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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证据确凿

马琳琳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医书,没有人去打扰,期间只有孟修前去探望过一次,送了一点水,之后就没有再去了。

墨游听着乌恒说着那些事,竟忘了时间,最后还是聂练提醒他去给斜川送药送饭。月歌和信芳被那个叫阿尼巴的小女孩送到一间客房住下,而她们周边住着的却是昨晚袭击她们的人。村长这些并不知情,只当是都是远来客人,所以就一并安排下来了。

月歌靠在椅子上,环抱双臂,气哼哼道:“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要我们和他们和好?”

信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聂练不会害我们,不然昨天也没必要救我们,至于那个叫杜良的,我之前在宗内也听到过他的一些传闻,似乎和我们看到的并不一样。从之前他那些表现来看,似乎总是在缠着聂练,就像是哪家的小女子缠着情郎一般,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月歌摇摇头,站起身来,“这事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就有密谋,我们不能不早做打算,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

“走?不行的,如果他真的有歹毒心思,我们可能离开了这里就会更加危险,你是不知道杜良的传闻,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信芳忧心道。

“谁说的。”门窗里冒出一颗头来,正是杜良。杜良笑容满脸,望着二人道:“谁说我杀人不眨眼的,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信芳立即护在月歌身前,放在一边的剑也拿在了手中,拔出了剑。

“我杀人久了也会眨眼的,就像是现在,眼睛干了就会眨眼,不信你看。”杜良眨巴眨巴眼睛。

“你想要干什么?”信芳现在可没心思看那些。

杜良跳入屋里,说道:“我只是来叫你们出来参加篝火会的,这是寨子里的习俗,听说只有重要的客人来了才会举办。我想着应该就是在欢迎我,不过你们也可以沾光,我不介意的,你们去不去?”

信芳仔细打量这个人,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们去。”月歌在后面说道,“我们去,别人盛情相邀,我们哪有拒绝的理由啊,是吧。”

“对头,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这个妹娃儿晓得事,不像你,榆木脑袋一个。”杜良点点信芳的脑袋,不是她不想还手,实在是杜良出手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挡。不过杜良只是随便点了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效果,但是还是把信芳吓出了一身冷汗。

杜良走在前面,为二人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身手弯腰示意二人先走,“请。”

信芳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了一眼他那有些浮夸的笑容,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狗改不吃屎?”

杜良身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作思考道:“听过,我就觉得我和那狗一样的,改不掉吃屎。”说着,还故意朝信芳这边学着狗叫了两声,“汪汪,汪汪。”

把信芳吓得不轻,把月歌笑得不轻。

月歌也走到门口,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道:“你昨晚是不是打输了?”

“我......”杜良眼珠飞转,想了想,“其实我啊,不算是输了,真要是继续打,我觉得我未必会输,毕竟那时候......”

“所以昨天你输了?”月歌继续问道。

“我还没有使出我的绝招,再加上我的木术再生,他一定打不过我。”

“所以你昨天输了?”

“我的拳头比他硬得多,再加上我速度还可以更快,要是再给我一个时辰,打败他轻轻松松的。”

“所以你昨天输了?”月歌眨眨眼睛,有些灵动。

“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个,我们聊一下后续继续的事不好吗?”杜良有些火大,这种事怎么好承认嘛。

“好,那我们来说说聂练是怎么打赢你的。”月歌说道。

得,您狠,求放过,告辞。杜良一溜烟已经消失不见。

月歌哈哈笑了笑,“这杜良真是有趣,如果没有昨晚那些事,我想我们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这和你和我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似乎不太像啊。”

“那他如果是在伪装呢?或者就是为了迷惑我们,好让我们放松警惕呢?我认为还是不要太放松的好,不然耽误了大事。”信芳还是对这个家伙有些抵触,特别是每当自己的手臂疼起来时,就更强烈了。

下了楼,来到寨子中心,夜幕已经降临,中间点了一大把火,众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根本没有桌子板凳草席之类的东西。

墨游找到聂练,问道:“他们在这里没事吗?”

聂练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事,如果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在这里我根本拦不住他们。现在看他们似乎也放下了,我们就不要太抵触,不然适得其反。”剑墨游还有些不解,聂练继续道:“其实我们和他们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如果抛开了立场,那么谁说成不了朋友。所以永远要对任何人保留一份善意,尤其是对人性。如果立场重新站定时,那么拿刀拿剑,杀死了谁,也都不要怨恨,这就是道路啊。”

墨游点点头,又看到月歌等人走下来,对聂练说道:“我过去打个招呼。”

聂练点点头,然后往杜良那边走去。

月歌看到这个傻子走过来,手里还有两串烤好的牛肉,就老远笑道:“你从哪里偷来的?”

“不是偷的,是他们送的,这个已经烤很熟了,你尝尝,味道不错。”墨游给一人递了一串。

“真香。”月歌吃了一口,夸赞道。

“可不是嘛,这可是我们寨子上等的牛肉和上等的佐料,你们外边可吃不到,还有一些酱是我孙女亲自弄的,她年龄小,不喜欢寨子里其他事,就喜欢养牛和弄酱,养牛就一般,弄酱的话......”乌恒笑着走了过来,自豪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得是这个。”

月歌把剩下的吃完,也不擦嘴道:“乌恒爷爷,那能不能我回去的时候,送我一点酱啊?”

“那怎么不能,给你们都送,以后要是吃完了,再回来,我还送。”乌恒笑道,有些得意自家的酱。

墨游和月歌感谢乌恒的款待,又拉着老人来到火边聊天。一会儿马琳琳也走了出来,和孟修一起,坐到乌恒老爷爷下面,问了一些医术上的事,老爷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马琳琳受益匪浅。

聂练和杜良一个站在树下,一个随随便便坐在树上,一会儿倒着,一会儿趴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聂练问道:“这应该不是你的任务,你为什么会来这边?”

杜良折断一根小树枝,用来掏耳朵,“无聊呗,出来看看,这边靠近那落龙山脊,又是妖族通往人间的入口,昔年有不少强者在这边陨落,我来看看,沾沾他们的武运。”

这话有些糊弄人,没谁会相信,但是聂练相信了,又问道:“那你为何要跟着我来这边,你应该不会再和我打了。”

杜良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了,现在握了握拳,笑道:“从目前而言,我们再打一架似乎谁都可能赢,但是那已经没有意思了,只不过是再经历昨天一场的感觉而已,那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等你再强一些,我们再打过,那样就有意思了。我很想看看,是你会变得更强,还是我会。”

聂练站在原地,久久不言。

杜良跳下树枝,说道:“不能回头了?”

聂练先是一惊,随后就平静下来,破天荒笑了笑,“似乎没有回头的路了唉。”

这下杜良不笑了,有些伤心,伸手随便一抓,远处一个男人手里的酒一下飞了过来,“喝不喝?”

“我们有规定不能喝酒。”

杜良有些失落。

“和你喝一次,应该没有问题。”聂练抢过酒坛,喝了一大口。但是酒量似乎并不好,才喝了一口酒就面红耳赤,有些够呛。

杜良抱起酒坛喝了三大口,才放开,“这一次是我们赢了,我们一比一平。”

聂练有些开心,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以后也不会了。

乌鸡寨的篝火会除了烤肉吃,还有就是跳舞。一群男男女女,手拉手,围着篝火按着山歌节奏,跳起舞来。寨子里的所有人都参加了,乌恒老爷爷、寨主、阿尼巴......但是除了那个副寨主刀疤男人。月歌左边拉着信芳,右边拉着墨游,也一起欢快起舞。孟修如愿以偿的牵到了马琳琳的手,但是看到马琳琳拉着另一个陌生人的手时,就有些不开心,心里想着等会一定要拉着那个家伙把手洗干净,不留一点味道,不留一点温度。

杜良也加入其中,一边拉着墨游,一边拉着孟修,笑道:“见到我开心不?”

墨游没有说话,还是随着欢快的步子跳着。孟修则是有些害怕,但是看到聂练后,就心中大定,说道:“当然开心了,就像我每次回去见到金宝一样开心。”

“金宝是谁?”杜良问道。

墨游小声说道:“是他家的一条狗。”

杜良脸上一阵黑线,今天当了两次狗了。

孟修又道:“你不要在意,我这人就是实话实说,不过说真的,你长的真不如它。你看你剑眉星目的,虽然人模狗样,但是一定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到现在你是不是还没有相好的?看吧,我就知道,你看你这自己整天笑呵呵的,一瞧就不是正经人,要学着收敛一点,像我一样。要不这样,你教我武功,我教你做人,咱们来个双赢。”

杜良还是笑眯眯对孟修说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活到今天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但很多次都大难不死,我想我是有后福了。”孟修说道。

“你肯定有后福了啊,而且还有大福,桃花福。”杜良笑道。

“怎么说?”孟修忙问道。

杜良笑了笑,然后对马琳琳说道:“我先去茅房的时候,看到这家伙和那个小女孩手拉手,一脸幸福的样子。”

马琳琳转过头看着孟修。

好狠,杀人诛心。孟修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们是在扯撕牛肉,她力气小,我才帮她的。”

“我也力气小啊,你怎么不帮我?”杜良赶紧道。

“你......”

马琳琳笑得咯咯直笑,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嘴,笑不露齿。

墨游对这个杜良似乎好感不少,觉得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似乎就像是隔壁的大哥哥一样。

篝火会,跳完舞之后,都会喝酒的,男女老少都要喝。聂练和杜良也喝了不少,不过聂练没让几个小孩喝。墨游本来也不爱这个,所以无所谓。但是孟修其实从小就爱这个,小时候还因为几次喝酒被劝阻打了一顿后,大骂了一场。事后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自己喝了多少,又被谁打了一顿。孟修躲着聂练,悄悄找到乌恒,从他碗里匀了半碗,然后一口气喝完,酒量比聂练强太多。

夜深后,几个小孩开始回房休息,寨主说要去看看还差不差东西,也跟着去了。杜良则一直拉着聂练,昨天丢的面子今天可得找回了。

在不久后,乌恒也被人抬回了房间,阿尼巴则负责照顾自己的爷爷。

篝火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因为那时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连号称自己酒场世无敌小霸王的杜良,最后也是倒在了地上,抱着一根木头睡了一夜。

隔天一早。一个人出来准备喊几位客人起来吃饭,但是刚走到客房门前,便看见了一个人睡在了地上。那人以为是昨天喝多了,找不到路才在这里睡的,就准备过去叫醒他,但是走近了,才发现,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背上插着一把短刀。

“杀人了,杀人了。”

听到声音后,陆陆续续有人着急赶来,最先到的自然就是那个刀疤男人还有他的手下,楼上的墨游等人,听到动静后,也快速走了出来。

死的人是寨主,是昨晚送几人的回房间的寨主。

“是谁干的?谁?!”刀疤男人一个手下喊道。

刀疤男人走过去,看了看那把刀,然后把目光移到楼上,之前那个带老虎面具男的背上,一样的刀柄。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刀疤男指着寨主背上的刀,白色的刀柄,刀头上面还有赤星的图案,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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