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个腿儿,又让这龟孙子跑了。”
灰尘散去露出王百友二人。两人被紫色光幕牢牢包裹。他的小科员浑身布满血洞,血液泂泂流出如一块血葫芦。
王百友右手抬起林海明颤栗的上半身,急忙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微微倾倒出红色粉末洒满全身。又从另一个小瓷瓶倾倒一颗蚕豆大的绿色丹丸送入林海明口中。
将林海明倚靠在墙角,他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是连忙运功酱紫的脸色渐渐润红。待吐出一股血箭,才终是停下手中动作。提起一旁饮水机上的水桶一顿豪饮。
“咔嚓”
“什么人!”
“别紧张王科长,是我,牛自笃。”
名为牛自笃身着一身花格子衣服的中年男子脚移开被踩成两截的椅子腿慢慢走来。
“牛科长。”王百友放下戒备,轻轻点头示意。他轻举手腕上的流珠,其中最大的一颗珠子流光尽失,一道裂纹差点将珠子一分两半。
“什么,三元珠仿品毁了。”王百友微微颔首。没有理会牛自笃的惊讶。只是放下手腕,灰败的脸色诉尽了一切。
“这仿珠怎么说也有正品两分半的威力,以他们这次最高也不会高过堂主的实力怎能破开这件防御困敌之宝。”
“这次来的是杜印。”
“就算是杜印也不足以破开仿珠的能力。”
“是啊,这次血莲教也出了一个新玩意,人体炸弹。”当下他便简述了陈科爆炸时的样子。
“这次就你一个人?”
“还有两位副科在赶来,那好通知局里来人接小林,我和你同去!还有处理一下这个血莲教的附属组织...”
张显在楼上过的很无聊,一张单人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椅子,白色的衣服,剩下任何的饰品家具都不存在,就这样他度过了不知几个小时。知道门打开了...
黄既深顶着光头目光深沉坐在张显对面白色的床上。他用手压了压被。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后背使得他的上半身压得很低。
他微微抬手,一个手下举着平板站在张显面前,
“南陵市的同胞们,今日幸福又一次眷顾了我们,党和国家的三十万军队已经分别进驻虫灾区,南陵市八个区已有七个区的巨虫被基本被消灭,淮树区虫灾极为严重,疑似虫灾的源头,解放军将在明日集结重兵利剑直指淮树区,不日会还南陵一个太平人间。”
看着张显额头一颗颗汗珠,脸色煞白的样子。黄既深阴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分笑意。
“看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有怎样的选择吧。说实话,我并不想采取这样的极端手段,我本想让你融入我们,用你的能力壮大我的实力,只是...”
“只是你没有想到zf的行动力这么强是吗,所以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是吗。”
“我想你大约还没活够吧。”
“的确,但我要是交出制符想必也离死也不远了。”
“呵呵,你倒是想的通透。”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各退一步,我可以...”
黄既深从小腿侧面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将张显的小腿插个通透,
“啊,嗬嗬,不要不要,别...”
“你个小崽子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凭你杀了我那么多得力的手下吗,嗯,说话。”
看着陷入癫狂的光头男,比起身上的痛内心的恐惧更是深入骨髓。
“我,我给,给你,都给你。”
黄既深也不顾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抹了一把张显的脸,
“孩子,这样多好,你说为什么你非要受到皮肉之苦才能听话呢。”
黄既深将手中的脏污抹在一边的床上,
“我,我在一个古玩市场,”
“你是拖延时间吗?”
“好,给我纸笔,我写给你。”张显强忍住哭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给他去找纸笔,要快。”
不一会儿就有人拿来纸笔,张显强忍住身体的颤栗,画了一张歪歪斜斜的离火符。
“你是在找死。”
眼看黄既深又要动匕首,“大哥,大爷,我,我肯定不抖,再给我一次机会。”
张显一口咬住虎口,深深的疼痛大大缓解了他的颤栗。他这次反常画的异常好,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
“好,真好。”感受到纸中传出的温热,黄既深的脸上越发潮红。
“大哥,还有一种,不过我需要巨蝗的皮。”
“给他去拿,拿一大张。”不久一整张虫皮落在张显手里。看的出这应该是现剥的,上面布满绿色的虫血。
张显晃了晃双手的镣铐,就着虫血断断续续画了一张固甲符。因为中间断了几下没有形成完整的回路,
“这要怎么用,小兄弟。”
“我来告诉你,”只见虫皮渐渐融入张显的身体,
“我来告诉你怎么死!”
只见黄既深手中的符箓陡然变成火球直射他面门。黄既深反应也快,翻身落床躲过致命一击。张显见一击未建功也并未再次击杀黄既深,反而是一个回旋烧断了手中的铁链。
一团火球绕身使得无人敢近身捕杀张显,看着身上溅起一身火花,张显好不在意,
“大光头,你最好躲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今日我若不死,我定叫你血溅五尺。”
说完直接从六楼破窗而跳,“你等着。”
“砰”的一声张显砸碎三四只巨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