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镜
据说可以看到任何内心想得到的东西或者是最爱的人,龙阁大陆内由灵气自然孕育而出,出现在四大森林中的一片,行踪不定,虽是死物却好像自带灵识的在四大森林之中来回穿梭,据说有一个修灵者曾遇见过这面镜子,曾想把它带走,不过没有成功。
后来被写入《大唐妖物志》附录,由于没有其他人见过这个东西,所以也有可能是杜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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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夏日炎炎,秋叶萧瑟,皑皑白雪。时间在指缝中溜走,转眼间三年已悄然而过。
燃冰和童羽辰一转眼间已经十三四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燃冰和童羽辰吃饭的时候都是狼吞虎咽,吃饱后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钟雨菲对打扮乐此不皮,打扮的漂亮动人的她暗骂两人的不解风情。
并非是两人不懂得欣赏钟雨菲的美,燃冰对于男女之情也有了几分浅薄的认知,至于童羽辰则是一个心理年龄26岁的老油条,不过他们都吃过“不够强大而受欺负”的苦,于是一心只着修炼,他们知道:只有变强,才是王道。师姐15岁,她出落得更漂亮了,整天忙于打扮,花枝招展的——有几分不务正业,师父摇摇头,也让她顺其自然。
这三年食物的获取是由童羽辰和燃冰各司其职,钟雨菲衣服都是师父外出的时候上龙阁大陆给她买好看的,最近她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的,又缠着师父买粉底……
燃冰在师父的教导下灵力的修炼突飞猛进,而且他一点就透,加之还有勤奋好学,师父把适合他修炼的灵卷倾囊相授,看得出颇得师父喜爱。
反观钟雨菲就进展的相对比较缓慢,这两年只是从习灵七段进阶到习灵九段而已,实际上钟雨菲的修炼天赋不低,不过相对比较慵懒,心思也不在修炼上,但她也没差燃冰多少,毕竟休习时间比燃冰多一倍有余,两人习灵都已达到九段,勉强持平。燃冰背后的翅膀时隐时现,应该算半个灵者了,他和师父正在为凝翼做准备。
童羽辰每天都会花两个小时吸收灵气,目前已达到习灵六段,师父没传授他任何灵技,他纳戒里有几份火之灵卷,他试着修炼了几天,结果才刚刚出现了一点火苗就没反应了,久而久之,他把修炼灵技的事搁到一边专心练习体术,感觉身体轻盈,精力饱满,看上去整个人都不一样,不过每天晚上时他也不忘吸收灵气,药浴的痛苦也整整承受了三年。
他这三年听师父讲述文字知识收益颇多,比如『没有翅膀只要勤加练习风之灵力一样可以在空中飞舞,这门技法叫做“舞空术”,必须掌握风之灵力的修灵者才可以修行』『每天多进入冥想感受天地万物变化,等修炼到灵皇或者灵帝时成功通灵的概率会大大加强』等等。
他很久没有找坏逊童了,一方面是因为忙于修炼,另一方面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不得不说和坏逊童见面两次都有不少的收获,但他更想依靠自己的力量。
童羽辰经过这三年的训练纳戒里面的负重已经全部佩戴到了身上,并且习以为常,按照师父所言,他已经做到“不把配重作为负担”,正在等师父教他新的东西。
师父这三年也出去过四五次,每一次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季度,每次回来都要负伤,却也收获颇丰,山洞里常常出现各种灵兽五颜六色的魔核。童羽辰白天做各种体能训练,常常累得像狗,每一次一回到山洞师姐就笑他,弓着身子用手轻轻点他的头,跟他讲:今天有进步哈。
药浴需要提前几个小时,因为这样药效才能彻底的挥发出来,本来是一替一周替童羽辰准备药浴材料的,因为燃冰忙于修炼经常没有时间,而师姐对于修炼兴趣很小,对于捉弄人则是无师自通,于是师姐自告奋勇,师姐做准备工作时故意加大药剂得分量,有一次童羽辰直接忍受不住晕了过去,恰巧师父也在,训斥了她几句,师姐哭着去找燃冰寻求安慰,连燃冰都说这次有点过分了,师姐独自在房间里哭了好久,好几天不去加药,不过后来对童羽辰也有所收敛。
到了晚上师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吃饭,童羽辰自然很满足,上一世吃饱是他童年的愿望,燃冰也是苦孩子出身,当然别指望师姐做饭,大部分时间都是童羽辰和燃冰交换做,每次轮到童羽辰做饭时,师姐总是俨颐气使地说“这个有些咸”“这个味道不好”,却常常吃个精光,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一脸满意的神情。
另外,整座山童羽辰已了如指掌,这三年修炼师姐和燃冰基本上没出过那座山,燃冰从小在无忧岛长大,待在山洞里时间久了倒也习以为常,师姐从未见过普通人的生活,心生向往,她每天缠着燃冰讲山下的故事,燃冰倒也挺享受师姐每天好奇地问东问西,常常事无巨细的地讲给她听。
就在钟雨菲和燃冰两人冲击灵者的时候,童羽辰向师父提出要带两人去海边,师父犹豫了一下同意了,说句快去快回就闭目养神了。
师姐三年间不断的要求过去外面看看,奈何师父就是不同意:等你当上灵者再说。师姐也曾想偷偷溜出去,可无奈破不开师父在住的地方方圆五公里处设的结界,也只好作罢。童羽辰这个笨蛋师弟竟然可以观赏她每天梦寐以求的外面的景色,她不由得心生嫉妒,于是发生了药浴事件,把童羽辰折磨的死去活来。
“喂,我爹真的同意了?”三人走在下山的路上,钟雨菲还一直琢磨这件事,她心想:什么时候这个笨蛋师弟的话这么管用了?
“嗯。”童羽辰手上有负重,正在做手部拉力训练,所以回答的漫不经心。
“喂,我在和你说话!”钟雨菲一下子火了,双手叉腰停了下来。
“师姐,别生气了。”燃冰忙跑到中间当和事佬,“师哥一片好意,看你闷坏了带你来看海,你就不要生气了。”
“哼!谁让他不理人的……”钟雨菲把头转向一边,语气也软了下来。
还没小时候懂事呢。
童羽辰叹了口气,“我错了,师姐,这是你第一次下山看海,高兴点。”
“嘻,这还差不多。”钟雨菲眉开眼笑,高兴的一走一跳,童羽辰和燃冰看她这个样子也笑了,伪装的再好,那也是保护自己的措施,她终究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走过村庄,走过灌木,第一次远远的看到海,仿佛遥远的海风已经吹拂过钟雨菲的全身般,她激动地叫了出来,疲惫早已不知所踪,钟雨菲拉着燃冰的手臂,夸张地手舞足蹈,眼睛里冒着海上的阳光反射进瞳孔的晶莹剔透,张开双手大喊道:“哇塞!好美呀!”
沙滩以及大海上并没有村民躺在沙子上晒日光或者乘鱼船捕鱼,越走近大海的气息越扑面而来,钟雨菲再也抑制不住兴奋,不过弄湿干净的衣服和鞋子,一头扎进了海浪里。
“燃冰,笨蛋师弟,一起来玩儿啊!”钟雨菲双手拍打着海浪,笑如花靥。
燃冰忙里偷闲地打开灵瞳看了看,遗憾地说:“可惜这里灵力不太够,师兄一起来玩吧,难得师姐这么高兴。”
“喂,你们两个!”两个男孩迟迟不来,钟雨菲叉着腰喊道。
“来了!”燃冰笑着跑过去,一旁的童羽辰有些恍惚,释然一笑,旋即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三人在海浪里嬉戏,钟雨菲第一次见到大海,所以玩儿的也格外疯,海水湿了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一开始你泼我我泼你,后来玩烦了也开始注意“泼水游戏”外的场景,他们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身材暴露无遗,童羽辰经过三年的刻苦训练,他从外形上要好看一点,燃冰主要是修炼灵力,身体上的锻炼少了点,和“腹有诗书气自华”类似的道理,长期修炼灵力气质上要比童羽辰好一点,浑身湿透的钟雨菲穿戴一个白裙子,好身材一览无遗,头上带了一个浅紫色小白兔发卡,头发半湿着格外诱人,两人都看呆了。
钟雨菲也发现了两人的神情不对,又看了看自己,不禁有些脸红,双手交叉在胸前,低声骂道:“两个臭流氓!”
童羽辰和燃冰赶忙不再看她,三人上了沙滩,燃冰和钟雨菲都各自用冰灵力或火灵力弄干了自己原本湿漉的衣服,燃冰弄完自己的也帮童羽辰弄干了,钟雨菲坐在沙滩上生闷气,“两个大色狼!我再也不理你们两个了!”
后者不敢说话,也坐在了沙滩上,三人都看向茫茫的大海,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最终还是钟雨菲以落寞的语气结束了对峙,“喂。你们两个,你们说大海的尽头有什么啊?”
童羽辰以上一世的经验说道:“有大陆,还有许多跟我们一样的人……”
“虽然说我爹带回来的书上有,但是还是想见见那里的人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真想去看看呀……”她望眼欲穿,好像新大陆在她的眼睛里熠熠发光。
“外边有很多危险的,我想再修炼修炼。”燃冰捡起沙滩上的一颗石子向大海扔了过去,“再说师父也不会让我们去的。”
“我爹自己不是也常去吗?燃冰你真扫兴,外边有什么危险啊?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出去,你们都是坏蛋,限制我的自由!”钟雨菲撅起了小嘴,有点不高兴。
“等修炼到灵者之后……应该就可以了吧?”童羽辰心事重重地说道,“其实……外边也没有什么好,到处充满着勾心斗角你虞我诈,还是待在小岛上好!”
有师姐这样拌嘴的对象,有师父这样虽然严厉但又很靠谱的大人,有师弟这样的朋友,这满足了前世的童羽辰所有的幻想,如果可以,待在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岛上也不错。
“切,说的跟你去过一样!”鄙夷的眼神又不出意外得从钟雨菲的目光中传出来,这些年,童羽辰和钟雨菲总是矛盾不断。
“这个……我从书里看到的!”
“说到修炼成灵者,我跟燃冰最多花上一两年的时间,你怎么办?”钟雨菲默默地看向童羽辰。
“嗯~既然修炼灵力上没天赋,那我就练体术呗,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师父该等急了,走吧。”燃冰拍打身上的沙子,准备离去,童羽辰和钟雨菲也依依不舍的离去,毕竟人很少依照自己的想法肆意妄为,总要碰到各种各样的阻碍。
暮色渐渐的到来,天空中突如其来的火烧云格外美丽,好像不知名的造物主给云穿了一件红彤彤的衣服,美艳的不可方物。
走到一半,童羽辰突然停了下来,望着一块石碑出神,那块石碑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地方,但好像对童羽辰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钟雨菲感到奇怪,问道:“笨蛋师弟,你怎么了?”
童羽辰说道:“我经过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不知道这里有石碑?”
他走近石碑,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花纹,花纹用的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与这块石碑有一段不解之缘。
突然,青光大作,不知从哪里来的螺旋纹路从童羽辰的手沿逆时针把他吸了进去,他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只觉得温暖舒适,仿佛知道青光不会对他造成威胁,接着青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钟雨菲和燃冰目瞪口呆的看着与原来一模一样的风景,仿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天上的火烧云愈加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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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辰迷迷糊糊的坠落在一块巨大、柔软的棉花糖上,恍惚间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脸,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白白的手臂上毛孔内冒出白色的短毛。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面前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赤脚悬浮在空气中,衣服是植物做成的,不过很可爱,长腿细腰,黄棕色的及腰长发,绿色的眼睛,不过她却长有尖尖的角和长长的耳朵!
就算钟雨菲成天笨蛋师弟笨蛋师弟的叫着,童羽辰也懂得审时度势和想办法脱身,他脑袋里走马灯似的把学过的知识快速回想一遍,师父带回来的《大唐妖物志》好像有这个物种的描写:相貌和人的相似、大部分比人漂亮、有的有角、耳朵长长的、有的有尾巴,最终确定了她是“妖怪”或者“精灵”。
“你醒啦!”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你是谁?”童羽辰一脸警觉,这里很小,看不到天空,是一个正方形的秘闭空间,除了一颗长的酷似棉花糖的大树就是一个小陶瓷鱼缸,里面有三条红鱼在无精打采的游着。
“我是由这棵‘灵翼树’孕育而生的精灵。”
童羽辰看着淡黄的头发,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自己好像在梦里见到过。
“刚才……”
“刚才你是中了我施展的幻术,嘻嘻,我厉害吧!”小精灵得意地说。
“我师姐和师弟呢?”童羽辰焦急地站起来寻找入口,然而这里好像是封闭的,四周除了一个巨大的棉花糖树还有那个鱼缸,别无一物。
“我可不能放他们进来,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小精灵趴在离童羽辰不远的另一个灵翼树的树枝上,双手撑住可爱的下巴,两条腿在那里来回摆动,好不诱人。
突然,狭小空间内一阵剧烈摇晃,灵翼树纹丝不动,鱼缸里的水倒像是加热一般强烈震动,不时溅出来几粒水滴,鱼儿惊慌失措地四处乱游。
“真烦人!”小精灵看了看右上角的那个顶点,接着小手一挥让那块儿石碑隐形了,果然没有再受到攻击。
光之灵力?
一顿操作猛如虎,现在他也不敢和小精灵再张牙舞爪的了,她至少是双脉幻灵:空间灵力和光灵力,对空间灵力的掌握还不娴熟,只能和灵翼树委身于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也不知道对光灵力的领悟到何种境界了,光之灵力不单单可以让物体隐形,还可以制造幻术,掌控雷电等。
“你说他们不是好人?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童羽辰露出凶狠的表情,那是他最后的倔强,“快放我出去!”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小精灵跳到童羽辰的树枝上屈身坐下,“我看你从这片森林穿行了三年,每一次我都在看着你。”
童羽辰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被一个女孩儿监视三年是什么体验?不敢细想……
不过他还是说,“你快些放我出去!师姐等着急了……”
“人家只是想找你玩玩,干嘛这么凶?”小精灵好像也生气了,“我们来‘抓人’游戏吧!你能抓到我就算你赢,我放你出去。”
“那你可输定了!我这三年练习的就是速度。”童羽辰摩肩擦掌跃跃欲试,脸上还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小精灵赤脚降落在地面,双手背在后面浅笑着说:“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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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菲和燃冰在外边不知所措。
“现在怎么办啊?”钟雨菲在外边急得上蹿下跳,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燃冰,怎么回事?”
燃冰还算淡定,这时候急躁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降低冷静思考的心态,“我记得师父讲过,应该是受到了空间灵力的攻击,可空间灵力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现在不是担心失传不失传的时候!有没有办法把笨蛋师弟弄出来?”
“这个……得先找到空间灵力施展的‘门’,接着往‘门’上施加灵力,直到施术者把受术者放出来。”燃冰眉头紧蹙,“‘门’也就是那块墓碑,可是墓碑不见了……”
“这个简单,墓碑只是隐形了,并没有消失,泼点有颜色的水就行了,”钟雨菲灵机一动,随便摘了点儿红绿果子,调动水灵力呈螺旋状把红绿果子碾碎调成溶液,朝四面八方射去。
漫天的红绿色溶液化成水雾,树木和花草都粘染上一层蓝绿色,由于重力的影响水滴正在往下流淌,在阳光下折射成彩虹,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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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辰双手撑住两个膝盖,累的气喘吁吁,每当将要触碰到她时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在空间内一个新的地方出现,应该不是隐身,他没感觉到空间移动所不可避免的风,应该是“空间瞬移术”,没想到她在空间灵力上有这么深的造诣。
小精灵从隐形中现身,冲着童羽辰嘻嘻笑道:“真好玩儿!快来呀,我还没玩儿够呢!”
“你的瞬移是有时间限制的吧?”童羽辰半蹲在地上,把腿上的负重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纳戒内。
“这都被你发现了,好苦恼啊!”小精灵一脸愁容,童羽辰想:你还一脸愁容,绝逼是装的!现在是谁被困呐?
“你好像很在乎外边的那个女孩儿?”小精灵注意到童羽辰很不开心。
“游戏开始!”他比平时的速度高出了好几倍,连影子都是虚幻的,只感觉一阵风过,他已经挥拳向小精灵打去,小精灵对他的速度始料未及,慌忙中结印才好巧不巧地躲来了。
谁料童羽辰还有后手,他已经从刚才的轨迹分析出小精灵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几乎是一瞬间,他用风灵力在空气中结成压缩状气块,调转方向虎扑了上去,小精灵刚一现身就看见他以锐不可挡之势向她扑来,来不及结印就被束缚住双手掉落了下去,落到神翼树主枝上,雪花一样的东西掉落一地。
小精灵有点恼火,游戏输了使她很不开心,最重要的是有一个男孩正压在她身上,他的双手被男孩束缚住一动都不能动,男孩儿似乎使了很大的力气,她的手腕感觉已经红肿了,她大声嘟囔道:“你压疼我了!”
“我不压着你,你跑了怎么办?”童羽辰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你需要结印才能够施展瞬移术,我说的没错吧?”
现在小精灵仰卧在神翼树的树枝上,双手被童羽辰牢牢地锁在背后,看样子已经放弃了挣扎,认命地说:“哼,小看你了……”
童羽辰这一世从来没有和女孩这么亲密过,上一世他在亮着黄色灯光的拳击馆偷吻女孩时恍惚间好像做了一场梦,他醒过神来,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快说,怎么出去?”
“嗯哼,我就不告诉你!”小精灵竟然哼起歌来,不得不说她哼的旋律挺好听的,假如现在童羽辰有心情听歌的话。
“你……!”
“你怎么样?”小精灵有一丝挑衅的成分在里头,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她似乎忘了现在受制于人的不是别人。
“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怎么出去?”
小精灵倔强的扭过头不理他。
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定义和法则,能进就能出。他想起上一世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小说,《倚天屠龙记》里面张无忌和赵敏在机关密室里那一段他印象尤为深刻。
“你怕痒吗?”
“……你想干吗?”小精灵突然警觉起来,嬉皮笑脸的表情消失了,转而一脸凝重,眉头紧蹙,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那就是怕喽……”童羽辰一只手握住了小精灵的双手,另一只手挠她的脚掌,起初用很轻的力道,小精灵期初憋着不笑,后来实在忍不了就大笑起来,双脚也不停地躲避着他的手,童羽辰用膝盖控制着她的小腿,她的腿光滑如玉,脚掌也是白中带红格外诱人,童羽辰有一些恍惚,不过师姐还在外边等着,这么一想他又继续下去。
由于小精灵全身不能动弹,只有嘴巴在呼呼呼的呐喊和大叫,又被笑声拆分的断断续续,她终于求饶:“别……别挠了……别挠了……”
“放我出去。”
“好,好……”小精灵缓了缓神,忽然空间内那一阵动荡,小精灵也变了脸色,上面出现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不过很快就愈合了。
“你师姐师弟在攻击墓碑,蛮有本事的。”小精灵假装凶神恶煞:“出去之后,不能将我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
“好,我答应你。”小精灵话还没说完,童羽辰就抢先答应道。
小精灵眼角处闪过一丝落寞,他对那个空间最后的印象是小精灵蓝绿色的眼睛,瞳孔里有他自己还有那个拳头一般大小、漩涡般的洞。
一阵晕眩之后,童羽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沾满红绿色果肉的隐形墓碑也在片刻之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