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有人带她离开,离开这苦海。
吃过饭后,已经是傍晚了,他们便各自回了家。
“你今天做了什么?”还没进门,南知意便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南倍肯定将在疾风斋发生过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南知意没说话。
但朱惠却没打算放过她,“你说说你自己,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害你哥哥?”
父亲老实,母亲好赌,前些年母亲和人赌/博,因为那人出老千,母亲气不过,失手杀了人。
父亲为了不让母亲坐/牢,自己顶了罪。他以为这样,母亲就不会再赌。
“你哑巴了?听不到我说话?”朱惠一巴掌朝南知意打过去,南知意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了红红的印子。
“我累了!”
大概是从小经历了不少这些,南知意养成了胆小的性格,以前父亲在的时候,母亲还会收敛点,父亲不在,简直就是爆发了本性。
“你累?我养你那么大?我不累?我供你吃供你住我不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自己飞?”朱惠一向泼妇惯了,这些事,在她们家也是时常发生的,邻居早就见惯不惯了。
起初还有些好心的邻居劝劝,但没想到朱惠连他们这些劝架的也打,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劝架了。
朱惠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南知意身上打,南知意也没吭声。那么些年,也不晓得打坏了多少鸡毛掸子。
“大嫂,再这样打下去,意儿可受不了啊?”一个女人前来劝架,是南知意父亲的弟弟的媳妇。
早些年,南知意爷爷去/世,两人就迫不及待的分了家,两家也是极少来往,虽然极少来往,但关系却还在。但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会过来。
不知道她对朱惠说了些什么,朱惠果真停下了打南知意的动作。
“还是你想的多。还不滚回房间?”朱惠前一秒能对着李鴑(ru)哈哈大笑,下一秒就能对南知意恶狠狠的骂,对朱惠来说,女孩子就是个赔/钱/货。
南知意没有耽搁,连忙起身离开。
“哎呦大嫂,你可不知道,女孩可吃香可吃香滴啦!”李鴑笑嘻嘻的说,李鴑的职业说的好听点叫红娘,说的难听点也就是媒婆。
“怎么说?”朱惠不解。
“最近新开的疾风斋知道吧?”李鴑说道,脸上尽是笑意。
朱惠点点头,自然是晓得的,也是因为疾风斋才会有刚才发生的事。
“听说,疾风斋老板的远房亲戚在疾风斋看上你们家知意了,有意要……”
李鴑没有再说下去,明眼人都知道她说的意思,朱惠又乞会不知道。
“那对方怎么说?”朱惠听着也心动,听说疾风斋有钱的很,即使是远房亲戚,条件也不会太差。
“那对方可说的啦,愿意出二十万彩礼钱”李鴑开开心心的,二十万彩礼,她这个媒人从中也能捞到不少钱。要不是她生的都是儿子,怎么会让朱惠得了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