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一族的大公主为了能够保全二妹的性命,为了能够让花之国长治久安,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一些必须要面对的麻烦,虽然有可能会牺牲掉三公主。
然!
“女王殿下,实际所有的事情换位想一想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容易,只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而已。”
楼菁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加重音量,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淡定,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羡慕嫉妒恨,要是自个儿也能够有这么好的姐妹的话,或许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亦或是总会有人在一边出主意。
“换一个角度?”
“大公主活不过十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有人能够改变。”
再说那些会让人心痛如绞的话,看着二公主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她一定要把这根刺彻底拔出来,不能留有遗憾,“十年的时间,真的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一些太过于乐观和天真,大公主自己也应该明白。”
一个为了大局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超出于常人的智慧?
但人在两难的情况之下,往往会选择拼尽全力的自欺欺人,“三公主并非每一句话说的全部都是错的,只是方法用错,才会让大公主觉得!她不过就是一好逸恶劳的混蛋,根本胜任不了女王的位置。”
如果三公主真的是这样的人,就不会救下飘渺了。
“女帝,看来你好像更加了解三妹。”
“实际真正了解三公主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那个被你们忽略的人,曾经也来过花之国递消息。”
曾经也来过花之国?
二公主的记性非常差,很多事情总是会想不起来,就好像这些记忆会与脑袋里的某种东西不动,最后一惨败作为结局,彻彻底底的被完全删除掉。
“飘渺魔君,要不是因为飘渺魔君的话,我想女王殿下您根本就不知道三公主出了什么事儿,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好像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舒展开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秀气的五官向中间聚拢,声音沙哑,“为什么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忘记一些事?甚至连曾经与我有过交集的人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总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一定有人在暗处动了手脚,可二公主很少会离开花之国,就算真的出了叛徒,也必然是最亲近自己的身边人。
“母亲,如果我说我知道是谁的话,你会相信我吗?”
龙亚从来就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愿,总觉得如果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会带来很多麻烦。
看着小心翼翼的儿子,突然有一种很不痛快的情绪涌了上来,大抵是自责的,“亚,难道母亲真的没有给你关怀吗?难道你真的不认为母亲是爱你的吗?为什么你总是会忽近忽远,甚至让我觉得肯定是我做错了,不然你不可能会这么讨厌我的!”
讨厌吗?
在父亲失踪后,女王殿下的冷漠和平静,让龙亚觉得很不开心,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真心喜欢过老爹。
“母亲,我想我们之间真的还有很多误会没有解开,不管这些误会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还是希望你能够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千万不要有任何纠结。”
“亚!你并没有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二公主可不想就这么被打岔过去,有些事情不说清楚的话,就会是一辈子在心里面纠结,“你老爹失踪的那几年,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
也不等龙亚主动提起,干脆由自己开这个头。
自从那个臭男人一声不吭的离开,带着整个神龙族消失,儿子与她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了,“我有想过去找,但我要怎么去找?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
神龙族太子妃的身份吗?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们是私定终生,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两族人也是格格不入,“要是我还有一点点自尊的话,我想我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亚,不知道你父亲究竟还会不会回到花之国,只要她还肯回来的话,我是愿意不计前嫌的。”
原来母亲一直以为是父亲带着族人离开,并不是遇到了麻烦。
“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父亲并不是想要离开花之国呢?”
“嗯?”
“在他消失以后,我有去过他住的盘龙洞。”
由于是私底下结成的夫妻,不能大张旗鼓的秀恩爱,甚至很少会住在华圣国的宫殿里,“盘龙洞被整理得很干净,但这并不符合父亲的一贯作风,难道你忘了他是一个特别大大咧咧,乌七八糟的人吗?”
一从来不注意卫生的糙老爷们,居然会把自己的房间打理得一尘不染,这已经存在很多让人怀疑的点。
“还有,我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些被摔碎的瓦罐残片,上面有血,这些血应该都是属于神龙一族的。”
绿色的血液,只有神龙才会拥有这么独特的颜色。
“亚,你……确定……确定你父亲是被人掳走的?”
如果真的是被强行带走的话,神龙一族的人为什么会在同一时刻全部都消失?这实在是有一些说不通。
但是!
“有可能并不是外族人想要带走父亲,可能叛徒就出在神龙一族。”
花之国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出的,就像是虚无之境一样,因此!能够在二公主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带走她的丈夫,此人一定对这里有着很全面的了解,甚至住过一阵子。
综上所述,龙亚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父亲被自己的族人给背叛了,至于他现在究竟被关在哪里,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怕是再难寻到踪迹。”
“怎么会这样?”
二公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无力的向后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嘴唇被咬得发白,“亚!你……你既然早就已经察觉到,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一直忙到现在才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