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极南之地回来,江河对文姗和奶奶只字未提发生的事,怕吓到她们,此次战役光是前去的武修一方就折损了近八层,炎组的成员也是损失了五六个,对于同伴的惨死大家是扼腕叹息,西方世界损失还要惨重一些,大部分的死伤也都来自孕母,而最后的袭击暴露了还有漏网之鱼,这样恐怖的存在若是卷土从来,后果不堪想象,大海茫茫无际,搜寻是真海底捞针,只有等再露端倪,才能斩草除根。
江河回家也只是短暂的停留,因为每一个炎组成员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任务,就是寻药,因为其中两名成员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是依靠高高手轩辕老人的真气护住了心脉,现在还是重伤昏迷状态,极南之地事件后第一时间乘坐军舰上停留的飞机飞回了B市,懂医的高高手指出了需要的药材,一说出名字除了常见的,基本都是稀有的,还有一味药翻遍炎组的仓库也是没有,是一种叫接龙草的药株,这种药只会长在天堑之上或是深谷之下,皆是人力望而却步的地方,和一般的蕨类植物很像,但是根茎通体金黄,从远处看就像一条盘着的小龙,而寻找这味药也就成了每个炎组成员的任务。
在家里稍作停留之后,江河也踏上寻药之旅,就像以前的捉蛇人一样腰间别了个竹篓,头上带了一顶蓑笠,想到接龙草生长的环境,江河将目标选在了S省境内的大山,即便是雪山也囊括在内。青城是江河第一个去的地方,到了之后看了一下海拔,选择了放弃,在备选名录上划了个X,又想到峨山,这次江河抱有很大的期望,因为这里有很多传说,江河还知道是真的,按理这一孕育神奇的福地是有很大可能有这接龙草的,但搜索的结果让江河有些失望,江河特意还找了一份悬崖上的清洁者的工作方便行事,垃圾装了不少,却没有见到接龙草,峨山也划了一个X,只有往西北走了,那边贴近高原,大山很多。
乘上飞往LS的飞机,江河也是趁机巩固了一下自己的修为,这一次的战斗让自身的真气枯竭了很多次,在一次次挑战自身的极限中,江河感觉自身地武技衔接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自己进入气丹境不久的修为也巩固了下来。按照老套路,出门得有代步工具啊,当租车行的人看到是曾今租他们车的江河时,表示车可以租,但是要加价,因为上一次江河开着他们的车回来时零件都换了好多,老板心疼死了。不就是加钱吗,那东西我缺吗,我不缺也不当大傻子啊,这种事怎么能指着一家祸祸,于是换了一家,换了很多家之后确定自己上了黑名单,只好在网上找了自驾租车公司,他们看在江河多给了几百块小费的感动下租给了江河一辆大jeep,江河试驾了一下,感觉性能不错,便租了。
开着车行驶在G道上,在环绕大山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出了S省,江河的目标大山也已经划得差不多了,“嗯,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江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努力回忆,自己怎么晃悠到格尔木,那不是扎多的故乡吗,想到他们的家本就在大山之下。江河绕着山兜兜转转总算到了扎多的家乡。看着多出的许多帐篷,看来游牧的人也都回来了,江河把车开进去,靠在门口的一家帐篷边,走到扎多家方向,路上看到了曾经的小女孩,她看到江河也很欣喜,热情的捧着一块大饼就来到江河身边,江河入乡随俗几口就干掉了一整张。来到扎多家,扎多的家人连着帐篷都回来了,扎多的家人对小女孩牵着的江河有些陌生,这也不像走失多年的哥哥啊,扎多正在吃馍,抬头一看,馍也不香了,用他的语言喊着“大哥哥”,又热情地向在座的他的家人介绍江河,他们自然听扎多讲过江河的事,也是激动的不行上来抓住江河的手,让江河一定落席。
江河心想:“普通人能被人记住也是一种幸运,除了恨也就只剩感动了,当然若你是划时代的人物那就另算了。”吃过扎多家的饭,江河便和扎多的家人交谈起来,自从上次吃了语言的亏,江河花了几天时间恶补了一下,正常交流已经不是问题。扎多的曾爷爷老的一塌糊涂,吃东西还是自己动手,一聊起见闻就到了他的领域,人就焕发出了别样的精神,江河提到的问题他总是能接过话题,绕到另一个话题上,“在很久很久之前……”扎多的家人看到江河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俊不禁,看来他们是习惯了,江河心想,的确:“家人的爱就是这样包容,你伴我长大,我陪你变老。”但老爷子口头禅“很久很久以前”之后的有些话还是说到了江河要问地点上,最险峻的山峰和最幽深的深谷这里都有,江河就顺着老爷子的说法,在剔除了几百个无用词句之后总算挑出了关键字眼:出发东南,小路,红色石头,一棵矮松。
吃完饭是中午,江河一个人出发了,因为老爷子说那里根本不是车能前往的地方,江河在这地方转过,自然知道地势的险恶,所以徒步成了最好的选择。江河往驻地的东南方向走,首先前往的是深谷所在,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那棵矮松,江河有一种把它毁了的冲动,这哪是矮松,就像盆栽一样大小,长在路边。从周围植物自然舒展的状态来看,这里可以排除人类活动的痕迹,人迹罕至的形容都有些牵强附会。望着脚下的深谷,植物都像太阳花向着太阳生长一样向着谷底生长。蕨类植物居多,江河精神力和目力同用,找了几株坚固的藤蔓绞成麻花儿,沿着深谷缓缓下降着高度,耗费了大半天,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生物发现了很多,接龙草倒是没看见。
第一个目标X掉,就只剩下高山了,这里的高山根本不用明确方向,只需要眼睛就能看到,江河:“我爬呀爬,爬到我姥姥家,姥姥家里有烤地瓜,还有滴油的酱板鸭……”呸,怎么越念越馋啊,转念一想,又想到了相声的口条,更馋了,苦心人,天不负,江河野地捉雪兔,找到干木枝,撒上随身携带的油和孜然,热腾腾的烤兔出炉了,一口心满意足,两口飘飘欲仙,三口“诶,兔子没了”,本着不赶尽杀绝,垫巴一口上路。
三天时间,高山寻遍,还是不见接龙草的踪影,只剩下最后一座,江河也已经不抱期望,但抱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不放过方寸地方,江河抓着岩石上行,“嗯,这块石头怎么软软的?”感觉到受伤的不对静,江河立马撤去了手,那块柔软一下动了起来,还连带着更上方好几米的积雪层,这家伙的本体暴露在江河面前,居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蜈蚣,头部还泛着光亮。江河甩了甩手,心想不会中毒吧,一看手上也没事,大概自己打扰了别人的睡眠,醒过来的蜈蚣发现了始作俑者,当然就不依不饶地摆动着眼花缭乱的脚向江河进攻。大概是特别的缘分,江河发现蜈蚣盘踞之地,居然有一株和接龙草描述一致的植株,再看几眼,确定就是,心里骂着无良的医生,怎么不说这种灵草一般都有妖兽相伴呢,对人是好东西,对它们当然也是大补。
蜈蚣看到江河看见接龙草地眼神,立马确定这是要夺它心爱之物的竞争对手,嘴上密密麻麻的牙齿上下不停翻动,血剑被召唤出来。擦拭了一下剑上的血迹,看着往下掉落的蜈蚣身体,这血剑也是挑剔,实力达到气丹境的妖兽的血液都不感兴趣,江河摘了接龙草,揣在竹篓里,返回了扎多的村子,开上车到机场,又给租车公司打了电话,在租车公司又一次想骂人的冲动中坐上了飞机飞往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