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春虽然单纯但也不傻。她身体经过焕生蛊的改造,已经达到了巅峰。从小又浸淫在各类药物中,方知有知道她会解百毒,也犯不着给她下药。
她倒是真的在享受这些食物,原本横竖看不顺眼的方知有也顺眼许多。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去找个商队一起走。”纸春说。
“不是说带上我就好了吗?”方知有说。
纸春不知可否。
“我是说真的,我的金钟罩可以罩住你的。”
“那你怎么还中毒了?”
“……”方知有一提这个就来气,“这可不是他们太卑鄙了吗?”
“是你太愚笨了吧。”纸春笑道。
“总之,姑娘,我真的可以。”方知有保证到。
纸春倒也没再坚持,就点了点头,权当答应了。
“那下午我陪姑娘去准备一些必要的驱虫的药粉吧。”方知有积极自荐,
“不用了,我带了许多。是天下最好的。”纸春拒绝了,“既然不用找商旅,我下午就先休息整顿一番。”
“那好吧。”方知有也没有坚持。
砚冬那边,比纸春早出发了不少日子,走了月余,也终于到了边城。
一路都如幽灵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魅翎和惑均到了边城,才有了些许生气。
“这边城,最好的客栈是城西那家披星客栈。”肖四说,“我们来过几次。”
一队人一路都精神高度紧张,风餐露宿,都想要能好好的睡一觉,吃些好的,但又不敢掉以轻心。
“我一会儿去调查一下最近马匪的出没情况。”肖六主要负责打探情报。
“好的。”砚冬和其他人先去了披星客栈。
小二见一队商旅进来,熟练的带着众人往后院去,披星客栈有专门为商旅开辟的院落,方便他们看着货物。
“哟,各位客官,这个季节走货的可不多见啊。”
“这不是听说苗疆最近要有一批好货。”肖四笑着说。
“得嘞。”小二安顿好众人,提醒道,“最近来的人可不少。都是冲着那批玉去的。”
“不知道最近马匪怎么样?”
“最近也不太平。你们也知道,若是单独上路的旅人他们倒也无所谓,就爱抢大商队。你们可得小心点。”
“多谢小二哥。”肖四塞了碎银给他。
小二眉开眼笑的出去了:“一会儿来送热水。”
砚冬看了看货:“我们把货物分开各自屋内存一些吧。这儿让我觉得不太平。”
“我觉得可以。”伍叔赞成,“以前放一起吃过这大亏。”
“这几个空箱子可以统一放一起,装作是货物。”砚冬又说,“披星客栈内应该还是安全的,但还是要谨慎些。”
众人分头去安放了。魅翎和惑均悄无声息进了自己的房间。
“魅翎,这几天你还有感觉吗?”惑均端坐在床上。
“没有了。就像那一日我们是错觉一般。要不是你与我一起感受到了,我都要怀疑是我臆想出来的。”魅翎回答。
两人摘下了面纱。
就要回去了。她们二人心绪复杂。她们二人天生魅惑,对上男人,越是心智不坚,便越容易控制。仅仅六岁,就因为魅惑被家人赶出家门。圣月教收留她们之前,她们在苗疆靠着媚术混饭吃。进了圣月教,教主给她们寻了适合她们的功法,教她们控制自己。十岁,她们第一次用自己的能力杀了人。从此成为了圣月教顶尖的杀手。
但是,教主却几乎不让她们出任务,说,你们还小,等你们十六岁了以后,才用你们,你们这个年纪,就该像个普通女孩,过幸福的生活。
但是没等到她们十六岁。教主就被人暗害,她们靠着媚术脱身。快二十年来,她们一直在寻找教主。但是直到她们感受到召唤,她们都没再见到她。
“车队会在这里休整两日。我们明日去见见李哥哥。他都该四十多了。”魅翎说,“上次见他还是三年前了。”
“问问他有没有教主的消息。”惑均应了。
到傍晚,肖六回来了。几人聚在砚冬房内开会。
“怎么样?”砚冬问。
肖六说:“不是很乐观。前几日,还有一队车队因为被马匪打劫,货物被抢走了大半,人也死了不少。”
“以我们的实力,有多少把握?”
“把握不是很大。”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
“这趟必须得走。”
砚冬起身说:“我们玉珏楼做的事刀尖舔血的生意,断没有临阵逃脱的道理,自当拼尽全力。”
“砚冬兄弟此举甚合我意。”伍叔附和。
“是,这趟必走不可,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些完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