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
看着将才煮好从壶里倒出的热茶面不改色的喝进嘴里的人，她察觉不对，有些担忧的问。
不会是这个人和若安姐姐争宠，所以不喜欢她提到她吧？但看着她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嗯，这水有些烫。若安姐姐是谁？正王妃不是她。”
苏莫晚强行镇定内心的恐慌，平静道。
不烫才怪呢！不过她的回答倒令她放心了，但又疑惑：“你不认识姐姐？那正王妃又是谁？我一直以为是若安姐姐呢！
若安姐姐是若丞相之女，东临皇认了的干女儿。她可厉害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的还极为美丽。嗯，你倒可以和她有的一拼。
她和秦侯之女秦淑姐姐可是远近闻名令人羡慕的一对姐妹花呢，当初更是号称“若非海枯石烂，否则不离弃。”
那你是怎么成为侧王妃的？软姐姐和情书姐姐现在怎么样呢？若安姐姐和秦淑姐姐现在怎么样呢？
不对，忘了你不认识了。”
苏莫晚现在才发觉此事不简单，道：“秦淑便是正王妃，至于若安，我并不认识。”
不认识？夏侯久有些不敢置信，但也发觉有问题。道：“看着你与我年龄相仿，我们以姐妹相称吧？我年芳十五，三月二日是我的生辰。”
“大你一岁，四月十五是我的生辰。”
“那么我以后便叫你莫姐姐吧？”
“嗯。”
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再过大半个月，北淮皇过寿。到时会请戏班子唱戏，我们便趁机混进去。”
“莫晚从小学戏，让她去和他们一起练习。”
“什么？”
温言有些吃惊，看着一脸冷漠得人，道：“她？不行。他们一群大男怎与一女子同台？再说那可是你的女人，你舍得。”
他难得眸子暗了暗，道：“当初随便一提，她同意了。”
“可……”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
看着某人一脸决绝的样子，他真想一巴掌打醒他。
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他又道：“你还是先想想久儿该怎么办？她可是皇嫂的亲妹妹。”
温言扶额，他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小肥团了。
“人是你留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他就是活该，当初怎么就招惹上她了呢？现在甩都甩不掉。
看着进来的人，夏侯久欢喜的叫了声“小初哥哥”，南离初点点头，示意苏莫晚过去。
苏莫晚心不在焉的走过去。二人正欲离开，她突然道：“等一下。莫姐姐，你会当我永远的姐姐吗？”
“只要你愿意，我便一直是。”
是的，只要她愿意，她就一直是她的莫姐姐。
若安啊！很好听的名字呢，可她并不觉得他喜欢她，只是当她是妹妹一般。
“想什么呢？”
“啊？没，没有。”
“你先唱出戏给我看看。”
“嗯，好。”
“妾身王昭君，自从选入宫中，被毛延寿将美人图点破，送入冷宫；甫能得蒙恩幸，又被他献与番王形像。
今拥兵来索，待不去，又怕江山有失。没奈何将妾身出塞和番。这一去，胡地风霜，怎生消受也！
自古道：“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什、什么名字？”
“《汉宫秋》。”
“这不是过寿应该唱的。”
“可戏没唱完你们就会杀进皇宫。”
“可为什么要唱这出戏？之前你都没给我说啊。”
“你说让我自己选的，况且你也没问过我。”
“……”
“这是古时一位帝王与他爱的女子的爱情故事。
世事变迁，历史兴亡……这是我最喜爱的一出戏。”
自唱了这出戏，他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良久，道：“这是我母后临终前，执意让父皇陪她看的最后一出戏。”
一瞬间，连空气都凝固了，房间里唯一的两个人都没出声，气氛有些诡异。
谁也没打破这僵局，洗了澡，同床共枕，各怀心思。
天还没怎么亮，他们便下了楼。刚点好饭菜，温言他们也下来了。
可能是因为氛围不对，连叽叽喳喳吵着某人的夏侯久也静下来了。
……
放下碗筷，南离初看着她，冷淡道：“戏随你，就那出吧。温言，带她去。”
起身便大步流星的上了楼，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影，苏莫晚张了张嘴总是什么也没说。看了温言一眼，二人也起身往店门外走去。
他们这是怎么呢？莫名其妙。
夏侯久跑上楼，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敲了敲门。
“这里是？”
看着这处砖红色大院，苏莫晚有些疑惑道。
温言垂了垂眼帘，不明情绪，道：“王爷安排好的戏班子，里面都是男子，你可自行选一人与他对唱。”
“可我要唱的戏……”
“无需担心，这里都是唱戏一流的人，只要练上几日便没问题，时间还算充裕，抓紧练就好。”
正说着就来了一群人，都是男子，应该是唱戏的了。
温言一边给他们交代事宜，她一边从他们中走过。
“我就要你了，你可愿意与我唱戏？”
她停在一个身材瘦小，窄眉大眼的人面前。
温言也刚好说完，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她俩。
“我愿意。请问，我们唱什么？”
“《汉宫秋》。”
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夏侯久吸了口气，道：“小初哥哥，你为什么没有娶若安姐姐？为什么正王妃是秦淑姐姐？
她不是不喜欢你吗？莫姐姐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没有若安姐姐的消息？”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他头疼，一只手撑着头，大拇指和食指使劲的揉着太阳穴。
“我对安安没有那种喜欢，而秦淑，是她强行让我娶的。至于苏莫晚，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便娶了。
不过，我心悦她。而安安的消息，两年前她便死了。”
一时间，只有窗外嘈杂的声音。她连惊讶的询问都没有，完全不能接受。
死了？怎么可能，四年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还有秦淑姐姐，她明明说过不喜欢小初哥哥的，怎、怎么会……
南离初看着她，叹了口气。良久，道：“似乎是秦淑害死的。”
“啊！”
夏侯久盯着他突然尖叫起来，将桌上的茶具全拂落在地，起身便往外跑，嘴里还不停道：“你骗我，你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