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破孩!我怎会舍得把你送走呢。当初领养你,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为你护航保你平安快乐地长大。长得这么标致的一个小男生,我觉得自己白捡一大便宜呢。“白澄气笑了,开玩笑说道。
白澄话里的某三个字眼戳痛了许冶的心,他忙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澄,我不是小破孩了。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等我过十八岁生日,你就会把我当成大人看待。“
“好的好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男人‘。”白澄覆过对方的手,十指相扣,一边笑眯眯道。
“澄,你是认真的?”许冶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
“这样呢?”白澄站起身,弯腰,在对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鬓边一缕发没有被皮筋束缚住,随着她的动作垂落而下,发尖轻轻扫过许冶的脸颊。
许冶心头有一根羽毛刮过,痒痒的,毛毛的。
他有点想哭。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可他真的忍不住。
这个情景,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他享受梦里的虚幻美好,却从不敢奢望这份虚幻美好变成真实。
可现在,成真了。
他竟一时不知所错,只是很感动,好像含在口里的棉花糖终于化开,露出糖心,丝丝蜜意流入心间,好甜好甜。
“小男人,你快点好起来,姐姐其实喜欢更激烈的吻呢。”白澄竖起指尖用指腹点了点男生的唇瓣,开起黄腔道。
许冶瞳孔一缩,前所未有的惊愕。
他见此时的白澄比见冰河世纪的活物还新奇,他从未见过白澄这一面。
多年相处,他印象里的这个女人一直是知性优雅的,工作时是个智慧果敢的女强人,周身萦绕着“老娘可不好糊弄“的霸道气质。
而且,她常年围绕工作,为工作奔波,与工作同生共死,身边的异性从来只有工作合作伙伴,以及他们这些被她当小孩对待的练习生。
她是禁欲的,是高不可攀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可这会,她与自己十指相扣,吻了自己,还跟自己开黄腔,脸上的笑意透着欲,许冶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女人,甚至连她的冰山一角,自己可能都未触及。
一想到此,他好生沮丧。
“来,快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白澄全然未知眼前的男生心思已经百转千回,她一副好像啥也没做的正直模样,坐会原位,只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男生的手背。
许冶回神。
纯情如他,经历刚才女人对他的撩拨,他的内心依然荡漾。
他缓了片刻,才想起回应。
*
年少时的许冶曾也拥有过一个还算温暖的家庭。
他的家庭是单亲家庭,自打出生起,他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有母亲。
他的母亲名叫万郁,长得很漂亮,是十八线的一个女演员。
万郁为了保住名声,从未对外公开过她有一个儿子。
在家里,她会扮演好一个良母的角色,尽其所能地给小许冶提供相对富裕的物质条件,可一到外面,她会狠狠地避开与小许冶的接触。
小许冶上学放学的接送她都交由自己的助理代劳,老师开家长会,她从未出现过。
许冶懂事的时候,她就反反复复地叮嘱过他不要对外说她是妈妈,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妈妈经常出差,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