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跟临清给了对方一个了然的眼神之后,就打算两人先行离开江阮的家。
见状,江阮给正在楼下驱散人群的保安打了一个电话。
下面的声音有点嘈杂,但大都是让江阮出去签名,然后质疑江阮跟临清感情的一些脑残粉,江阮不允理会。
直截了当的道:“小保安,求你个事呗?”
保安心里一惊,虽然明显听得不是很清楚江阮的话,但江阮的大概意思他内心其实明白,就是有点舍不得江阮离开。
直到电话‘嘟嘟嘟’得挂断声响起,保安才回神过来,然后继续投身到疏散人群当中去。
江阮挂断电话之后,跟临清两个人面面相觑。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然后又缩回了被窝里面,留下临清一个人站在江阮床边,出去也不是,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临清最终还是留在了房间里,坐在江阮的床边,眼神一直出神的看着窗外。
江阮不知道临清在看什么,也并不是很想知道,迷迷糊糊中再次睡着了。
临清其实并没有看着窗外,而是透过玻璃,看着半迷糊当中的江阮,等江阮睡着之后,肆无忌惮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她的身上。
眼里带着痴迷,疯狂,还有阴鸷,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般。
临清知道,他生病了,而且很严重,而毒药就是江阮,临清因为这,并不是很想过回正常的生活了,哪怕他曾经声名狼藉,臭名远昭,花花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现在为了江阮,也会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足以跟她并肩的男人。
以前的污点临清并不打算洗白,因为他知道江阮并不在意这些,而且……一个花心的男人突然变得很深情,其实这也是一种洗白的方式呢!
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临清爱江阮,才是临清此时此刻应该做的事情。
这次的热搜事件,临清放了水的,也故意没有管,要不然凭借他的身世,怎么可能会有他跟江阮的花边新闻。
以前是为了塑造花花公子的形象才没管,现在是为了让全世界都远离江阮而没管,这是对世界上一些男人的宣誓,这个女人有主了,你别碰,那些心思也该乖乖掖回肚子里。
江阮现在是被下面的人激起想搬家,等过了几天,江阮一定会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那时她已经在自己家了不是吗?
但是,在这几天里,倒是要让江阮爱上他呢?难度有点大啊。
没错,临清现在脑子里都是这些东西。
脑子里现在除了江阮,他不知道还能装下一些什么?但在这一生里,他想,他会一直抓住江阮的手,牢牢不放开,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临清眼里的偏执给了江阮,固执给了江阮,软弱给了江阮,他的一切亦给了江阮。
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区区一颗真心。
临清知道,他没有退路了,这次的事件之后,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成功了,那他俩一定会过得很幸福,若失败了,临清不敢想若是失败了应该怎么办?
是放了江阮回归她的生活,还是囚禁她,让她一辈子做他的禁腐。
临清不敢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怕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是放了她,但又怕,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是禁锢她,他舍不得,亦不敢舍得。
临清所有的目光都只能凝聚在江阮身上,她的眉眼,她的唇瓣,她的耳垂,她的头发,她的一切的一切,临清都很熟悉,那是每一晚的梦里都会出现的人物,那是他蠢梦的女主角,那是他的一切。
时间在临清的注视中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时分。
敲门声逐渐响起,临清才终于回神,去开门,见门口处是张妈,整个人便显得有些局促。
喏喏道:“张妈?您有什么事找软软吗?她还在睡觉。”
不料,等临清说完这似是而非的话语之后,张妈的眼神便有些奇怪,嘴里还说着:“睡觉好啊,睡觉好!”
然后带着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着临清,笑意盎然:“你们晚上还是不要这么劳累了吧,毕竟……毕竟这都已经下午了,小软还被累的没有下床呐!年轻人,要节制,节制啊!”
若说临清刚开始为什么不知道张妈的眼神那么奇怪,等张妈说完这一系列话之后,临清便明白了,整张脸从头红到了脖子处,粉粉嫩嫩的,害羞的不得了。
眼神都不敢直视张妈,张妈见状,更是大笑了几声,满是褶皱的脸上更是显得有些滑稽,临清却并不觉得丑,反而觉得十分慈祥。
张妈笑完之后,脸上就沉重下来,看着临清,说道:“小软还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吧,你不要跟她说这些事情,就直接告诉她,我想她了,不想让她去上班,先在家里呆一些时间,说不定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些人就离开了呢。”
不得不说,老一辈的想法总是显得有些简单,临清却不敢这么想,也不敢跟张妈说什么今天就得离开这间房子了之类的话,怕江阮生气,也怕她露出不舍的眼光。
沉默了片刻,才道:“张妈,软软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便看到张妈担心的目光,临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反而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已经想好了离开的办法,先让软软去我那里住几天,您呢,就暂时跟软软分开几天,等过了这几天的风头,你们在买一栋房子,您看,您觉得却怎么样?”
临清说的一番话,张妈不是没有想过,但就这般被临清本人说了出来,还是感觉有些臊皮,不过呢,谁让她年龄大,量他也不敢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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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妈似是默认了自己的话,临清又接着说道:“张妈,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软软已经给小区的保安打了电话,再过几个小时会来接你过去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房子里面什么都有了。”
张妈突的接了一句:“就是没有了小软。”
这一句话,让临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稍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