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全是坏消息,奇怪怎么都凑到一起到我的梦里来。
先是我公司的老总把我叫到一边,面露忧色地告诉我,刚刚市委市政府研究的给我副科待遇的事恐怕要黄了,他安慰我说:你也知道,这事只要政府批文没下来,就很难说。
对那个副科我其实并不在乎,一个企业的人要那个也没用,但既然说有了,又一下没了,心里也还是有些怅怅的。
晚上听说要陪客户吃饭,我与几个同事先去饭店等,等了一会,晓林接了一个电话,我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等他挂了电话问他,他冲着电话黑着脸说是媳妇打来了,看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他匆匆地走了,我们就更无聊,后来,李主任来了,说客人不来了,让我们不要等了。
我就与李主任出了饭店,往家里去,我们走的那条路到处是坑坑洼洼,我们边走路边聊天,走了一阵,忽然不见了李主任,我正环顾四望,就见脚底下一个井里满是水,从里边伸出一只手,李主任在水里大呼救命,我惊出一身汗,拚了命把他从井里拉出来,他全身都湿透了,但还好,命还在,我说,赶紧回家吧,洗个热水澡,把这身衣服都换了,好好睡一觉,不要感冒了。李主任大声说:“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你嫂子肯定会笑话我,说,老李啊,你跟一帮孩子去喝酒,酒没喝上,怎么整成个落汤鸡回来了。今晚你到哪我到哪,说什么也不回家去了,免得受她的奚落。”
我只好继续陪着他逛街,有点饿了,看到一个卖杂割的,我说李主任,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们找个宾馆先住一晚上算了。
等我坐下来以后,李主任就不知去哪里了,我看了看表,快凌晨一点了,忽然在身后看见女儿安心,我很奇怪,就坐下来吃东西,在我身边还有很多黑压压的人也在吃东西,吃的时候,身后的女儿不小心用脚蹬了旁边一个男人一个,那个男人不由分说爬起来对着我的女儿就是一巴掌,女儿冲上去与他撕打,我看女儿并没有吃什么亏,只是怀恨在心,并没有动手,后来,见女儿要落败,我就跳起来,还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与他讲道理: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你还是个是个男人。但显然这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我义愤填膺,冲上去照着他的面目打去,原来他旁边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们象疯狗一样向我们扑上来。
我以为我一定会和女儿遍体鳞伤,但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也没有受一点伤,这就是做梦的好处吧。怎么结束战斗的也忘了,只是心情似乎还是不好。
后来我把Z总的韩国原产现代越野车偷出来,我说,今天我也显摆一回,把车开到当智沟,那里有很多练车的人,小姨子要学着开,我说行,但这个车是无极变速的,没有档,你刚学开车,恐怕不适应,我得跟着,我就坐在车后面,看着她开,叫她不要老是使劲地踩油门,正说着,对面也来了一辆车,占了我们的道,小姨子惊惶失措,向右一打方向,车冲到路下的一个沟里,翻了。
我想这下可完了,这车是偷出来的,我回去怎么给领导交代,所幸人没事,小姨子吓的面无血色,我们公司的同事小李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跑上来,我们几个费了半天劲把车翻过来,小李说他把车开回去,我就指着前面很宽的一片草滩对他说:“在那边绕一个圈子,就可以把车开走了。”他把车开到前面正要拐弯时,突然从旁边闯过来一辆八康来,也是一个新手,两个车挤在一起,我大喊:快停车!快踩刹车!但已晚了,那个八康在我们车跟前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我眼睁睁地看着它把我们的车压在身下。
我彻底崩溃了......
---作于2008年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