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咬咬牙因为分了点钱找领导借了一点钱去买了一辆车,技术不成熟的我买车的第一天就把加油站给撞了。如今我就坐在这个加油站旁边的办公室里码字。那被我损坏的加油设备已经焕然一新并在不久之前被加油站当废品处理了。前面救我一命的花坛里的花花草草已经修整不见了。但是记忆中那种死里逃生的恐惧依然侵袭着我。
买车的目的其中一个是外婆家太远了,我想可以带着孩子时不时去看一下她们,回忆自己的童年,虽然清苦,但是刨去不快乐,我可以因为你们的现在而只回忆快乐。起初的时候也时常会带着水果去看看老人,可后来味道却变了。
有一次我又买了点水果去看外公外婆,我买水果不是一大包一大包的买一种买很多,基本就是每样买一点,然后分好类哪种先吃哪种后吃。因为很多时候老人家吃水果往往不是分掉就是放烂掉。我不愿意我买的水果也是这个下场,所以我不买多,只够2个老人吃。我一定是个奇葩,但是自私中我只是想他们能吃掉我买的水果,那么我愿意一直买下去的。
那日小姨也是,她拿起水果吃起来,那日我不知道她会来,所以买的并不多。所以见她吃,我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姨别吃,本不多,我买给外公外婆的,你要吃我再买点给你送家。此话一出我便知道我错了,但是已经无法弥补,小姨开始一种我不认识的神情说:不用。
我便是错了,然后也印进了小姨的脑海里。如同那一日,我买了车拮据到拿不出300元,而我妈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小姨差300元缴费让我送去,我匆匆间跟我婆婆借了300给我小姨送去。送后她问了我一句你接下来去哪,不长脑子的我当时定然是没有想到应该请我小姨吃饭或者把她安排一下,因为急着去银行把仅有的300取出还婆婆,我恰恰是忘记了最开始的待客之道。我也便是错了。
小姨从来宝贝她的孩子,那时候来这边县城读书,我刚带着孩子,所以也没有多少去照顾表弟表妹,只是有事情的时候帮助一下。因为实在也是新手不知道如何去生活,感觉那时候的生活都是一个练手也没有多少时间去估计其他。也是不过节不煮饭的一代人,所以可能只是叫表妹来家吃过几次饭,表妹也是个不爱联系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很多的机会产生联系。但是我一定说过让表弟表妹来我家住,那时候的小姨一定是拒绝的因为怕打扰婆婆。
后来表妹在我小舅的照顾下去了他上海战友那边实习工作,后来又辗转回到县城。那时候也一直帮着找工作,起初我也是忙前忙后的,因为自己也没有资源。但是吧总觉得有历练才会成长吧!表妹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最后一次我拖一个朋友照顾找了一个工作,第一个月就给上了保险。但是人家一声不说就给回了,说那边的味道容易中毒。想起最开始的自己,也是这么在环境不好的地方过来的啊,好歹是一种积累。我是失落的,我姨肯定是怨我的,我是恨铁不成钢的,但是我才是那块铁。
后来我姨就时不时地会让我充话费啥的,甚至给她女儿充,也不问问我宽不宽裕,那时候我妈也是三天两头地让我充话费存款的,这多头输出本就拮据的我如何吃的消啊!后在我妈的一再号召下就开始动不动让我送人接人,我买车的头一天就是撞车的那个阴影让我没法好好地去耗费我的精力和金钱去成全我妈的那点小优越。我只想对我好的人好,其他的人我不在乎。
我妈总是让我用车接送一些人,我是厌烦的,只要一辆车要无限制地去接送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不是顺路也不是心甘情愿只是我妈的命令。我妈就是喜欢如此折腾自己的孩子。那一日,我妈因为建了新房就喜欢招呼一些她家的亲戚来吃饭。我小姨来我自然是高兴的我小姨家有4个人,还有我一些我不喜欢的舅妈。那日我妈说吃了晚饭走,女儿有车可以送。你知道的乡下的角落,一入落日余晖的傍晚便是很难有车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省吃俭用借钱也去买一辆车的原因。因为你知道的乡村的交通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那日我是不悦的,以前的自己总是将喜怒遮掩着,因为我知道对于我爱的人我要有一种吃亏一种我喜欢大的吃亏,即使她们让我干的是我不愿意的事情,但是只要是她们开心的一定是为我好的。我喜欢这种感觉,感觉心里是满满的,不是被抛弃的。我自然是愿意去接送小姨的,因为那时候的小姨是爱我的,我愿意去接触我喜欢的小姨。
可那一次,我恍惚间忘记了小姨的所有的好。只记得她跟一个舅妈跟个泼妇还有是旁人一般在后座上不停地说着什么?大致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把她们送回家。我家那位已经在我妈的指挥下进进出出地开了很多趟,小姨却不体谅一下我的处境,反而跟个咄咄逼人的人一般再者还是跟我不喜欢的人一起叨叨我。我是漠然的更是惶恐和心酸的。
两个不同方向的地方,再说那时候的车没买多久,都是不是特别好的司机。我退一步说要不我陪你们等等,如果大路上真的没有公交的话。我们再送你回去。小姨依旧不依不熬,家里那位看不下去了说没事的我送一趟。那便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积蓄。
后来的很多日子里我时常会听到母亲差使的命令,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以致招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更加垫定我的厌烦。为了一包盐需要跑一趟长途为了一个冬瓜需要单单来来回回地折腾,这一切都让我想起那个夜晚。可是我忍,因为我爱她们。以致后来我实在没有空,拒绝的时候,小姨居然开始了讽刺,说我不孝顺了,开始挖苦我妈,时不时就说一句你家孩子有车让你家孩子来接你。有车了开始不听我妈的话了。车是一种易耗品,而我是女司机。
以致后来闲话听多了,我妈便叫不动我了。然后我小姨就开始电话来呼我说让我下去跑腿起初我也是愿意的,但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便是一种习惯了。当这种情绪和讽刺和荒诞融为一体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那一次我喜欢把车停在没有人的角落,而我小姨却不高兴了说要把车停她们家旁边,还亲自指导。起初不明白,后来看见她的那些七大姑八大爷站在车旁说你们家谁谁买车了的谈论,我终于明白小姨变了。那一刻我是失落的。
她开始不做事情只是叨叨她开始不再微笑只是讽刺,她开始往她原本纯真的脸上花大价格去弄白他那一张脸,直到我不认识的那张白嫩的脸,已然不是我认识的小姨。消失了!我知道我有错,没有能力去满足一个曾经。我只是想保持一种东西,可是最终却失去了她们。
我说小姨去你家吃饭吧!以前的小姨会说好的脚伤谁谁谁一起去。小姨去买菜。后来的小姨也是干脆拒绝了说就在这边吃吧。回家太麻烦了!爱一个人从来都是会从眼睛里看出来的,而不爱和厌恶也是会从言行中慢慢衍生的。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才能是让这一切不再发生,但是我的能量也是维持不了这种折腾的。为了这一场折腾我也似乎耗尽了自己。我妈说的我能做的尽力去做到,为了能看望老人我省吃俭用买了车当然也是为了自己方便,每次都是想着买东西看望老人的,买点平时自己舍不得吃的跟大家一起分享也是积蓄了好久。记得有一次买了蛋糕跟大家分享,蛋糕很贵是我们平时不敢买着吃的,我分享之后把最后一块带了回来给我家那位。我小姨来了一句拿来的蛋糕还带回去。
外公生病的时候多数是小舅接送的,但是后来我有车了。母亲便是把这种心思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但是那时候工作忙,车技也不行就只能委托家里那位去帮忙载外公。那日他去了,回来说了一句,我开那么稳了那么慢了,你外公还说我开得快。然后那日我看见外公的孙子只是帮他带到他的墓地看一眼,便是一直在夸孩子懂事。从来可能我们都是不被心疼的孩子。
于是在不理解下我开始拒绝这种我认为不值得的付出。
可是最终所有的结果都不是一开始的样子的,这点点滴滴汇聚成的可能是一种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