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城的上空闪过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直奔某一处角落,而在角落中不断有银箭飞出,一支比一支狠。
“看来这家伙是想要了你的命啊!”
楼菁的掌心中冒出两把尖锐的小刀,这小刀看起来并不耐打,却能够把那结实的箭头消掉,只剩下没有杀伤力的箭尾,噼里啪啦的落在无人的巷子里。
“你怎么不说此人是冲你来的?为何一定是我?”
暨华飞起一腿,勾下四五只长剑,踹碎在空中,“如今咱俩随时小命玩完,你最好还是别说这些闲话。”
“聊聊天儿呗,反正也是挺无聊的。”
压根儿就没把这箭放在眼里,轻轻松松的落回到地面,距离那一处角落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猜猜到底是男是女?是肖天奇本人,还是他的属下?”
“你……”
“我猜一定是一个女人。”
还不等暨华开口言语,楼菁便厉声打断,“咱们就赌五十两银子,这价钱对于你三皇子而言,应该不算。”
“我……”
“我赢了!”
把手伸入黑暗中,捏出一脖子,用力把手扯了出来,拽掉挡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
虽上了年纪,岁月在眼角处留下痕迹,但美人还是美人,如今只是多了一丝丰饶,更让人觉得着迷。
“这五十两银子你可以欠着,等到了京都,一并还给我。”
楼菁自说自话,又用掌心中的小刀抵在女人的脖子上,“说吧,为什么要对三公主以及我们下黑手?肖天奇究竟给了你多少的好处?明明已经被害得很惨,居然还想帮助自己的仇人,你脑子有病?”
一股脑把话说完,站在身后的暨华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微皱。
“你一早知道这个女人会来行刺?”
和楼菁过了两招,没能把女刺客抢到手,反倒被打得手腕生疼,“楼菁!我才是三皇子,客栈里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姐姐,少在这多管闲事,要是你知道些什么,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就……”
“就让我滚蛋?”
她又不是瞎子,看得出暨华是真的生气,却仍是嬉皮笑脸。
从袖口中掏出一截绳索,结结实实的把女人的手腕捆住,自己拽着一头,带着人往客栈里走,“就算你让我滚,三公主也不会同意的,毕竟能把你们安全带到京都的人,怕是只有我一个了。”
这话在田子坊里就说过,一模一样,半个字不差。
而一路北上,走了有一段日子,更是证明楼菁的这番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肖天奇藏在南朝境内的爪牙实在颇多,要想一一化解危难,还得多用点脑子。”
前脚刚跨进门槛,后脚便停了下来,一直不断挣扎的女人猛得扑在她的身上,脚跟一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但可惜的是,”对摔在地上的女子视而不见,用手戳了戳自己的额头,“你们这些人中,还真就没有一个是长脑子的,所以就只能让我来帮忙喽。”
“楼菁!”
暨华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不用看,挡在白色斗笠后的眼睛一定是鲜红一片,怒瞪溜圆,嘴巴大张,想要一口把她吞了。
嘿嘿。
想着那古怪有趣的模样,楼菁不由的傻笑了两声,借着绳索的力量把女人扯了起来,继续往二楼走,“别在那杵着了,反正你也说不过我,倒不如来帮帮忙,看看能不能从这女人的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没准咱们接下来的路还能走得轻松一些。”
一面说着,一面在女刺客的脖子上钉入三根钉子。
这钉子并非是普通的铁钉,而是用灵力浇灌而成的寒冰针,只是楼菁的手艺实在是差了些,打磨的不够精细,更是粗糙,所以看起来反倒像钉子。
啊!
被一脚踹入客栈房间,女人跌跌撞撞的摔回到地上,被寒冰针折磨得浑身筋骨发痛,灵力和内力全部都封锁在丹田之中,全然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姑奶奶我没什么耐心,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有一句说谎的,就再给你多加一根。”
话不能随便说,动作得跟上。
楼菁又从袖口中拿出一根寒冰针,这已经是最后一根了,却要装出还有不少,才能把女刺客给唬住。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为何会……”
“为何会知道你还活着?”
在房顶上时,就已经察觉到此人的所在之处,只是不动声色的等对方先出手,再轻轻松松的抓回来。
而于角落中的一番话,更能证明,楼菁知道她是谁。
“我去看过你跳下去的悬崖,不过只有几百丈,以你的轻功,就算是从万丈悬崖跳下去,也不至于烟消玉损。”
摆出一副登徒子的样子,捏住女人小巧玲珑的下巴,嘴角向上一勾,甚是冰冷,“客栈里的老板娘,最后一次见过背叛三皇子的人,只有你知道对方的身份!”
“她见过那个叛徒?”
一直跟在楼菁身旁的暨华一个箭步走入杂房,虽有些嫌弃,却盖不住好奇和激动,“楼菁,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我可没心情在这和你瞎耽误功夫!”
“大哥,你觉得我像是在说谎吗?”
满脸委屈的某人耸了耸肩,又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女刺客,“我从清城暗探的手中拿到了一张带血的银票,那张银票来自于天子第一号,你应该知道天子第一号是效忠于谁的,又是专属于谁的私人钱庄。”
“宫里的那个家伙?”
暨华只是猜测,但猜对了!
楼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随身携带的银票掏了出来,塞到他的手里,“粘在上面的血,一半是属于叛徒的,一半是属于这个女人的,对轻功武艺一窍不通的总管太监,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就算是神仙在世,怕是也会被生生摔死了。”
死人才会乖乖的保守秘密,真正把这女刺客推下悬崖的人,就是此时在宫中享着清福的总管太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