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直接无视赵呆子的话,拿着茶杯放在手心把玩,暖暖的温度传到手心里,莫名的让人舒服。
“走吧!”
沈玺仲突然放下温热的茶杯,起身去结账。
“走吧!呆子!”
上官言也跟着站起身,他还拍了拍赵亦亮的肩头,那意思就是说,你看,人都不搭理了!你还看个屁的戏!
可显然赵呆子此刻智商急剧下降,还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哎。。。。。你说我刚才是不是成功的打击到他了。。。。哈哈。。。。太特么爽了!”
这句话惊的上官言直摇头,心里暗想着这呆子恐怕今天忘了吃药。
。。。。。。
这一晃天都快擦黑了,程妗看着窗户外边的景色发了半天的呆,等在想起身的时候,小腿一阵阵发麻。
她坐了片刻把这股麻劲熬过去后,利落的起身,拿起相册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驻足看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气把门给合上。
这一次她没有哭,因为眼泪早已流干了!
她明白,即使把眼睛哭瞎,奶奶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从今以后,属于这里的记忆她只能放在心里,独自缅怀!
因为是旅游旺季,石井镇上的酒店都人满为患了!
最近几年石井镇大力发展旅游产业,使得镇上的经济收入增加了不少,老百姓的幸福指数也上升了一个高度,大家都高兴坏了。
她以悠闲散步的方式走到酒店门口,不料想,碰到她并不想碰到的人。
那人看到走过来的程妗也是微微一愣,看着她脸上两只哭红肿的眼睛,那人琥珀色的双眼微缩,浓密的眉毛突然就窜得老高老高,那紧紧抿起的薄唇一言不发。
对,那人此刻心情很不爽。
沈玺仲收起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像不认识似得,拿着房卡就朝着酒店里面走去。
这一幕弄得另外站着的两人有点尴尬极了,他们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和外面那女孩打个招呼再走,毕竟刚才已经见过一次面了。
就在两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女孩朝着酒店迈步进来,路过两人的时候轻微点了点头,在然后也像一阵风似得快速飘走了!
“这又是闹哪出?”
赵亦亮看着这别扭的两人,搞不懂这是在干什么。
他私下里想着,难道谈恋爱分个手就得是这个样子。
那家伙不是一直都想见人家吗?这倒好,送上门来的,就这样无视。
“真不是我说你,你真该去医院瞧瞧!”
上官言一副不想浪费力气的样子,他说完就朝着电梯口走去。
“上官言,你啥意思?”
赵亦亮觉得莫名其妙,他现在一看见自己就让自己去医院。
特么的,说话就说话,总特么喜欢七弯八绕的,气人。。。。。
“不懂?”
“你特么有话直说!天天让我去医院,你不知道我身体倍棒啊!”
赵亦亮朝着胸脯拍了拍,像是怕好友不相信似得,这次对自己也是下了狠劲。
上官言看着他那幼稚的样子,只觉得这人简直无药可救。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上官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聊天,天天绕去绕来的!真累。。。”
“你抽空还是去趟医院吧!记着,把我的话放心上!不用谢我!”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上官言说完,就闪身进了电梯,还没等赵亦亮反应过来,他就快速按了关门键。
“上官言。。。。你。。。。特么太坏了。。。”
赵亦亮着实想了一圈,才想明白刚才上官言说话的意思,等想去理论的时候,那家伙把电梯门给关上了!
在心里他又默默地记上了一笔帐,他就不相信了,自己还没有翻盘的那天。
上官言满脸笑容的摆脱了某呆子,在他愉快的用房卡刷门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用力的按住了肩膀。
他微眯着双眼,心里暗忖着,赵亦亮这个非物种特么也来的太快了吧!
可对方半天没有开口,上官言就门清了,此刻在自己背后的这人是谁。
“这张相片给你!”
对方抽回手,从衣服里拿出那张泛黄的老相片递了过去,在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看着放在自己手里的那张相片,上官言楞在原地许久,对着无人的走廊,他轻声开口说了声,“谢谢,兄弟!”然后推门而入。
这个夜晚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注定是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沈玺仲打开房门后,连取电卡都没有插,就把自己扔进了那张大床上。
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怎么赶也赶不走,这让他心底升起一股烦闷。
想起她今天打电话的样子,是那么温柔乖巧,让他心里怒火攻心。
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凭他的直觉,这人肯定和她关系不一般,而且要是他猜的没错,这人十有八九就是个男人。
一想到这儿,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在漆黑的房间里,像一头正在捕食的猎豹一样,眼神中散发着一股戾气般凶冷的精光,哪里还有白天看到的半分温文儒雅。
从床上猛的站了起来,一双指甲被修剪的整齐干净的修长大手伸到西装裤袋里,从那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他踱步来到窗户边,打开关闭的窗户,顿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他一头的烦闷和思念。
点燃烟,缓缓送到嘴边,狠命吸了几口后,慢慢闭上眼睛又缓慢吐出一大圈烟雾。
烟雾轻轻静静的飘荡在漆黑的房间里,他脸上闪现出一种扑朔迷离的神态,有点慵懒,有点温柔,有点深邃,细细看去却是一脸的落寞。
就这样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也不知道吹了有多久的冷风,更不知道烟抽了有多少根,直到嗓子里传来一阵咳嗽,他才猛然惊觉过来,但为时已晚!
嗓子里像被人灌了辣椒油般的火辣辣的疼,抬头看去窗台上躺着许多的烟头,他失声的笑了笑,只是笑容苦涩不堪。
沈玺仲知道,自己得去会会她,不然这个夜晚该有多么的无趣。
有些账是时候该还一还了。
他疾步走了出来,夜已经深沉,走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令人不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