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一栋老式的小区里面,程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索性又闭上了嘴巴。
“你想说什么?”
“我。。。。。。。。”
“听话,程妗,你最好是离蒋鸣远远一点,不然我做了什么,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看着她那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沈玺仲心里清楚,她似乎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却又在掂量着方法使自己不会生气。
罢了,有些话还是由他先说出口比较妥当,来回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和她在发生争吵,更不想从她口里听见些自己不愿听的话。
男人看似平静却又带着威胁的声音像一颗石头瞬间砸在了程妗的心里,把她刚才想的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砸了个稀巴烂。
嘴边的话被舌尖抵了回去,程妗也懒得再去辩解什么,敷衍的点了点头,就想下车回家。
“你不用这么急,你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吗你就点头!”
沈玺仲痞懒的倚靠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孩那副想要逃之夭夭的模样,顿时就给气的丢了所谓的涵养。
锁了车门,然后故作不解的看着一旁暗自着急的女孩。
“你干嘛?开门,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样?”
看着他那一副悠哉悠哉看戏的样子,程妗着实气的不轻。
她忘记了妥协,忘记了害怕,只想叫嚣着自己的不满。
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得照着他的意思做,都得听他的安排,她是一个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判断力和思考力,更无需听命于任何人!
“不想怎么样,只是你应该知道,若是我现在心情不好,这个家你也别想回去!”
男人斜眉轻佻一笑,那神态极其自若儒雅,和身边此刻怒气冲天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卑鄙。。。。无耻。。。。。小人。。。
程妗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却又不敢当场发作,只能在心底里暗自叫骂。
骂归骂,可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有些许的害怕。
害怕这人一抽风,脚踩油门又把自己带走了。
害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人的某一个神经,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你说我听着就是,只要是合理的,我答应你!”
“在跟我承诺一遍你说的话,否则。。。。。。。。。。”
看看,简直狂傲不自知,拽得跟阎王老子一般。
程妗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拿起手机,朝他脑门狠狠砸去,看他还能这么傲。
可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她一百个不愿意,可架不住这人的手段,她可是领教过的,也在他手上吃过闷亏的。
“我承诺,不跟蒋鸣远走太近,行了吧!”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说的意思。”
男人摇了摇头,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
“不能走太近,不仅包括你和他的距离,还有身体接触。你,只有我才能抱,任何男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等等,这是什么鬼逻辑。。。。
什么叫只有他才可以抱?他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好吗?还是他以为自己是谁,若说这世界上不能抱她的人,第一个恐怕就是他。
程妗打心眼里鄙视着眼前这个自作主张的男人,觉得一个八年过去了,这人怎么变得这样不要脸至极。
“你真。。。。。无耻!我和鸣远清清白白,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我在说一遍,我只要你的承诺即可,其它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
“沈玺仲,请你搞清楚状况,我不是你的谁,而你也不是我的谁,我和任何人来往并不需要你的点头同意!我觉得我们都理智一点,行吗?”
他要的程妗无法承诺,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人再有任何牵扯。
至于说蒋鸣远,她一直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般,她不明白,沈玺仲为什么就是非得看不过去,她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人说闲话。
“程妗,同样的话我也不想说第二遍,我最后一次再告诉你,对于你,我从来就没有放手过,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至于蒋鸣远,你最好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误伤了别人,我想你也会感到愧疚的。”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响起轻微的声音,程妗知道他把车门锁给解开了。
解开安全带,临下车前她又低声说道“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和你争执不休,我觉得一点意义也没有,你身上的伤自己多注意吧!我走了!”
打开车门,她裹紧了刚刚他硬塞给自己那件偏大的男士西服外套,头也不回的朝小区门口走去。
车子并没有着急离开,沈玺仲从裤兜里拿出烟盒,点燃吸了起来。
看着那越走越远的娇小身影,男人扯起薄唇邪魅一笑,他相信自己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像一团死水般凝固和无聊了。
胃里似乎隐隐有些难受,沈玺仲急忙用左手抵着胸口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不经意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他轻微有些走神。
终于还是等到了她,不是吗?
想起刚才她下车前说的那句话,他打开车窗,把手里还燃着的烟头毫不犹豫的给丢了出去。
沈玺仲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的确很开心,不管她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假关心自己,他发誓他都会好好的活着。
心情一好,刚才胃里那焦灼的疼痛也没有那么疼了!
想起刚才撂下的电话,沈玺仲决定还是应该礼貌的给对方回一个过去。
他刚给开机,那电话就一阵振动的没完,连接一条一条得信息接踵而来。
在看清楚那十几条未接来电还有二十几条语音留言时,沈玺仲皱眉,他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平时太小看了某家伙,简直是没脸没皮。
懒得和他计较,他回拨了一个过去,可似乎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会是自己拨错了号吧,这家伙居然不接自己电话,这在平常想都不敢想象。
虽是这样疑惑,但沈玺仲还是把手机拿下来确定了一番,在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拨错电话号码后,他居然破天荒的又给回拨了两遍,可对方始终是无人接听。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都凌晨四点多了,心想着估计那家伙肯定找个地方醒酒去了。
放下电话,沈玺仲在看看空无一人的街道,踩起油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