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国依然暗潮涌动,楚皇迟迟没有立太子,可难为了众位臣子,大殿下虽说忠厚老实,见谁都客客气气的,是个软柿子,但有一个多年圣宠不衰的母妃,还有一个在边境手握重兵的舅舅。二殿下嚣张跋扈,谁让是皇后所出,外公又是丞相,张扬一些也因有资本,但心思阴晴不定,狠厉冷酷,群臣见了他都忙着躲,生怕惹火烧身。这两个角色哪个也舍不起,站入这一队怕得罪了那一队,站了那一队又担心这一队会暗害了自己。所以大臣们这些年都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结党营私是真心不敢啊,这不得不说楚皇谋略的正确性。但他对此也很是担心,现在是因为自己在位,能使天平两端保持平衡,但自己年龄越来越大了,储位空缺也不是长久之事。但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后宫的两位剑拔弩张了这么多年,只要天平稍有一点点倾斜,局面则不可控矣,还需细细思量。自己的四个儿子都已成年,除了皇宫这两位,三皇子上官云宇追随骠骑大将军镇守燕楚边境,四皇子上官云飞归在定远大将军所管的御林军中,这两个儿子常年在军营之中,并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德妃和淑妃也看不出有争储的意思,她们是在观望吗?身在后宫,权势之争避无可避,就算不为自己争,为了儿子能甘心么,但毕竟皇后和贵妃正争的水火不容,也看不见她们是否有小动作。哎,儿子太多,也不是很好,还是齐国皇帝省心啊,就那么一根独苗,又是皇后所生,我要是他,也能早早立了太子,也不至于储位一直高悬难定。提起齐国太子,他不禁想起与齐太子定了婚的小女儿云朵,也不知这丫头又跑哪去了,好像有两三个月没见着了。此事楚皇能想到,后宫的那几个娘娘怎么会想不到,在后宫能有一席之地,并把儿子养大成人,没有点儿心计和手段是万万不能的。皇后自然静观其变,因为那日丞相大人从二殿下那离开,便来了自己女儿这,汇报了情况,所以这些天她也在关注云朵的动态。贵妃娘娘也早派人私下查了,如今知道云朵已到燕国便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儿子是长子,自古不都以长子为先么,大殿下他德才兼备,日后定是贤良之君,为什么皇上迟迟没有立储之意呢,自己每每提及,皇上不是说这就是说那的,故意避之。自己的哥哥镇守边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此也该重视一下大殿下呀。自己培养大殿下这么多年,花了多少心思,二殿下越是张扬跋扈,自己就教大殿下戒骄戒躁。大殿下很是听话,不负众望,事事都以德为先,对待父皇恭敬有佳,对待臣子礼贤下士,就连对待那个总和他对着干的二弟,也泰然处之。但总这么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大殿下自己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但她却不能不在意,担心某一天自己稍一放松,不光地位不保,连儿子最后都保不住,所以她不得不在暗中帮扶,帮他铲除异己,帮他出谋划策,帮他巩固地位。“去,派人把这封密函亲自交到大将军手上”她高傲的对身边宫女说道,宫女一作揖便转身离开了。她又派了人去请大殿下,大殿下一听母妃找他,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前来。大殿下到后,贵妃娘娘屏退了左右,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儿,如果母妃想要除去云朵,你会怪母妃么?”“母妃为何这样说,小妹是得罪母妃了么”大殿下诚惶诚恐的问,“倒也不是,她将要与齐国太子喜结连理,那将会是一个强大的后盾,你从来不把心思用在争权夺利上,可你那二弟要是把她争取了去,你争储的胜算就不大了。还不如先把她除了去,然后再从长计议”。大殿下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拜到:“不可呀,母妃,小妹可是父皇的心头肉,你这么做,会激怒父皇的,而且小妹和我也很好呀,我十五岁那年在书房学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便晕倒了,还是小妹来找我玩,及时发现的呢”说完眼角有了笑意,贵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那年她才五岁,能懂什么,如今她都十四了,能在后宫毫发无伤的活这么多年,你觉得她会是毫无心机之辈?”“皇儿求母妃了,我会尽最大努力去争取小妹的,母妃给我个机会吧”上官云峰急急说道,贵妃一听,这么多年儿子也没求过她什么,早知这样便不和他说了,先做了再说,为难的说道:“可是我把信函已寄给你舅舅了,此时应该已在路上了”。云峰一听,更是一惊:“母妃糊涂呀,舅舅手握兵权,父皇怕舅舅有不忠之心要将他调回都城,是我力保的,你让舅舅来做此事,不是把舅舅推向火坑了么”
“你怎么还不让你舅舅回来呢,他回来咱们还可以在朝中有个帮手,不过我也没想那么多,如果事情败露,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
“母妃,不可呀,你这是要逼舅舅造反不成,皇后和二弟可不是吃素的,有风吹草动都会先传到父皇耳朵。再说舅舅自己在外面主事惯了,待在父皇身边就不一样了,得天天看父皇脸色行事,他哪受得了,你让他在朝,也就是一元武将,哪能是丞相的对手”
“哎,皇儿真是长大了,皇儿分析的有道理,是母妃考虑不周了,此事得从长计议,是不可过于着急,而且手中有兵权似乎更有用”
“那云朵的事情呢,还望母妃收回成命”
“我不会再去信催你舅舅了,至于你舅舅收到信后会怎么办,那就是他的事了,把云朵杀了也好,叫云朵自生自灭也罢,我都不再过问。死了是她的命数,活着是她的定数”,大殿下刚要继续接话,就被他母妃打断:“还不快退下”。退了出去大殿下不禁懊恼的摇摇头,此事还真是难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