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有心思喝那些没滋没味的汤药,还不如想想如何恢复自己的灵力,一直这么拖着,总不是办法。”
宣兰谷把这天下的浊气全部都封印在地下,可每过五十年,没有得到净化的浊气就会蠢蠢欲动,巫姚总是用自己的内丹进行镇压,伤到仙元是免不了的。
巫姚来自于洪荒,即便体内有着超强的洪荒神力,可还是无法经住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镇压之苦,不断耗尽灵力的结果,就如那泉眼一般,干枯、废弃,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渐渐的遗忘掉。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就是不肯听本尊的话,偏要多管闲事!”
“主人!”
“主人,鸳鸯说的没错,你现在是健忘,之后呢,之后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还如何继续镇压那些浊气,真要等浊气自行被谷中的正气精华,最少也得几亿年,你觉得你等得到那时候吗?”
天族的人异想天开,收集天下所有的浊气,归于凤凰一族栖息的宣兰谷,由巫姚这么一上古尊神来看守,确保不会再生出毁天灭的的大魔头,三界八荒也能继续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静,再无战争可言。
“咱就算不为自己想,是不是也得为凤凰一族的族人好好的着想,您总说您自己没什么放不下的,可你是凤凰一族的女尊,可自私到不管不顾?”
“闭嘴!”
被一针见血的戳到软肋,巫姚厉声吼道,“牙子,看来本尊真的是把你惯得有些不成样子了,明日,明日你就给我到教练场受罚,最少也得十鞭子,外加举着水缸跪上一日,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允许把缸中的水洒出来一点,听清楚没有?”
“主人,牙子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了些,可确实是有道理的,您……”
“鸳鸯,难道你也想要跟着一起受罚?”
犀利的目光甩在她白嫩的脸上,鸳鸯赶紧垂下头去,乖乖把嘴闭上,而被罚的牙子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也不害怕受苦,只想着主人能够开窍。
“主人,您今天罚得了我,明日也可以把我们一家三口赶出去,可你永远都不能改变摆在眼前的事实。”
“牙子,你给我少说几句,真要是把你给赶出去了,往后你还怎么报恩?”
鸳鸯进退有度,明白该如何趋利避害,不像牙子现在那般的直爽耿直,彻头彻尾的一根筋,从来不知道转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听我的,赶紧去教练场受罚,主人这边还有我呢,我会想办法劝的。”
压着声音,在牙子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鸳鸯,你……”
“我说你们两个,就算是要说悄悄话,是不是也得背着人?”
巫姚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大步流星的往洞府外走去,“本尊听说荷花池的睡莲开了,鸳鸯,你陪本尊过去瞧瞧,弄几株回来做盆景,放在屋中也能好好把玩把玩,别错过这最好的时候。”
“是,奴婢这就跟你一道过去。”
瞄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牙子,用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便加快脚步,紧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主人啊主人,你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总是替我和鸳鸯打点一切,却从来没有为自己好好着想过。”
一边,凤凰一族的女尊在荷花池边游走采摘。
而另一边……
“二哥,你说巫姚不过就是一野凤凰,仗着自己是来自于洪荒的尊神,就不把咱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分了!”
凤凰一族本就有自己的规矩,在巫姚还没有从石头缝里生出来之前,一直都是由三兄弟掌管,可来了一比他们更强的女尊,就算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得要把这掌管总署的权力双手交出去。
但忍辱负重,总是有个极限的。
“二哥,大哥死得早,如今算得上开天辟地第一只凤凰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不能再继续这样忍耐下去。”
“三弟,不是二哥我想要一再忍让,而是这巫姚确实无人能敌,估计能与她过上两招的人,除了虚无之境的皇天一族以外,也就只有天空城的天帝了。”
长得极为老成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好一通唉声叹气,在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神情默然,“要我说,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瞧一步,巫姚奉命镇压浊气,浊气对她也是有反噬作用的,用不了多久,体内的灵力就会散去大半,咱们再动手将其除去,这样一来就更加有把握。”
好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奸计,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巫姚全然没有察觉,若是一早就有所知晓,也不会被害得那么惨。
只可惜,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二哥,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茬?”
“你就是太过于急功近利了,大哥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兄弟三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二哥还算有城府,剩下的两位除了用蛮力解决问题,就没有更好的手段了。
“行了,我听说巫姚把夜狼族的王子困在阵法里,咱们兄弟二人也过去瞧瞧,没准还能捡点好处。”
“这是狼王拜托巫姚教训王子的,咱们能捞到什么好处?”
“说你傻,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聪明,好好的儿子不自己教训,反倒要送到别人家来管教,不觉得有问题吗?”
很简单的道理,他想得到,巫姚不可能没有怀疑。
“走吧,今天绝对有好戏看,咱可不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撂下这番话,便消失在空气之中,“喂!二哥,你倒是等等我呀。”
阴谋,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拜访。
而巫姚的命数,也在一点点走到尽头,“忘川小哥哥,你说一个故事没讲完,就讲另外一个故事,来来回回说了一大通,究竟想要说什么呀?”
仰头瞧着水月镜的楼慧儿不悦的撇了撇嘴,一只手扶着僵硬的脖子,左右晃了晃,“我就是想知道关于我娘的事儿,你讲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往事,与我娘有何瓜葛?这不是在这瞎耽误工夫嘛!”
“你娘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自然有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