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迁脸颊微红地推开了他:“嘴贫!”
顾言深嗓音压得低低地笑起来,见惯了她冷淡平静的表情,偶尔的可爱和娇嗔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可以亲你吗?”
白景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
顾言深根本没有重复的想法,更不给她机会拒绝,头一低就压了下来。
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薄唇却带着热度,暧昧地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白景迁觉得自己全身都烧起来了一般,双眼开始泛起水雾,手臂情不自禁地绕上他的后脖颈。
太刺激了这也。
他的吻很温柔,一点也不激进,轻柔地在她唇上摩挲,一点一滴试探着,缓缓深入。
白景迁觉得自己真是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他逐渐侵占她的口腔,温和地逼迫她接受他所有的索取。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渐渐变得炽热无比。
久违的亲热让人变得激动不已,白景迁早已忘了什么是矜持,被他撩拨得一塌糊涂。
顾言深稍稍退开一些,微微喘着气,笑着揶揄她:“笨蛋,你连换气都不会吗?”
白景迁喘息粗气打他一下:“滚蛋!”
“需不需要我教你?”
白景迁的脸都快成猴屁股了:“不需要!”
“可我觉得你非常需要。”
顾言深不理会她的挣扎,又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次他真的是在嘴对嘴教学,吻了一会儿又退开,教她该怎么做,怎样才能持续得更久,然后又吻上去……
来来回回数次,白景迁被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掐死这个滚蛋。
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实在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顾言深再度松开她的嘴,她喘气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顾先生在这方面如此熟练,是不是有过不少经验呢?”
顾言深哭笑不得:“我的经验全是你给的。”
白景迁的五官狰狞了起来:“你就可劲儿吹吧!第一次接吻我就觉得你不像个新手。”
不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连初吻都还在,大部分男人在他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顾先生真是太洁身自好了。
顾言深笑着搂住了她:“你不知道男人在这一方面都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
白景迁还想反驳,却被顾言深一句话给堵了过去:“我是真的新手,但你好像不是?”
白景迁闭嘴了,心虚地摸摸鼻子。因为她真的不是,她也是谈过恋爱,与别人接过吻的……
顾言深安慰般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白大小姐有经验,多多教教我就成了。”
白景迁磨牙,想掐死他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
顾言深蓦然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温暖的肩窝。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让她一阵脸红,却没有推开他。
即使是在与简沉涵的恋情如火如荼的时候,她也从未有过如此悸动的感觉。想与他多亲近,想让他属于自己,也想把自己变成他的。
白景迁坚信,如果她这一辈子没能和顾言深走下去,她大概真的会孤独终老了。
她相信以后再不会有人能像顾言深这般让她如此沉沦,像中了罂粟花的毒一般,已经上瘾了。
“景迁。”顾言深喊她的名字,声音闷闷的。
“嗯?”
“景迁。”
“怎么了?”
“景迁。”
“你到底怎么了?”白景迁哭笑不得。
“没怎么,就想喊你的名字。”顾言深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他抬起头看着她,黑亮的眼睛融合着温暖的笑意。
白景迁歪头想了想:“大学的时候。”
“再具体一点。”
白景迁摇了摇头。
顾言深嘴角的笑意多了几抹得意的色彩:“你还记得我们那次一起去校园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徐思夏吗?”
“徐什么夏?”白景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女孩子,“哦,她啊,是那次我们碰到的跟你关系挺好的那个大学教授?”
顾言深点了点头:“你之前认识她吗?”
白景迁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啊,怎么了?”
顾言深叹了一口气:“你这人真是,又不是什么老太太,记性真是差到可以。”
白景迁嘴角一抽,却没反驳。她的确是那种过目就忘的老年人记忆。
顾言深却不肯立马揭晓答案卖着关子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白景迁立马仔细回想那个女孩的样貌,幻想她摘了眼镜的模样,发现的确是有那么点眼熟……
是谁来着……
大脑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干净洁白的舞蹈室里,身材姣好的女子踮起脚尖,优雅地跳跃旋转,五官虽不精致,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那个女子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白景迁突然瞪大了眼,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徐思夏!”
顾言深微微一笑:“想起来了?”
“不,我没想起来,我再想想。”白景迁来了兴致,继续在脑海中搜索她的信息,半天才想起来她到底是谁。
是她在大学时候舞蹈班的同学,那个文静优秀的女孩子徐思夏。
虽是同学,俩人也只在一个教室里学习芭蕾舞,可交谈得并不多,关系也不算特别熟,但是白景迁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是个很棒很成熟又肯奋斗努力的女孩子,跳舞也特别棒,当时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就是她俩。
不过徐思夏实在太过安静,本本分分,性子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实在是不太起眼,于是毕业了这么多年,白景迁也就顺理成章地忘了这个当年与自己同在一个舞蹈班的同学。
“她怎么了?跟你认识我有什么关系吗?”白景迁好奇地问。
顾言深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唉,你太笨了,这么明显的道理都猜不出来,还是听我慢慢给你讲故事吧。”
“滚!”白景迁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