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区梵高商业艺术区，我看到了你的神秘女孩。”
俞风风开车，苏安灿把脑袋凑过来，探着身子看我发的内容，好奇发问：“这跟刘晨昊有什么关系？”
旋即有所悟：“哦~你想给他介绍女朋友。”
“这可是他自己看上的人。”我摇头，“不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等待会儿刘晨昊来了你好好问他。”
俞风风车速飞快，不到两分钟就冲到我看见开始发呆的地方。
我们下车去找人，四处转了一圈没看到清冷女子的一根头发丝。
慢悠悠地回到马路旁，苏安灿伸了个懒腰：“芸啊，回去吧。咱们三个好久没有好好聚一聚了，今天可要好好喝一杯。”
“嗯。”我点头，准备坐回车里去，那个气质凌冽的清冷女子从车的另一面绕出来，看着我道：“晚上好啊，姑娘们。”
俞风风一惊，这人真的很漂亮。
漂亮的女人有漂亮的名字，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顾非烟。”
我们依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顾非烟看着苏安灿：“我认识你，曾经的无冕之王，苏灿。”
我有些好奇，心中起了防备：“艺术家也这么关注娱乐新闻吗？”
顾非烟笑了笑，带我们来到她的工作室。
那是一间巨大的画室，里面画板林立，到处是风格抽象的画作。
从画板与画板之间的缝隙穿过去，画室中间有一幅未完成的巨大油画，水泥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放着调色盘，到处是斑斓的色彩。
她从小冰箱里掏出三罐啤酒丢给我们：“随便坐。”
我找了一只高脚凳坐下来，刘晨昊给我回消息：“我到了，你在哪里？”
“顾小姐？”我举起手机冲斜靠在椅子上抽烟的顾非烟晃了晃：“有个人想来见见你。”
顾非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来吧。”
五分钟后一身休闲装的刘晨昊出现在画室，我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居然没有穿西装？”
刘晨昊支起胳膊任我打量：“我刚从健身房出来，穿西装多奇怪。”而后看向顾非烟：“好久不见。”
顾非烟略微眯着狭长的双眼：“好久不见。”
事已至此，我功成身退，带着俞风风、苏安灿先走一步。
苏安灿在车上跟我说的采影设计拓展电影版图的事，我不是不心动。只是采影现在扩张的太厉害，本身开发中端市场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的人、事资源，贸然进军影视界只怕得不偿失，还是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吧。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俞风风交完停车压线扣得驾照分数，又打飞的风风火火回了国外。
我还在机场，汪明睿就急急忙忙地给我打电话：“宋董，出事了。请您尽快到公司来一趟，拂露浓华要取消和我们的订单。”
我凝眸细想，先问原因：“他们那边给出理由了吗？”
“给了。”汪明睿的声音满含愤懑，“他们设计部的人说我们的珠宝设计陈旧敷衍，根本就不过关。”
“我们的设计师加班加点做出的设计让他们贬得一文不值，设计部的总监找我说过多回，他部门里的设计师因为这件事都有些丧气。”
拂露浓华是个行业巨头卓越集团旗下的饰品公司，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么多年发展一直顺风顺水，合作的都是头部珠宝设计公司。
采影能拿下它的订单，除了在珠宝大会上大放异彩以外，全体采影员工昼夜不停的努力也是很大一部分因素。
他们的设计每一份我都看过，做的很出色。
我能够想象听到这样的评价，对采影饱满的士气会是怎样的打击。
能够用这样说不过去的理由拒绝已经谈到最后一步，马上就要签的合同的公司，并不值得采影合作。
“他们不愿意合作就算了，只要设计能力在这里，采影不会缺甲方。”
“是”。汪明睿在电话中应声，顿了顿又说：“可是宋董，拂露浓华这次的订单不是小数目，之前他们和我们营销部的同事谈的很开心，所以采购部门先行采买了一批季节性原材料。失去这个订单，我们公司的损失会很大。”
听着就很为难。
他不想辜负我的信任，因此声音中隐含着愧疚。
“没关系。”我反过来安慰他，“你先稳住，把所有总监喊过来开会，暂时不要让公司总监以外的人知道拂露浓华订单流失的事，一切与设计工作相关的内容在下周一之前都照常准备，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设计师是采影宝贵的财富，我必须要保护他们的灵感。
我这些年的经营虽然主要领域在珠宝设计，单并不只有这一块。
“你们这次会议先把给拂露浓华的设计尽可能投给别的公司看，然后将给拂露浓华的特别定制适当修改后发给我。”
汪明睿一口答应下来：“宋董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做好这件事。”
“嗯。”
我挂掉电话驱车赶去刘晨昊那里。
之前他说自己有意涉足实体制造行业，拿出宏天的两个季度有利润注资过一个首饰行业的制造工厂，我出于凑热闹的心情也投了一点钱。
这次去找他，就是要把这个工厂用上。
“宋总您来了。”
我接手过宏天一段时间的运行，所以宏天的员工基本都认得我，甫一出电梯，耳边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打招呼的话语。
我点头穿过格子间，来到刘晨昊的办公室前。
行政人员早就接到我道理的消息，在门口等着迎接我：“刘总请您进去。”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一边勾勾画画，一边抬头看我：“出什么事了？”
不愧是刘晨昊，够了解我。
我把拂露浓华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没说到一半他的眉头就已经皱起来：“我原以为一个公司能够发展起来，不管看上去多么糟糕混乱，就一定会有它能发展起来的优点，没想到拂露浓华这公司的草包们如此表里如一。”
刘晨昊嘴上说这刻薄话，脸上的表情温柔一如既往。
我有些想笑。
等我都说完，他问我：“采影刚刚走上正轨，珠宝大会一战打的漂亮，行业内不知道有多少等着看你笑话的人，订单被取消的事如果传出去会出大问题。你准备怎么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