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云朵又生下一位小公主,取名叫齐灵心。小公主天生就喜爱红色,还不怎么会说话时,云朵拿起粉色的小衣服给她穿,她就挣扎着直摇头,然后伸着小手去抓红色的那件。在穿衣服上,她的哥哥也令云朵很是头疼,冷色调的黑色、灰色都别想近他的身,紫色和蓝色勉为其难能接受,如果让他自己搭衣服,就会选艳丽的颜色,粉的、红的、黄的都会往身上穿,穿起来也不难看,白净的笑脸,细长的眼睛,反而让人觉得很有魅力。但他的这种穿衣风格云朵却接受不了了,身为一个男孩子像他父皇那样总穿一身黑,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固然不好,但总穿的光彩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这种基因,云朵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好在云朵心大,对于孩子的教育上也是放养式的,只要没有过分的事,不是上升到道德上的,有些自己的喜爱和偏好,云朵并不去强迫他们改变。
在齐灵羽十六岁的那年,齐灵玉也要十五岁了,这天刚刚给齐灵羽过完生日,齐慕熙和运过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寝宫,因为在齐灵羽的生日宴会上,齐慕熙宣布了他为太子,两个人都很是开心,小酌了几杯。也不知是不是年龄大了的原因,居然有些晕晕的。其实齐灵羽会被定为太子这件事,从他出生起基本就已经确定了,但随着他的成长,总觉得他不想他父皇那样小小年纪就城府很深,反而像云朵不拘小节,潇洒随意。云朵不禁总是担心这样的性子是否能继承皇位,但齐慕熙倒是很放心,总是安慰云朵说道:“咱俩的儿子,不会差的。性子像你一些也好,这样什么事都看得开,能包容万物,不是很好么”。云朵每每听到齐慕熙这么说,觉得他说的也对,但还是会让他暂缓定位之事,希望齐灵羽可以再成熟一些。近两年这个小家伙像突然开了窍,在国事上也上心了,去民间走动的也频繁了,回来还会和父皇、母后交流自己的所思所想,虽然有些想法听着不太靠谱,但毕竟是开始为民着想了,所以立太子之事就提上了日程。云朵半眯着眼,发现齐慕熙已经睡着了,自己也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便也睡了过去,觉得应该是酒劲上来了,睡一觉也许就好了。没想到在梦中自己整个人都如灵魂出窍一般飞了起来,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是觉得整个人一直向上,不停的冲破着头顶的空气。云朵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看到了头顶有光亮,她只是想了一下要过去看看,没想到整个人就像会飞了一般,调整了方向奔着光源去了,云朵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不会真是灵魂出窍了吧,那现在又要去向哪里。最后只记得似乎是被光晃了眼睛,就不知所以了。等醒过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片云朵上,自己看看周围,不远处似乎有一座宫殿,在云里若隐若现。便想着要过去看看,身下的云似乎是读懂的云朵的心思,漂浮着动起来,把云朵平稳的落在了宫殿外。云朵站起身向前走去,守殿的两个侍卫说了句:“桃花仙子”,便竖起了拦门的叉子。云朵有些蒙,桃花仙子?是在叫我么?那我现在是在天上?那这座宫殿里面住的又是谁?不会是天帝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边想着边向里走去,因为此时满脑子的疑问,也没考虑害怕的问题。但当看到正殿前的匾额上几个烫金大子“飞鸾宫”气势恢宏,她有些不敢进了。便在门口张望起来,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因外面亮里面黑也看不太清,又因好奇心作祟,又壮着胆子向里走去。殿中的四周有许多浮雕和壁画,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丹炉,丹炉后有一张床,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出于救死扶伤的本能,走了过去。云朵虽不是大夫,但自从在瘟疫中救治过病人之后,看到躺着的人总想去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还有救,因此也闹出了不少笑话,但依然无法根除。走过去一看,躺着的怎么是齐慕熙,说是同一个人吧,似乎还有不同之处,是因为他披散着头发,不想齐慕熙把头发高高束起,还是因为他一改齐慕熙的黑衣装扮,而是一身红装。反正就是说不好,有一份陌生感。云朵伸出手刚要摸向他的脉搏,一句“别动”传入了云朵的脑海,让她心神一晃。这绝不是她耳朵听到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像是由她心底发出的,她正在奇怪,侧门处走出了一个人。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先齐国皇后么,她刚要出声叫母后,心底的声音又想起了,“你先别说话,不要影响了皇儿涅槃”。云朵一听不禁一愣,望向齐国皇后,发现她也与那位有所不同,这个看着更高傲,衣着更华丽,不似那个更亲民,更易亲近。只见齐国皇后朝云朵点了点头,云朵心底的声音又想起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跟我来,我给你答案”。不由得云朵思考,她的身体已不受她控制,抬起脚,迈出步,随着齐国皇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