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术。
修灵者的翅膀以及测灵石的出现让修灵者怀疑自己所在的世界并不是唯一的世界,其实也只是猜想,并不确定。另一个世界的证实来源于一个神秘的法术——通灵术。
通灵术只有部分修灵者能够施展,施展通灵术要满足以下几个条件。
(1)修灵者必须修炼到灵皇或者灵帝才能够施展。
(2)并不是每个修灵者修炼到灵皇或者灵帝都能施展通灵术,最主要还得看机缘。
(3)精通空间灵术。
第一个条件只要是修灵者都有机会达到,第二个条件就很苛刻了,机缘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件事,玄乎其玄。关于第三个条件并不完全取决于测灵石测试的结果,凝翅出蓝翼的时候会对六脉幻灵做一个新的评估。
修炼到灵皇的修灵者就很少,更别说灵帝这种恐怖的存在了,再加上机遇和空间灵术的重重阻隔,历史上只有少数几个修灵者会这种法术,这些修灵者又隐匿于仙境,早已不问红尘远离俗世,这使通灵术慢慢变成了一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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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辰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山洞顶部钟黎天开的一个方形的洞出神,透过方形的洞能看见龙阁大陆的星空,星空美丽奇幻,但又辽阔得空无一物,惹人幻想。
脑海内思绪万千,想这想那的他过一会儿就疲累不堪,索性闭上了眼睛,尝试静下心来。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山洞里的水滴在这一刻无在发出“滴答”的响声,风也停止了吹拂,最诡异的是瀑布,它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方式停止了跌落,瀑布上还有一只红色的鱼,可能是调皮的不小心蹦到了源头,现在正从湍急的水流中落下来,四五十米高的高度砸到水面上只有一半的生还几率,也许它是时候在挂掉之前回忆一遍自己的一生。
环境转变地令少年童羽辰猝不及防,坏逊(fashion时尚)童羽辰不知什么时候又把他拉到这个奇妙的空间里了,这时和上次环境不一样,上一次是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两个童羽辰,孤独的没有边界。这次则不同,在一个欧美建筑风格的大房子里,外面的景色如诗如画:瀑布,各种不知名的树还能看见鸟群以各种优美的姿态、摆成各种各样的字飞过。
充足的阳光洒过落地窗,大房子里满满的都是书架,里面摆放着各种书籍,一眼望不到边。屋顶是全玻璃的,本来应该很明亮,可奇怪的是光暗搭配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太亮,少一分太暗。坏逊童羽辰悠闲地喝着咖啡,他坐在淡紫色躺椅上,手里还翻着一本全英文的厚书,他把咖啡放在办公桌上,继续看书。
少年童羽辰此刻正躺淡黄色菲仕乐床上,这屋子里的家具只有一张菲仕乐床、一张办公桌、一个饮水机还有两把淡紫色躺椅,一把坏逊童羽辰正躺在上面安静的看书,另外一把很明显是留给他的。
坏逊童羽辰看到少年童羽辰从床上起来,微笑着说:“弟弟,好久不见。”
“明明昨天刚见的。”少年童羽辰看起来心情抑郁,连说话都带刺,不过那一声“弟弟”叫的少年微微一颤。
“对于我的时间维度来说挺久的,怎么?有心事?”坏逊童合上那本厚厚的英文书,他今天穿戴西装革履,还一丝不苟地打了领带,头发让染成暗紫色,虽然相貌上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样,但气质已经完全不像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为什么要告诉你?”少年坐在躺椅上,不过却弓起身子,显得心事重重,坏逊童接着看书。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在这里没有焦虑的情绪,时间貌似也不那么重要了。过了一会他又盯着那本书书出神,“你看得懂吗?”
“一知半解。”他努努嘴,在办公桌上突然出了一个大沙漏,可沙漏几乎是不往下掉沙子的,仿佛重力失衡,又仿佛时间静止。
“时间在这里几乎是静止的,这个空间只存在在你心里,不过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将它现实化。”
沙漏又突然消失,和它出现时一样猝不及防,接着莫名出现了法国的木桐嘉棣(Mouton Cadet)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来一杯吗?”
“好……好啊。”
坏逊童帮他贴心的倒上1/5杯红酒,还帮他醒了醒,接着自己也倒了一杯,悠闲而又优雅的抿了一小口。少年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一句不太好喝。
“这次怎么把我拉到那么高大上的地方?和我的身份完全不匹配呀?我都没见过那么多书……”少年自嘲的笑笑。
“所以呢?”坏逊童反问道。
“所以你连喝个红酒都是帅的,哪像我,粗人一个。”
“不要灰心丧气嘛少年,你的身世可一点都不普通啊。”坏逊童仿佛知晓一切,“修灵者出现的概率是万中无一。也就是说,你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的多,他们只能在压迫中奄奄一息,终其一生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其实每个世界都是大同小异,就像《黑客帝国》中的母体,第一代最完美的母体注定没法长久,因为人的自主意识本来就要通过选择来巩固加强,假如任意选择一个变量最终都是最优结果,那么选择本身也就不具备任何意义,反正怎么选都是最好的结果,何必费时费力的选择?反而是越不完美的世界个体的求生意识越强,当然也免不了脆弱而柔软的生命消逝。
少年童不想过分纠结于这个沉重的话题,他突然想到上一次离别时坏逊童说的话,“对了,你上一次说我和谁不会有好结局?”
“保护公主的是骑士,但公主嫁的却是王子。”坏逊童答非所问,说了一句特别高深的话。
“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明白的,这次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修炼?”
少年皱了皱眉说道:“我找你?明明是你……”
“我的意识来源于两次精神重构,第一次是你对前世的恨和不甘心,后一次来源于雷电的电击。”坏逊童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看,万物都被踩在脚下的感觉使他张开双臂,“换句话说,我是另一个放荡不羁、为所欲为的你,当现实的你无法实现某件事的时候;每当你寂寞、孤独和无助的时候,我都会出现。所以说,是你——想见我。”
童羽辰心虚了,他嘟囔道:“我是想找个人聊聊天来的……”
“好了,现在也聊的差不多了。”坏逊童打了个哈欠,“你现在还太弱了。”
“你不是我想象的一个人吗?你怎么也会累?”
“想象的人也要睡觉啊,我连累的权力都没有?给点人权好吗?”坏逊童羽辰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看起来一脸无辜。
“哦,好吧。”少年童有点失落,不过还好。
临别赠言又要到达目击地的感觉忽然来临,坏逊童说:“你认为没我的帮助你能躲过你师父的火球吗?”
少年童思考了一会儿说:“就算我躲不过去,师父也会在关键的时候救我的吧?尽管只相识一天,但我感觉师父对我不错……”
坏逊童微微一笑,也不做辩解,“还记得碰瓷的那个很漂亮的女人吗?”
“嗯。”少年童回忆起那个女人,人总是那么奇怪,仅仅一面之缘,但直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那个女人的脸以及她穿的衣服,还有那天相遇时微风吹起她的头发。
离别赠言终于来临:“很多事情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识人是,修炼也是。”
童羽辰一阵晕眩,身体猛然惊醒在山洞里,暮光袭来,洞顶那个被师父切割整齐的正方形洞口正倾泻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坐了起来。
“是梦吗?”童羽辰觉得记忆很清楚但又不可思议,红酒的苦涩与甘甜在他心里回味,明明感觉那么清晰,可依然恍若隔世。
这是他一天里第三次感觉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