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的猜测是否是真实的,只要一试便知。
拿定主意后的左丘再次冲向解牛将,只不过这一次从开始便不断蓄力,水墨色玄力浓郁的围绕曲泽,玄力覆盖下,曲泽玉霄的颜色和形状已经看不见了,只有水墨色的玄力涌动。
十步不远,吕小布还没看清,左丘便己至解牛将身前,地风枪实录中的点杀之法被左丘以曲泽玉萧使了出来。
同样是蓄力爆发,点杀之法与夜半敲山的不同处在于,前者是把玄力灌注在一个点上,放弃攻击的范围,同境位高手过招时容易落空,可威力惊人,一但集中要害便能一招致命。
而夜半敲山则是以面的形式释放,虽然不如点杀之法来的强悍,但却不容易被闪躲,两者谁强谁弱并不好说,如果是力气惊人的高手或许点杀之法更强,若是速度较快的高手便是夜半敲山更加好用。
正如左丘所料,解牛将并没有闪躲,仗着自己玄力的浑厚而硬接左丘的点杀之法。
解牛将一刀竖劈,还是那七尺刀气外放,想与左丘的曲泽再次相撞。
左丘却早已经准备好闪躲这道玄力刀气,高速之下猛然停顿,一个转身避开刀气,来到解牛将的侧面,抬起曲泽玉萧直取解牛将的心脏部位!
解牛将没有慌乱,似乎防御之术练的炉火纯青,左手快速抽出围裙上的磨刀棒,拍向左丘手腕。
左丘手腕一抖,转刺为撩,向上扫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虽然没被击中手腕,但解牛将的磨刀棒却结结实实拍在了左丘小臂之上,一声闷响,左丘收起曲泽向后倒退。
左丘再一次退至十步之外,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解牛将的左手棍比右手刀更将凌厉,这才是正常修武之人的招数。
可为何解牛将这一扫明明击中了他,可他的小臂却并不是很痛?
解牛将诡异一笑,说道:
“小俊生,想必以你的聪慧已经猜出了我不会任何刀法了。”
解牛将抬起右手,看了一眼目头刀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没有修炼任何刀法,是因为任何刀法都会影响我的剥皮之术,刀法练多了,会不由自主的使出,整张人皮也就废了,所以我从来不修练任何刀法,因为我的剥皮之术,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刀法。”
解牛将不再笑了,神情颇为严肃,只是那张脸怎么看都让人作呕,他没有等左丘说话,而是又问道:
“可你知道为何没有一个人从我手中逃出去吗?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剥皮之时挣扎吗?”
听到此话,左丘心思急转,再联想到手臂上的麻木,他暗叫不好,连忙后撤拽起吕小布就往龙卷雪外跑去,身后解牛将冷冷的喝道:
“晚了!”
只见正北方向,东南方向,西南方向三道幽绿色鬼火浮现,如同三个鬼怪一样直直盯正左丘。
左丘还没走出空地便觉的眼皮发沉,再看吕小布,这厮早已经昏迷了,任由左丘提着。
眼前场景越来越模糊,眩晕感让左丘体内玄里无法运转。
“砰”的一声,左丘和吕小布倒在了离龙卷雪不到十步的地上,在晕过去之前,左丘脑海里浮现出七个字:
骨含香!和家幻阵!
解牛将慢慢悠悠的走向两人,他为何一直都在防守,也一直没有对左丘痛下杀手,原因有二,第一便是他确实不太会那杀人的刀法,只是一手左手棍耍的还不错,第二,他更在意的是左丘的皮,而不是左丘的命。
解牛将来到左丘身前,如同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把左丘从头到脚嗅了个遍,最后如同欣赏瓷器般的看着左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丑陋。
也不妄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十多万金的马,一家三口的命,和家幻阵,老板娘的皮,还有那不可多得的骨含香,这些才换来了你,解牛将如此想着,一大一小的三角眼中,透漏出越来越兴奋的眼神。
解牛将没有理会吕小布,只是把左丘拖到龙卷雪的中心,脱掉了左丘的亵衣,把左丘摆成了一个坐地的姿势,随即解牛将来到左丘的身后,一边观察一边磨刀。
当解牛将看到左丘后背上的交错疤痕后愣了一下,看这形状似乎是野兽所为,可这样就不完美了,解牛将瞬间变得无比的气愤,自言自语道:
“你竟然不珍惜这么好的皮囊,你竟然不珍惜!不珍惜!我.....。”
解牛将突然不说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嗓音说道:
“没事,我先把你的皮剥下来,回头我再换一个后背就好了,小俊生,我会替你好好的使用这张皮的,如果你知道我如此想,会很感激我的吧。”
却说左丘昏过去之后,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一个人走在石制的台阶之上,越走越高,越走越远。
等到左丘登上了顶点时,一座宫殿出现在左丘眼前,宫殿雕梁画栋,足足有三层之高,一排排红色的梁柱,还有那微微上翘的飞檐都显得这座宫殿庄严肃穆。
左丘走上前去,只见漆红色的大门上有四只狻猊面的门环,铁制的门环在左丘走近时突然抬起,如同狻猊张口吐珠。
左丘忽然听到门内传来喊杀声,似乎有很多士卒,还有很多人惨叫的声音。
左丘连忙上前推开大门。
“吱....呀......。”
大门被推开,左丘连忙走了进去,却发现这哪里是宫殿内部,明明是指天崖下他看书的雪卢,可是还有喊杀声从门外传来,这次声音更大,感觉也更近了。
左丘不知为何心中很是焦急,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他没有管桌上的那十多本书,而是快速向门口走去,左丘双手搭在门上用力一推,连忙走了出去。
可左丘却发现他又来到了一处阁楼之上,窗外的天很蓝很蓝,好多麻雀叫个不停,楼阁之中只有一把竹椅,这时士卒喊杀之声再次传来,就在门外,这次已经无比接近了。
突然左丘的心犹如大锤砸过般的疼,可他还是忍着痛跑向门口,他要知道那些喊杀声到底是什么。
楼阁的门被左丘一拳轰开,门外白光闪现,左丘没有管这里有多高,一步跨了出去。
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当左丘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场景却是在他来时的宫殿门外,只不过来的时候他是推门而入,现在是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