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端午假期他们都像约好了一样,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通消息。
按照时间,莲子应该是寄到了。
我想,简博和陶焯应该是还为上次见面的事生气吧,那么钟婧呢?
所以一回学校,我立即给钟婧打了电话,想问问她,端午怎么过的。
贝多芬的致爱丽丝钢琴曲听了好几遍,还是冰冷的无人应答。
想起之前她隔天回我的经历,我给她发了条消息:妞妞,我很想你,看见信息回我。
一连两天,她没有回我,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涌上来的直觉似乎想传递不好的消息。
犹豫再三,我给简博打电话,想问他们有没有联系。
简博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两个人同时失联了。
崩紧了弦,心脏如临大敌地蹦跳。
陶焯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他气喘吁吁的接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焦急地问:“你有没有见到钟婧和简博?”
陶焯被我问得摸不着头脑:“他们没来找我呀。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们,他们都没有接。
边说脑子里边出现钟婧和简博被没有睫毛,超大眼睛,脖子修长而弯曲还手持重型武器的外星人驱赶,被迫走向贝壳飞船将要被带走的绝望场景。
紧要关头还能脑子掉线开天窗,我对自己的脑洞深感佩服。
陶焯明显也慌了:“你再打钟婧的电话,我打简博的。”
继续听了三遍彩铃,信号石沉大海。
第四遍将要拨出去,我的电话先响起,来电显示是简博。
他的声音有些焦急:“冉一,你给我打电话了?钟婧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吗?”
我慌了神,用力扶住胸口,怕它跳得太剧烈抽搐。没有联系的这几天,我的漂亮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担心而颤抖的声音让简博也紧张起来,他安慰道:“她电话是通的,你先别慌,你在哪?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她学校找找看。”
我忙声答应,换完衣服百米冲刺朝校门口跑去,捏着电话焦急踱步。
简博的车很快驶来,离我大概还有一百米,我朝他挥手确认位置。
“一一?”我回头,肖以恒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手机里的短信适时响起:“小可爱,肚子饿不饿,我来找你,我们去吃饭。”短信发自我的男朋友。
简博的车在我站的位置停下来。
我们三个的见面场景显得有些尴尬,我示意简博稍等我一下,跑向肖以恒。
肖以恒问:“发生了什么事?”眼神犀利地看向简博的车。
焦急又着急,我解释得磕磕巴巴:“亲爱的男朋友,我最好的朋友,钟婧,电话没人接,我们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了,她以前不会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我很担心她。”
我拉着他的手指了指车:“简博,之前我给你介绍过,我的另外一个好朋友,他来接我,我们要去找找钟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肖以恒静静听着,没有中途打断我。
他说:“我给你发了消息,约你吃饭。短信发完就看见你站在路边,我还以为我们心有灵犀。”
我朝他灿扬了扬手机:“信息我收到了,对不起嘛,现在情况紧急,要不男朋友你和我们一起去,你也帮我找找钟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