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来到用膳堂…
陈旭肚里空空,一连打了七碗饭吃…
赵天明看金夜白的身形就知道他肯定很能吃,但是他没想到金夜白会这么能吃。
因为此时的陈旭吃了七碗,竟又打了一碗饭,一手端碗,一手夹菜,吃一口菜再吃一口饭,一如刚吃第一碗那般。
老话说,食不可过饱,所以陈旭向来只吃八分饱即可。但是今日一连八碗饭下肚,竟是没有产生饱腹感,陈旭也是很无奈。
这具身体的胃仿佛就是个无底洞,如果不是陈旭自己亲自吃下去的,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吃的都是幻象了。
赵天明吃着碗里的饭,如同嚼蜡,倒不是这饭菜不好吃,只是吃了两碗饭后的他早已吃饱。
现在第三碗只是为了配合金夜白…
“呃…”赵天明看着他吃,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陈旭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赵天明,看着他眼中的不可思议,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解释道:“一天没吃东西,确实有点饿。”
赵天明讪讪一笑:“明白,明白,你放心吃大胆吃,你这体型每日消耗肯定很大,我能理解的,吃,多吃点,多吃点。”
赵天明越说声音反倒越小了,陈旭也不管他,继续闷头吃饭。
吃到第十一碗时,陈旭终于感觉有点饱了。放下碗筷,从怀里翻找出一块方巾,把嘴擦了擦,又折好放回怀里。
这才对赵天明说道:“走吧!”
赵天明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倒有点愣了神,忙回:“哦哦,好。”
两人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迎面便来了三个人:一男高高壮壮大块头,一男斯斯文文像书生,一女凹凸有致略有风情…可不就是赵冲三人。
真是冤家路窄,一时间三人站在门外,两人站在门内,谁也没有退让,就这么堵住了门口。
赵冲呛声道:“哼,胖子不挡道。”
赵天明帮起陈旭说道:“你怎么说话呢?”
赵冲回道:“实话实说。”
赵天明:“好歹也是同门弟子,你说话放尊重点。”
赵冲看了看两人:“尊重?呵呵,连入门考都没参加的人跟我谈尊重?不怕笑掉大牙了。”
赵天明愤愤:“你…哼…不参加入门考,直接成为伏山弟子,这也是一种本事。起码我们可以,你却不行!”
小芙没忍住冷嘲道:“还当真第一次见人把走后门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脸皮还当真是厚!”
赵天明立马回怼一声:“那还当真是你少见多怪!”
小芙气急:“你…”
赵天明见过的美女可多了,他对于小芙这样的女子,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小芙长得有几分姿色,因此还没人这般说过她,现在被人这般回怼,一下气的都说不出话来。
赵冲看小芙被怼,正想维护小芙。
这时又来了其他弟子,一弟子说:“缪师兄,怎么堵在门口不进去。”
陈旭不等他们继续开口,就后腿一步侧身让出了路。
赵冲心满意足:“哼,算你识相,小芙我们走。”说着三人走近门内。
赵天明被赵冲挤到一旁,他很是咽不下这口气,正要开口询问金夜白…
陈旭这时对他说道:“君子不做无谓之争,来人方长。”
这轻飘飘一句话,赵天明没听讲耳朵里,缪迅倒是听了进去。
能说出这句话来,这个胖子绝不只是小芙口中所说的那般无能之人,也不知是昨晚被打而激起了斗志还是本身对他就不了解。
不过,不论这胖子为人到底如何,资质有限终究还是翻不出朵花来的。
这些想法在缪迅脑中一闪而过,也就被抛诸脑后了。毕竟这样的胖子还不足以被缪迅放在眼中。
从用膳堂出来,陈旭闷声不响。
赵天明却嘴里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这三个人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早入门了不起啊,真是过分…”
陈旭打断了他的碎碎念:“你打算去哪?”
赵天明回过神:“啊?去哪啊?这才刚吃过午膳,不如回去小憩一会,夜白兄你呢?”
陈旭魂穿后,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宿在哪,既然一同入门,想必宿舍相邻,现在回去正合他意。
陈旭回:“同你一起。”
赵天明马上起了兴趣:“行啊,来了这几天我还没去你那看过呢?一同花的钱,我可得比较比较待遇是不是一样的。”
说着,头一仰大步向前走了。
陈旭心里一笑,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前一秒还愤愤不平,后一秒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陈旭略微摇了摇头,也大步跟上,略比赵天明慢一两步…
陈国,一座辉宏大气的宫殿内…
一身穿金丝黄袍,蓄了半脸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大殿之上,身旁站着一个老者,底下站着一个少年。
那老者低拉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灰色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老者身上,只露出一双手交叠置于身前,那手仿佛没有肉般一层黄皮包着骨头…给人一种恐怖而又神秘之感。
底下少年头戴镶嵌紫玉的金冠,身着绛紫色锦衣,身材挺拔,气质高贵,剑眉之下一双黑眸炯炯有神。
“啪~”一声响
中年男子猛地一掌打在了坐椅的扶手上,碎块飞溅。
该座椅质地坚韧难以毁坏,此时被打成如此,可见他是多么的愤怒。
底下少年剑眉一动,也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动怒。
中年男子愤怒说道:“愚蠢!愚蠢至极!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多蠢的事!你知道你将来要面对什么样后果!陈国又将会遭受什么后果!”
底下少年皱眉,眼中满是不服:“父王,陈旭此人天纵之资,又不服管教,不趁现在将他除去,留到将来才是货害,就现在而言他陈旭不过王爷之子,既然已经除去,又有何好怕的。”
这中年男子就是陈国皇帝:陈明道。这少年正是陈国太子:陈慕。
陈明道站起身来:“天下厉害之人数不胜数,你难道个个都要除去?灵根都已被除,为何你还要把他置于死地?”
陈慕眼底一抹利色,回道:“灵根被除还能那般妖孽,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
陈明道气急反笑:“好一句以绝后患。那他父亲呢?那他母亲呢?五千陈家军呢?你倒也去杀杀看啊!”
陈慕连连被问,一时无法回答。
这时只听殿外传来一句威严的女声:“陈家军,是陈国的陈家军,不是他陈玄道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