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堆质疑,白澄始终波澜不惊。
“说完了吗,说完,就该轮到我了。”
“首先,贺氏是我公公一生的心血,如今我丈夫无心接管,我作为他的妻,又有这个能力,理应替他承担这份责任不是吗?”呕~这理由编得白澄自己都快吐了。不过为了完成任务,她不得不虚假地扮演一下贤妻的人设。
“其二,贺氏的产业跟白氏的恰好互补,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接管贺氏以后,会虐待贺氏。相反,我会竭尽所能让贺氏在同行中脱颖而出,力求登顶。我有这个能力,各位应该知道。”不管能不能做到,先把牛吹大总没错。
“其三,在场除了我,另外两位人选,好像都不大适合担任董事长一职吧。”白澄左右瞄了瞄贺千秋和贺如砚,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蔑视之意。
“白澄!你什么意思?我不适合,你一个外人就适合了?”贺千秋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
“哎呀,贺老,您老大岁数,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据说前阵子您常前往医院,怕不是腿脚越来越不利索了?”
“您身体本就不大爽朗,要接管贺氏,整日辛劳,能吃得消吗?别过两年,就倒下,到时您说不定还会怪我今天没跟您抢这个位子。您说,是不是?”
贺千秋的脸色顿时比打翻的颜料瓶还精彩,指着白澄“你”了半天,最终白眼一翻,气晕过去。
公司的员工忙将他搬出去,给救护车打了电话,等待救援。
“看看,看看,就这身体素质和心理承受能力,你们还敢选他当董事长?”见人被搬走,白澄不忘继续数落。
她知道这样显得不厚道,但应对贺千秋这种不怎么好对付的老顽固,她不能按套路出牌,只能出下作手段,方能险胜。
见贺千秋出局,现场一半支持他的董事都傻了眼。有的对白澄颇有意见,但一见白澄那嚣张气焰,瞬间软下。
“嫂子,那我呢?我哪里不适合了?”见贺千秋出局,贺如砚高兴得很,不过眼下,还有一个劲敌。
“你……”白澄故意拖长音调,吊足众人胃口,才道:“人品不行。”
*
游戏,才刚开始。
“什么意思?”贺如砚瞳孔缩了缩,但依然镇定自若。
“如砚,我看在你是我小姑子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若还不醒悟,休怪我这个当嫂子的无情。”
“嫂子?”贺如砚冷笑了一声,往日纯良无害的面具终于撕碎:“就你?也配!”
“当初若非你横插一刀,贺羽哥哥如今就是我的,是我的男人!”
贺如砚乃贺家抱养,当初白澄向贺奕国推荐贺如砚当接班人,贺奕国迟疑,并非仅仅因为贺如砚是女流之辈,更因为她并非贺家人。只是这其中种种曲折,他不便跟并不怎么相熟的儿媳摊牌。
知自己并非贺家人的贺如砚从小就对贺羽有非分之想,她一直觉得,贺羽那样一个性子冷淡的人是不会轻易喜欢上任何人的。所以哪怕得知他身陷家族联姻,不得已跟白千金结婚,她也不担心。
同时,她清楚,白千金那样一个在权贵圈混迹的女人,也看不上贺羽。
贺如砚以为自己的润物细无声总有一天会打动贺羽,却未料,白千金突然性子变了,开始倒追贺羽,最终还真让她给追到手。
每想到此,贺如砚都好恨,恨不得白澄这个人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有这样,她才可能得到贺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