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他的全部,虽说本尊并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此时也不知小凤凰究竟喜欢德昌什么,可若细细的揣摩,自会了解的更多。”
小凤凰的老爹老娘只是一味的阻拦,并没有换位替女儿好好的着想一番,他们三人之间出现了嫌隙,也就无法避免。
“帝尊,看来你对这桩婚事真的很上心啊。”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女人把自家相公挡在身后,与帝尊四目相对,嘴角微勾,泛出一抹耐人深思的笑,“小凤凰能够得到帝尊您的帮衬,也算是三生修来的好福气,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一趟来天空城,究竟是为了天帝的那一壶好酒,还是特意为我们家的事走一趟,咱们是不是得好好说清楚?”
“娘子,你怎么又开始犯糊涂了?帝尊他……”
“本尊的确是特意为这件事而来,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为了德昌而来。”
开天辟地的第一只九尾红狐果然不简单,凡事都瞒不过那聪明的脑瓜子,都说八荒三界最聪明的便是灵狐一族,现在倒是扎扎实实的见识了这么一回。
“德昌不过只是一地仙,本就没有什么大好的前途,怎能入得了帝尊您的法眼?这中间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您不妨与我们说道说道,毕竟他兴许会成为我们未来的女婿,一家人就不该掖着藏着。”
现在倒是把人家当做一家人了,不过就是因好奇生出来的借口,但……
“好啊,既然夫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本尊也不好再瞒着了。”
帝尊倒是答应的爽快,并没有半点犹豫,“这事儿啊……还得说到前些日子本尊与太乙仙君下棋时说到的一桩趣闻。”
……
——“帝尊,你说你有事没事就从我这里路过,我就不明白了,虚无之境真的有那么闲吗?您好歹也算得上是天上地下的第一大神,好多事需要您亲力亲为呢。”
太乙仙君手中拿着一个白玉棋子,捏在手指之间,已经考虑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愣是不知这棋子究竟往哪里放,眼看这一盘局就要输的彻底了。
——“太乙,你知道本尊已经不管世事有几百年了吧,自打这三界八荒有了安稳,本尊也不愿再想杂事。”
天帝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紫砂茶杯,有一下没一下晃悠着,视线在满是棋子的棋盘上游走。
——“本尊看你这盘棋是肯定要输了,就别在这挣扎,随便落一子便是。”
——“不行不行,我都已经连输你三盘了,要是连这一盘也输了,往后我这棋神的名号就得让贤于他人。”
太乙仙君在天空城也算得上下棋的高手,又极要面子,以前遇到的对手都不如他,两三招便败下阵来,可偏偏在帝尊这跌了个大跟头,摔得那叫一个痛。
——“都说不让你与本尊打赌了吧!现在丢一棋神的名号,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要是一开始本尊赌你这一条小命,现在你就得羽化到混沌去了。”
帝尊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双手枕在脑后,用仙法把椅子的靠背升高了一丈,刚好可以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
——“太乙,你要是真不想服输的话,那就在这干耗着,本尊先睡上一觉,何时你想好如何落子,何时再……”
——“德昌君,我家仙君现在真的在忙着,你要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不如就与我先说上一说,回头我替你转告我家仙君!”
负责守门的小仙童一边喊着,一边追着一一身黑衣的男子跑到花园里来,刚想要小憩片刻的帝尊睁开一只眼来,循着吵闹的方向瞧了过去,太乙府还真是热闹。
——“我找太乙仙君真的有急事,就请通融通融,我……”
——“德昌,你这个臭小子,谁让你随随便便跑到天空城来的,地仙没有传召,决不允许擅闯天界!”
坐在亭中的太乙猛得站起身来,故意掀翻放在桌子上的棋盘,德昌来的很是时候,也算是替自己解围了。
——“太乙,你这个老小子,故意与本尊耍赖呢?”
稳坐在椅子上的帝尊笑眯眯的瞧着太乙仙君,完全把站在亭子外的德昌忽视在外,彻彻底底的当成空气。
——“嗨!我这不是不小心把棋盘给打翻了嘛!就是一盘棋而已,大不了咱们回头再下一盘,若帝尊的棋艺果真强过我,也就不差这一时半刻。”
话语间,散落在地的棋盘和棋子已经恢复原样,一颗棋子都不差,帝尊的仙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人做不到的事,他眨眨眼睛便能轻轻松松搞定。
——“太乙,重新下一盘多耽误时间呀,不如咱们继续?”
——“这……”
——“帝尊,我真的有急事想要向太乙仙君禀告,可否……”
——“这八荒三界就没有瞒得过本尊的事儿,不如就在这说吧,没准本尊也能够帮得上忙,免得太乙仙君每日都要被烦事缠身。”
话刚一出口,德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像是犯了大错的孩子一般,先是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才直奔正题。
——“帝尊,太乙仙君,我喜欢上一个姑娘。”
——“就这事儿?”
男女之情本就是随意妄为的,喜欢谁就与谁在一起,不喜欢就离得远一些,天地之间向来都是这么一个规矩,完全没必要如此大惊小怪,除非……
——“一定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现在人家的爹娘找上门来了,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才跑到我这里来寻求庇护,我说的没错吧,德昌君?”
太乙仙君虽不是红娘,可在天空城的人缘是最好的,哪家小神仙出了事,都会第一时间找他来帮忙。
——“太乙仙君,您说对了一半,我的确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可那家的爹娘还并不知道此事。”
——“既然还瞒着,为何要来找我?”
——“还不是小凤凰一直闹着要成婚,我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拒绝此事,所以才想向太乙仙君指教。”
德昌一直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与帝尊和太乙对视,毕竟都是在自己之上的大人物,哪里敢不恭不敬。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