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公卿大臣鸦雀无声,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没人敢议论,相互簇拥着离开了。
“乖女儿,告诉父王你昨日可是在这小子的住处过夜了。”
“是,可是我……”
花不语正要解释便被蛮王无情打断。
“不必解释,父王对你很是失望,我早先替你与北部王庭的狼王立下婚约了,他们今日就会派来迎亲使者,你竟如此放浪形骸,你让我如何是好!”
训斥完花不语,蛮王怒视着楚天涯道:“大胆贼子,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
“我姓楚名天涯,生于南楚国边境黑铁城。”
“楚天涯?就是多年前,只身送不语回来的那个少年吧,怪不得。
既然你有恩于我,我花透图也是恩怨分明的人,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我会派人通知黑铁城把你送回去。”
“父王你怎可自作主张,你早先在黑铁城时也曾与楚城主有过约定,你怎可毁约?”
“放肆,我是你父王,家事即是国事,该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现在回你府中去闭门思过吧。”
“我不依!”
“由不得你任性,来人,给我把少主带回府中。”
蛮王话一出口,殿外立即冲进了一队虎背熊腰的卫兵。
“少主跟我们回府吧。”
“且慢。”楚天涯大喝一声。
“你小子有何话说。”
“我想问问,我比之北部王庭少主当如何?”
楚天涯这话一出立即引得蛮王哈哈大笑。
“自是萤火比之皓月,你不过是只小虫子罢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天涯也不想好言相劝的自讨没趣,这种人久居高位早已迷了心窍,不甩他两耳刮子他是不会醒的。
楚天涯哥哥只是一笑道:“也好,那我就让蛮王陛下好好看看何为萤虫。”
数道天雷倾泻而下,直接击穿穹顶落在了几个卫兵身上,电光火石之间卫兵纷纷倒地,生死不知。
“大胆贼子!你竟敢公然行凶,真是放肆!”
楚天涯直接踏步朝蛮王逼近,吓得蛮王往后退了退。
他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到了让他灵魂颤栗的气息,三个黑袍人瞬间挡在了蛮王的面前。
“够了,楚天涯,到此为止吧。”花不语把楚天涯捏法决的手按了下去道。
楚天涯一甩袖子转身迈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对花不语是有那么一点好感,可能是因为他像林婉儿,可能是她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性格。
抛却蛮王和楚众横的口头婚约的不谈,这一切都不足以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已经让蛮王知道,谁是皓月,孰为萤虫。
“楚天涯,你混蛋,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本来就是你抢来的奴隶,现在自由了,我应该感到高兴,舍不得走,我都觉得自己可能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好,我送你,莫要忘了勾指起誓的誓言。”
楚天涯站住了
“你不是说不作数吗?”
“现在作数了。”
蛮王的脸因暴怒憋成了一副猪肝色,命令三黑袍人道:
“在王殿行凶乃是死罪,不能让他走,若是让他走了,我还有何颜面做这个蛮王,务必擒住他,我要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外,以儆效尤。”
花不语拔刀一横,挡住三个黑袍人的去路道:“我来拦住他们,你快走,我送不了你了。”
“和我一起走吧。”
“原谅我,我是蛮族的少主,我不能放弃我的子民。”
“你把自己当少主,他们呢,把你当成战场上杀戮的机器,战事了了,就把你当成了联姻的工具,你这个少主还真是可悲。”
“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娘滚!”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楚天涯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快步冲出了王殿,未走出多远,他就来到了第一重宫门。
两个守门卫拦住楚天涯的去路道:“站住!可用通关文牒,没有文牒不得出宫。”
“走得匆忙,蛮王未曾给我,但他已经允诺我出宫了。”
一骑马的守城将抽出佩刀指着楚天涯道:“没有文牒不得出宫,来人!给我把这私闯宫门的厮绑了,交给蛮王陛下发落。”
守城将一声令下,卫士们纷纷刀剑出鞘朝楚天涯杀来。
天雷决使用过两次后楚天涯运用的更加娴熟了。
只见电芒一闪,守门卫士被劈的浑身焦黑纷纷倒地,楚天涯夺过一个士兵的刀,一剑斩杀了守城将,夺了他的战马扬长而去。
人果然是逼出来的,这种时候他居然学会了骑马。
就这样一路过关斩将,楚天涯连闯了九重宫门,闯出最后一道宫门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浸透了,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还未作休息,他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北部王庭的迎亲队伍,正浩浩荡荡朝这边而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杀红眼的楚天涯,埋伏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的一棵树上。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们一并解决了,就见无数只箭簇飞向了迎亲队伍,霎时间死伤一片。
“保护少主!”
“保护少主!”
迎亲队伍中,一个侍卫挡在骑着高头大马的北部王庭少主面前大喊。
这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喊第三声,楚天涯就看见一个人弯弓搭箭射穿了那个人的头颅。
放箭的人他是见过的,在王殿里时,他与花不语一同站在少主的行列,只不过他站在最末尾,是蛮王收养是义子。
这个少主收起了弓箭,做了个进攻的手语。
杀!
紧接着一队南部王庭装扮的军队杀了出来,仅仅一个交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北部王庭少主,便被生擒住了。
北部王庭少主的眼中尽是恐惧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蛮王的义子,脱去了手上的牛皮手套,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绕到了北部王庭少主的背后。
“你想知道?”
北部王庭的少主怒视着蛮王的义子道:“你知道我是……”
北部王庭少主的话未说完,蛮王义子手中的长剑,便自他背后一下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知道,你是个死人。”
北部王庭少主嘴角溢血:“为……为什么?”
蛮王的义子抽出了刺穿他心脏的剑,擦拭着上面的血迹,轻描淡写的说:“南部王庭的王位是我的,我姐姐,你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