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想明白了江阮说的是什么意思,便了然的笑了笑。
目的达到了,便也没什么好停留的,林杉便道了别,离开了江阮家,回到了公司。
又收到了苏酥发的消息,又急匆匆的赶往剧组。
—
江阮见林杉离开,吩咐了老者一句:“张妈,给我兑一包感冒药。”便上了楼,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闭上眸子,乖乖的等着张妈把感冒药端上来。
不过几分钟,张妈端着感冒药来了,但是手里还有一碗看起来黑乎乎,里面还有姜片的东西。
许是看到了江阮迷惑的眼睛,张妈笑着道:“小软,感冒了喝感冒药用处不大的,还是要喝点姜汤,然后多盖点被子,热一热,出点汗,感冒就好了。”
江阮:“……”我竟无言以对。
江阮没说话,眼神充满嫌弃的看着张妈手里那碗黑乎乎的姜汤,这得是放了多少姜啊,黄色的姜都变成黑色了,该不会是黑暗料理吧,卧槽。
江阮不敢喝。
张妈看到江阮那嫌弃的眼神就知道江阮在想些什么,道:“放心,张妈的手艺你还不知道嘛?”
说着,然后从兜里摸出了几颗奶糖放在了江阮床边的床头柜上面,接着道:“好了,这是你爱吃的糖,乖乖的喝完。”
江阮见状,最后的退路都堵死了,还能怎么办,一脸生无可恋的端起那碗黑乎乎的姜汤,苦大仇深的一碗闷了。
卧槽……这什么鬼味道,又苦又辣,放了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还是吃颗糖压压惊。
想着,江阮便拿起了床头柜上面的奶糖,撕开糖纸,把糖放在嘴里,浓浓的奶香味冲淡了嘴里的辣味还有苦味,江阮面带苦涩的表情才终于舒展开来。
张妈见江阮喝完了,才满意的看了看江阮,又终于心满意足的端起碗下了楼。
过了几分钟,又抱起了一床被子过来。
江阮:“……”卧槽,这该不会是要热死我吧,我还年轻呢?
实在是不怪江阮这么想,本就是夏天三十几度的高温天气,盖一床小薄毯都嫌热的那种,又抱来了一床厚重的棉被,真的会被热死的。
原主在拍戏的时候倒是体验过这种情况,但好像也是起了痱子的,江阮默默把自己带入了一下那个画面,卧槽……受不了,要不然还是装作没病的样子吧。
“张妈,其实……其实我没有感冒。”说完,江阮还打了一个喷嚏。
这喷嚏来的真不是时候,江阮心想。
抬眸看着张妈那了如指掌的表情,行吧,盖就盖,等你出去了在拿掉便是。
这么想着,也就任由张妈把被子给自己盖住,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江阮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自己的床边。
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小软,我觉得我还是怕你睡觉的时候把被子踢掉了,我想了想,还是坐在你身边吧,踢被子的时候我还能给你盖上。”
江阮:“……”我觉得你是在整我?没错,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但是……真的不需要盖那么厚重的被子。
江阮看着张妈那满是心疼的表情,拒绝的话噎在嘴边,终究是没说出口,任由她坐在床边。
算了,谁让我大度呢,盖就盖吧,说不定下午感冒就好了呢。
怀揣着这样侥幸的心里,江阮最终还是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如江阮心里所想,江阮踢了很多次被子,张妈每次都会把被子给江阮盖好,然后手里还给江阮织着毛衣。
等江阮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六点了,床边早已没有了张妈的身影,床头边还放着一杯温开水和一支温度计,身上那床厚重的被子此刻也不见踪影。
江阮沉默着下床,喝了那杯温开水,又自己量了一下体温,发现温度降下来了之后,才缓慢的往楼下走去。
手里还拿着那杯喝完的开水杯,往厨房走去,看着那具年迈的身体正在忙活,江阮突然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张妈多少岁了来着?江阮默默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发现关于张妈的记忆很少,原主从来没关注过这些事情?只是记得张妈再过两年就会死,好像还是为原身抄了太多心才死的。
江阮扶了扶额,突然觉得原身比她还冷漠,连亲手照顾自己到大,甚至是为了江阮没结婚的老人,都可以漠视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又蠢又好笑。
江阮走过去,看着她正在煲鸡汤,不用多说,肯定是为了江阮煲的鸡汤,就因为这么小个感冒?还需要补身体?
锅里还冒着蒸腾的热气,看着张妈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江阮觉得还是请一个保姆回来照顾她算了,就算是为了原主的补偿,江阮坚决不承认,是因为内心突然因为张妈而泛起了微微涟漪。
江阮在厨房站了许久,张妈想拿碗盛汤的时候转身才看到江阮站在厨房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道:“小软,来厨房干嘛?厨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餐桌上等一下吧!晚饭等一下就好了。”
江阮听话的转过身,然后走到餐桌上坐下。
很快,张妈就端着一些菜品上来了。
江阮看着她,道:“张妈,我想请个保姆?”
“请保姆啊?小软,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不能照顾你了?”不怪张妈这么想,是原主以前真的是对张妈很不耐烦的那种,所以张妈有这个想法其实是在江阮的预料之中的。
江阮笑了笑,道:“怎么会呢,张妈这么好,在我心里,张妈已经是我奶奶一般的存在了,请个保姆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照顾你,你看啊,我爸妈又不管我,一直到现在,也只有你跟着我从老宅过来,陪我度过了那么多的心塞岁月,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张妈听到这里,突然热泪盈眶,满是皱纹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两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晚饭,江阮想了想,还是带着张妈出门逛逛,消消食。
倒也没走多远,就在小区之内走了走,在保安处逗留了一阵,两人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