。于是袁勤业搀扶着老板走进店铺里屋,打开空调。王哥一屁股坐在床边,叹了口气,看着袁勤业不做声。袁勤业也不说话,他知道王哥此时想的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此时没有必要说多余的话刺激王哥。他觉得现在就有必要和王哥摊牌说一下晚上掌勺的事。

“王哥……”袁勤业说,“你这个样子,晚上还能烧烤吗?”“啧……”这话似乎对王哥一语中的,王哥虽然没有搭话,但是嘴巴里啧了一声,表情很为难。他这叼样子肯定搞不定了。袁勤业主动说:“王哥,要不我来烧烤一次看看?”王哥听到这话,似乎意料之中,但又似乎有点惊讶和质疑。“你?”王哥抬起头来看着他,诧异的问道,“靓仔你来我这里还没做满一个月呢。你行不行啊?”

袁勤业笑着说:“行不行我想王哥你应该最清楚啦。虽然我班门弄斧,不敢跟你吹,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做烧烤了吧?晚上的生意怎么办呢?生意可不能停啊。”“啧……”王哥无言以对,再次沉默起来。他肯定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袁勤业看得出,这个抠门的小老板其实根本不想花钱招工,但是儿子太懒不做事没办法。招个人来就凑合着做,王哥肯定不希望眼前这个还没做满一个月的小伙子掌勺。对于餐饮来说,掌勺意味着核心,比什么都重要。

袁勤业倒了一杯冰水递给老板,笑着说:“老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切都看你啦。”话不用说太多,点到为止,大家都是明白人。王哥似乎经过了十分痛苦的思考,又看了一眼袁勤业,苦笑道:“我跟你还真是有点缘分。说实话,我没想到能够招到你这么能干的小伙子来帮我做事。你要烧烤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是有点不放心。”袁勤业说:“晚上老板你肯定做不了,我来做吧。其实我会做的,只是低调不说而已。”“嗯!”王哥似乎被说服了,点头道,“那晚上我帮你打下手。”

于是到了傍晚5点,工业区汹涌的下班人潮如期而至。人们在白天忙碌疲惫的侵袭之下,往往会在下班放松之时猛烈释放压力,以一切可能得方式。香辣鲜美的烧烤是抵消工作压力的不二选择。

袁勤业自信的站在烧烤架前面,仿佛眼前的烧烤架是一位失散多年的好友,终于在今天得到重逢。他凝视着烧烤架中的火炭,那黑白红三色相间交相辉映的神奇玩意,在上百万年以前偶尔产生于山火之中,将动物烧成熟肉,让原始人吃到,开启了人类进化的营养新时代。这妥妥是大自然的恩赐。

而现在,大自然的恩赐再一次降临到这个不起眼的小烧烤店头上,全看袁勤业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五个嘻嘻哈哈的男女走到烧烤架前,说要烤一把串打包带走,有荤有素,都是最常见最受欢迎的品种。王哥站不了很久,坐在一边把串们放在烧烤架边上,担心的看着袁勤业,说:“烤吧。你在发什么呆呢?”

袁勤业笑了笑,说:“马上开始!我先酝酿一下。”这番话把客人中的两个姑娘给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帅哥做烧烤还挺有个性耶。”“难不成是在蓄力吗?哈哈!”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袁勤业这略逗的话也引得更多的路人过来围观。毕竟都是天天见面的脸,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前几天还在店子里打杂,怎么今天突然就来掌勺了呢?不单是认识的食客们好奇,左邻右舍们也开始往这边看过来。

不过袁勤业此时没说错,确实是在酝酿。如同武林高手在过招之前都要先摆开架势运气一样。在他的眼中看来,被摆放在烧烤架上的那些食材还没有受到火焰的淬炼,如同混沌天地等着盘古开天辟地一般。“哈……”袁勤业轻轻舒了一口气,右手握住烤串竹签,左手抬起,用手指在烤架上拂过。

感受到了,果然有戏!就在他的手指近距离感受到碳火灼热之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和碳火真的发生了奇妙的连接!那火焰的热量就好像被袁勤业的手指指挥一般,手指往左,热量就往左,手指往右就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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