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你们一桌上黑板解下二元一次方程组。”一个脚踩低跟,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中年女人拿着略微轻斜的笔记本指着正在低下聊得正欢的二人。二人顿时愣住了,接着又都是一脸释然的样子,只见桌子右侧捏了捏高挺的鼻子,提了提松驰的裤子,不紧不慢走上讲台。
“刘为彻,你低头站在桌子旁就能算对题吗,上前去!”张显向后歪了歪头,略带同情,又继续解方程。刘为彻一直低头看地板自然是没有目睹这一幕。看着刘为彻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老师轻轻拍了拍他,他乖乖向教室后面走去…
“张显,你就不是我亲哥们,竟然忍心让我一个人罚站。”张显没有理会死党的碎碎念,加快速度向前骑去。
回到家里,张显热了热剩菜,父母工作都很忙有剩菜吃已是不错了。吃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从书架里拿出一本《挪威的森林》,剥开书皮,一本泛黄的书籍显露出来,比起古书张显更喜欢叫它画册,封面似乎被岁月磨平了痕迹,只剩下几个不明显的线条,并不能从此识别出什么东西。画册只有第一页有图案,与小篆中的离火二字有九成相似,张显曾在A4上画过这个图案,但无任何效果。可当张显在画册上描绘这个图案时,不过描了四分之一就感到阵阵晕眩。
张显拿起了笔,小心翼翼地描着,直到火的最后一笔停下了。他一头栽进被窝睡着了。
“这节生物课我们将无脊椎动物中的节肢动物,大家来看一下书中的蝗虫,这就是典型。”“张显,你听说了吗?昨天网上一段视频火了,里面有一只牛犊大的蝗虫!”看着楚一博皱在一起的五官,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是啊,看着老恐怖了!”后桌罗欣欣也参加了讨论的队伍。没一会儿,张显所在一片就变得乱糟糟。生物老师皱了皱细长的眉毛,重重地敲了几下讲座,班级瞬时安静了下来。
张显看着一脸认真深思模样盯着书本的同桌,就知道无法继续沟通了。看了一眼书中的蝗虫,他的心渐渐纠紧,这已经不是第一起发现的异常生物了,一起又一起的怪物事件似乎正在表明危险即将到来,或许是危言耸听,但张显提醒自己要加快速度了…
放学不顾刘为彻一起胡混回到家里,张显拿起了《挪威的森林》,他今天要尝试一下描一张完整的图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只要描绘时感到晕眩时就停止,但张显已不打算温水慢慢熬了,他要拼一次。
张显打开了古书,拿起了笔开始描起了图案,果然到了火字最后一笔时晕眩感袭来,张显紧咬牙根,米粒大的汗珠从鼻翼额头渗出,但颤抖的右手却出卖了张显精力枯竭的事实。他还是没有坚持住摊在了床上。忍不住睡了过去…
铃声想起已是五个小时后了,这就是张显做的二手准备,张显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水,稍稍提一下精神就又拿起笔描起图案。前面一切顺利,终于又到了火字的最后一笔,咬紧后槽牙,一股脑子被石碾子碾过的感觉强烈袭来。幸好图案已经描绘完成。张显看了一眼便沉沉睡去…
“怎么证明自己的存在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我需要温度才能维持我的存在。”张显看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自己,努力向前方的红光走去。身体变得越发温暖轻盈,就差清风伴其飞行。张显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指在十一点的闹钟,糟了,张显重重拍了一下床,顿时感到一股力反弹回来。这时他才发觉全身被一股股暖流包裹着。张显用尽力气向墙锤去,并没有什么物理亦或是魔法攻击出现,他晃了晃发疼的拳头,没有再做奇怪的行为,起身向学校跑去。
“张显,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班主任王彦章看了看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张显略带询问道。“嗯,最近学习压力有些大。”“嗯,你也不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注意一下身体,那先回去吧。”张显走出办公室,稍微透了透一口气,还好他很少请假,不然一顿体罚是跑不了了。走回教室回到座位,“哥们咋了,昨晚小电影看多了吧。”张显上去就是一记直拳,刘为彻闭住了嘴,但是眼神却带着收敛不住的调侃。张显没有继续理会死党,他暂且将浑身的暖流定义为元力,但如何使用却要靠自己琢磨。他此时倒是有想法,可惜却不敢做。毕竟在学校出现点超乎寻常的事有些过于显眼。
张显就这样度分如日地熬过了一下午,终于熬到了放学,他火速地蹬着单车,似乎单车在抱怨他蹬得太快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张显就这样带着伴奏回到了家。他从书架抽出古书塞进书包又走出家门骑着自行车到了离家不远的一片空地。没办法,在家里实验太危险了,他拿出了古书,书中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出现了轻身,敛息,锐兵,固甲四种图案。
张显还没有时间顾及后面出现的图案。他将古书翻到第一页,和往常一样描着离火的图案,但依然没有丝毫变化。这时他从书包中取出一张大小与古书相同的纸,拿出笔开始画离火的图案,随着图案的越发完善,张显身上的元力如同蜡烛燃烧般缓缓流逝。终于耗费了五分之一的元力完成了,当完成的那一刻,张显感觉仿佛有一条线将自己与纸联系在一起,一股强烈的爆炸的感觉顺着丝线传递给张显。
张显猜的八九不离十,这是一张符箓,不同于那些所谓的清静符,招财镇宅符那些骗人的当事。这是有明显攻击力的符箓,张显此时的兴奋自是不必言说,或许以后的日子要比期待的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