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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吃饭

金华食府,在天安市是一家高档酒楼,每到用饭的高峰时间,门口停车场总是停满了各种豪车。

周六,慕小白如约而至,他从邱老爷子那抱了一坛子酒过来。为了喝酒,他特意打车过来的,毕竟人家二师兄上次攒局自己有事没应,这次怎么也得陪着喝点。

到了约定的雅间,就见二师兄和一个看起来挺精神的年轻人聊天,两人见慕小白进来都站起来了。

王成武先给介绍“小白,这是你小十六师兄。李景汉”

“慕小白,上周你没来,老五带着练的”王成武把话说给李景汉。王成武没有说以后会是小师弟这种话,传到尹老爷子耳朵里说不定得挨训。尹老爷子一天没发话,大家就不能喊慕小白师弟,但是这些人都明白,尹老收慕小白是早晚的事。

李景汉上前很热情的跟慕小白握手。

过了一会,在天安市的师兄弟大部分都到了,只有老三和十二没到。

有人问起他俩,王成武答道“老三没办法,出任务了。十二接师傅去了。”正说着,王成武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跟大家说道:“十二打来的,应该师傅到了。”众人一起出去迎尹老爷子。把尹老爷子接进来众人落座。

“小白,这是张元,排行十二,这是慕小白,其他人你们都互相介绍了吧,我就不介绍了。”尹老爷子给慕小白和刚进来的张元互相介绍。

“师傅,我们刚才都互相介绍了,您请落座。”王成武笑咪咪的张罗着。

“好,都坐”老爷子发话,大家一起落座。

王成武赶紧吩咐服务员开席。

老九孙玉本来是跟王成武说好今天出酒的,他带了一箱飞天茅台,刚要吩咐服务员打开,被慕小白拦了下来。

“九哥,今天头一次跟大家见面,我带了一坛子酒,家里长辈酿的,先来我这个,大家尝尝”

孙玉歪头想了一下,有点不悦,毕竟今天自己带酒是给新来的小师弟面子,谁想到慕小白没赏脸,不过他知道尹老爷子看中慕小白,也就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说的多,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不过他一不高兴就歪头这个习惯可是有人知道的。

服务员把慕小白带来的酒坛搬到桌子上,大家看见酒坛上面一个福字

有些奇怪,自己酿酒就酿酒,还在坛子上刻字。

服务员打开酒坛,一瞬间酒香四溢。服务员小姑娘被酒气熏得脸颊微红。

“好”老四李志轩忍不住了,他是个作家,总能在天安晚报上看到他的评论员文章,文章可谓是文笔犀利、标新立异。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每次写文章前都会弄2两好酒,不用下酒菜,抿一口酒写几行,一会功夫就写完文章。所以说老四喝酒这块绝对是老餮。

听老四这么喊,大家都有些好奇、有些期待。

服务员当着大家把坛子开封后,就端到旁边分酒。就是分酒这短短的时间再坐的都有点煎熬,满屋的酒香,太浓了。

在座的人里,身价普通的还好,毕竟很少有酒精沙场的机会,对酒的分辨能力比较差。可是像王成武、李志轩、孙玉他们,经常要喝酒应酬的,闻着酒香就知道这酒绝对是好酒。

尹老爷子坐在主位巍然不动,其实肚子里酒虫子早就闹腾起来,他好喝个酒,平时也有徒弟给他送酒,他看见酒也表现的比较淡然

这些徒弟都不知道老头爱酒。

白酒装在分酒器里,每个人身边一个,服务员挨个给每个人倒上一盅,老头偷偷的深深吸了口气,酒香在鼻腔中盘旋,直冲颅腔。偷偷咽了口口水,老头端起酒杯。

“来,大家也都认识了,庆祝一下,你们又多个朋友”老头有点迫不及待。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上了,谁都没注意老头的用词有点不当

听老头这么说,大家赶紧跟着举杯。

“好”

“好酒”

说这个话的基本都是平时不怎么喝酒的,真正平时总喝酒的,则是一言不发,闭目细细品味。

说话的几个看那几个不说话也没打扰,静静地看着。

过了半天尹老爷子开口问道:“小白,这个酒是你家长辈酿的?”

“嗯,我姥爷酿的,我跟着学过,但是酿的不好。每年这个酒也就是能剩下出几坛,大部分都让姥爷送人了,今天跟各位师兄第一次坐下来吃饭,这坛是我让姥爷挤出来的。”慕小白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姥爷酿的?”

“你姥爷酿的?”

孙玉、王成武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慕小白看向他俩点点头。

“小白,跟你商量个事”尹老爷子斟酌着说道。

“您说”慕小白忙不迭的回道。

“能不能每年匀我一坛。要是每年能匀我一坛,这酒就算是拜师礼了。我正式开山门收你做徒弟。”老头说的郑重其事,旁边听得有点吃惊。

无论是有钱的王成武、孙玉,有才的李志轩,还是有天赋的刘卿、张元、李景汉当初都是在老头身边鞍前马后的哄了一年多,才开口收徒。

“应该没有问题,回来我跟我姥爷说下。”慕小白有点迟疑的说道,他还没反应过来。

“来,小白,赶紧给师傅敬茶。”王成武反应快,让服务员倒好茶递给慕小白。

慕小白接过茶,恭恭敬敬的双手递到尹老爷子面前道:“师傅,请喝茶。”

“好、好”老头接过茶喝了一口,他挺高兴,本来就打算收慕小白,这下每年还落下一坛好酒。

等老爷子喝完茶,大家都一起鼓掌表示祝贺。

“来服务员,帮我们照个合影。”张元每天接触各样的人,比较机灵,拿出手机招呼服务员帮忙照相留影。

其他几个师兄弟也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让张元转发,一通忙碌众人落座。

“来,我们几个给您贺喜,恭喜师傅又收佳徒。”孙玉端起酒杯表示祝贺。

“恭喜师傅,恭喜小师弟”大家一起端起酒杯给尹老爷子和慕小白祝贺。

大家都喝完这一杯,王成武因为之前跟慕小白接触过,算是比较熟,说出了几个师兄弟想问的话

“小白,除了这个酒还有别的酒吗?”王成武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能酿出这么好的酒,不可能一年只酿造区区几坛,应该还有,只是可能比今天喝的要差点的,当然也可能有比今天喝的更好的,不过这个概率太低。

“还有,不过要比咱们今天喝的差一些,师兄要是有兴趣我能给大家匀几坛。”慕小白如实说道。

“小白,那个方便问下一年大约能匀出来多少坛吗?”李志轩有点扭扭捏捏的问道。

“一点能匀出来大约20坛吧,也可能多几坛。”慕小白思索一下略显迟疑的回道。

“太好了,老九你看这样行吗?在天安的算师傅总共8个人,小白就不算了,咱俩在这些师兄弟里算是条件好的,每年咱俩从小白那拿20坛酒,就按1万一坛给小白,分给大家如何?”王成文问道,他拉上孙玉到不是没有那个钱,是因为这么多师兄弟如果只有他掏钱给大家买酒,显得他有收买人心的嫌疑。

“没问题,就听二师兄的。”王成武这么一说,孙玉马上明白王成武的想法了,也是举双手赞成。

“师兄,这样吧,师傅的酒就由我来孝敬吧,我这也算是以酒拜师”慕小白说道。

“好,今天小白以酒拜师以后也算是一段佳话。”老四李志轩大声说道。

“来来来,喝酒,小白就少喝点吧,反正酒是你家的,你总有喝到的机会,让我们今天跟着师傅沾光多喝两口。”孙玉笑着打趣道。

众人都被逗乐了。

……

大家吃着,酒越喝气氛越融洽,大家正在兴高采烈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人端着酒杯进来。

王成武看见来人,赶紧站起来,从座位上出来迎上前去。

大家看见王成武站起来去迎客,有反应快的也跟着站起来,其他人也陆续站起来。

“东风书记,您怎么大驾光临”王成武略有点头哈腰的跟来人打招呼。

来的是天安市市高官李东风,他也在这用饭,刚才从门口过,正好慕小白他们这个房间服务员传菜,闻到飘出来的酒香,这个酒他喝过,闻到酒香他觉得很熟悉,在门口仔细闻了闻,一时没想起来,就先去房间了,在那边跟朋友喝酒时突然想起来刚才闻到的酒香是在哪喝的。赶紧端上酒杯过来看看。那次他是在北京一位首长家喝到的,当时首长还说他有福气,前几天人家刚派人把这个酒送过来,他和首长一人只喝了一两,首长说剩下的留着慢慢喝,那天首长高兴,告诉他这个酒一年就一坛,喝没了就没了。

所以他想起酒的来历后赶紧过来,连秘书都没带。

“呵呵,刚才从外面过,看见王总你在这。你们这是……”李东风说话说了一半。

王成武有点手足无措,他在天安市社会地位相当高,能跟区长称兄道弟,跟副市长侃侃而谈,可是碰上李东风就有点不够看的,他跟书记倒是一起坐过俩次,但是没有今天李东风表现的这么熟,没想到李东风会主动过来敬酒。

“哪里哪里,东风书记您抬举了,今天一起学武的师兄弟聚在一起,祝贺我师父又收了个徒弟。”

“欧”李东风拉了个长音。

“王总给我介绍一下”李东风笑眯眯的说道。

“瞧我,东风书记里面请,我给您介绍一下。”

“师傅,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市委的东风书记”

“这位是我学武的师傅尹明”

李东风听见尹老的名字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您是太极门的尹老?”

尹老爷子有些诧异,没想到一地的父母官会知道我他。

“正是老朽,请问您……”老爷子的诧异带到脸上。

“省军区的老季跟我提过您,拜托我拜访您,上任以来一直太忙了,没机会拜访您,今天正好,顺便给您道喜了”李东风学着武林人的拱手礼冲尹老爷子拱手施礼。李东风和军区的季司令是好友,来上任的时候去拜访过,当时季司令什么都没说,只拜托一件事,有机会照顾一下他的老哥哥尹明,他来上任一年了,还没有时间去拜访,所以李东风在这拱手施礼。

“哪里哪里,您言重了”老爷子连忙回礼。

“来,书记请上座”老爷子赶紧张罗着。

旁边早有服务员拿来新的餐具。

老爷子跟季司令好可以随意,但是跟李东风今天第一次见,人家给面子自己不能拿乔。

“老哥哥,什么书记,您是老季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您喊我东风就行。”

“东风,你跟小季一样,喊我明哥”

“呵呵……”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相视一笑就这么定下了称呼。

“来,走一个”两人碰杯。

“明哥,不瞒您,我是闻着酒味过来的,刚好看到王总,就打着找王总的说辞冒昧进来了,这酒……”李东风指着桌上的酒问道。

“这是我今天新收的徒弟小白拿来的,小白跟你李叔说说。”

尹明解释着喊慕小白,话语间他借机会给慕小白认了个叔叔。

“哦,这个酒是我姥爷自己酿的,每年酿出来都会给朋友送过去。今天是我拜师,特意找姥爷匀了一坛出来。”慕小白如实回答。

旁边的的王成武、孙玉等人听着那个着急,书记明显对这个酒有兴趣,你还在这说这个酒不好弄来,要是手头有的话赶紧弄来一坛才是正格的。

“你姥爷姓邱?”

“您怎么知道的”

“哈哈,还真不是外人,你喊我叔叔可是不冤。”李东风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上次喝酒是在他老领导家,老领导跟他父亲是一辈的,这些年老领导对他照顾有加,平时私下李东风都要喊一声叔叔,喝酒时领导提起过邱老爷子。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酒,上次见到是在北京一位首长家里。”

李书记略有深意的说道。

慕小白眼珠往左上方斜了一下思索后,苦笑道:“北京的人太多了,有点对不上号,每年我姥爷酿出酒都要往北京送过去30多坛。”

“不说了,来侄子,走一个”李东风也不欲多说,跟慕小白干一个。

王成武给李东风介绍其余的师兄弟,李东风没有挨个跟他们干杯,都是碰杯浅尝即止。

一圈过来,李东风道:“明哥,我那边还有客人,就不陪你了。”

“东风,你忙你的。老二,替我送送。”尹老说着,大家都起身恭送。

王成武把李东风送出雅间,李东风面带微笑怕怕王成武的肩膀,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王成武知道自己以后跟李东风有了谈资,心里不由得感谢师傅和慕小白。

回到房间,王成武找机会跟慕小白单独喝了一个。

一顿饭下来,外面早已是夜色正浓,还是张元把尹老爷子送回家,王成武和孙玉提议去找个夜总会玩去,其实是想拉着慕小白,慕小白一是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坚决推辞没去,只有李志轩响应,结果他们三人一起组队去了。

其余人都是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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