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有自己,我自由发挥,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然后把肖以恒叫回了房间。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小束荷花,一个透明长颈花瓶。把我的慌乱也带了回来。
从浴室出来,开了门,我迅速折返重重跌坐在沙发上,把吹风机开到最大,企图掩盖我心脏跳动的巨大声音。
他把花瓶灌满水,仔细将花插进去,放在前厅的茶几上,房间顿时增色不少。
我坐在沙发上,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说:“那我去洗澡了”。
“嗯?嗯,好。。好的。”
他上前打开行李箱,拿出折叠整齐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前厅的电视开着,浴室的水哗哗流着,热热闹闹。我披着半干的头发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反复叩问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做,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随便。
肖以恒忽然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香。”
我侧脸看向他:“洗好啦?”
“嗯。”声音慵懒,带着洗完澡后的舒适满足:“我用了你的洗发水和沐浴液,现在我们身上味道一样。”
我朝他嗅了嗅,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他皱起鼻子也朝我嗅了嗅,手臂的力道紧了紧。
像两只小老鼠一样互相确认气味,我被他逗乐,噗嗤笑出声。
他也笑:“喜不喜欢这里?”
“喜欢,很喜欢。”我喃喃道。
“好,那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他把头埋在我的发间,低沉出声。
被他从背后抱住,我很心安。
我们保持这样的姿势站在窗前,远方天空挂着一轮明月,水面倒映起点点光亮,一阵风吹来,吹碎一片皎洁,呈黑绿色的荷叶随风摆动,像在摇旗呐喊。
我的心跳恢复了正常频率,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过了许久,他抚上我的发丝:“把头发吹干,我们睡觉吧。”
其实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还是不放心的拿起吹风机又细心吹了一遍,直到发丝飞舞,完全摸不到半点湿气才心满意足。
他拉我向床边走去,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稍稍缓和的心又紧张起来。
他说:“明天我们去划船,采莲蓬。”
我紧张到不敢和他对视,他率先掀开被子,抖落一地玫瑰花瓣。顺势躺在床上,问我:“你睡哪边?”
“右。。。右边。”我磕磕巴巴回答,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挪了挪身子,左手环住我的腰,用力把我拢上床,稍稍一按,我准确无误的躺进了他右手臂弯。关灯卧倒盖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我们保持了落地窗边的姿势,只不过刚刚是站着的,现在是躺着。
被子把我们包裹在只有两个人的小小世界,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同样快速跳动的心脏频率。
原来他和我一样紧张。
他忽然起身一顿,在我的脸上落下重重一吻,“晚安,女朋友。”说完复又躺下。
我不知如何是好,害怕得静静躺着,想着他会以怎样的方式进入正题。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肖以恒没有再动,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他的眼睛闭起来,长长的睫毛盖下来,在脸上落下细条状的阴影。
我轻轻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
好吧,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握了握肖以恒环住我的右手,尽量睡在枕头上,以免压得他手血液循环不畅。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安静地睡着,我伸手就能揉到他的蓬松短发,心下微动,这是我世界第一喜欢的男孩子。
远处蛙声一片,近处有蟋蟀在开演唱会,晚归的游客压低声音在说话,空气里满是荷花的馥郁,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