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苏锦澈再虚弱可是看到轻衣的时候还是难以遮掩住欢喜的眼神,他撑着身体坐起来轻衣望着他没有半点心疼:“你知道那药里是有毒的为什么还喝了?”
苏锦澈低头一笑示意她过来,走过去的轻衣被他拉入怀中,错愕的轻衣双手抵在他胸口和他唇唇相依:“我不喝的话怎能帮你一把令少君惹的君上震怒?他想杀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反应过来的轻衣想推开他:“他早想除掉我不过是我快他一步下手,。”
紧紧抱着她的苏锦澈蹭着她脖子:“让我抱一会就好了,以后谁再想杀你便告诉我,若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锦澈....”寝殿里的秦墨香看到这一幕心痛的难以接受,轻衣忙推开他坐好小脸泛红她刚才竟然会有心动的感觉:“她怀了你的孩子,锦澈我希望你给她一个名份,她可是郡主倘若传到君上耳朵里她必定会被赶出府的,孩子是无辜的。”
看到秦墨香的苏锦澈捂着小腹显然是中毒太深还未恢复过来:“是她自己做的不堪,我分明让人给了避子汤药她喝,定是她做了手脚。”
秦墨香哭着说:“我爱你啊,锦澈,我不爱你我会这样做吗?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现在我已经怀了孩子我没有回头路了。”
不耐烦的苏锦澈捏紧拳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喝了堕胎药我纳你为妾,要么你带着你腹中的孩子去死。”
吃惊的轻衣扭头望着他:“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瘫软在地上的秦墨香绝望的看着苏锦澈不知所措,苏锦澈搂住轻衣的腰拉拢过来:“我未到娶妻的年纪是不能娶世子妃的,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夏轻衣,如果今日有身孕的人是你,我便去求君上让我娶你为世子妃,君上要是不肯我就以死相逼,我可没有逼迫她爬上我的床,秦墨香你想好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锦澈我对你一片痴心她夏轻衣哪里比得上?她不爱你对你只有厌恶和憎恨,我可是郡主啊!”秦墨香实在接受不了苏锦澈这么绝情。
身子不大舒服的苏锦澈强忍着疼痛:“郡主又怎样,我不喜欢哪怕你是公主也只能是妾,来人给郡主喂药!”端着药进来的侍女微微行礼另外两名侍女纷纷按住了她灌她喝着药。
想阻拦的轻衣摇着头:“不,不要,锦澈那是你的孩子,你想做什么?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们放开她!”苏锦澈一把拽住她拉进怀中捂住她的眼睛:“你最好乖乖喝下去,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告诉君上是你引诱在先。”
本来还在挣扎的秦墨香听到他这句话放弃了她流着眼泪被逼迫着喝了下去,捂着肚子的秦墨香疼的在地上翻滚大叫。
“很好,这样才对郡主只要听话我便会善待郡主的,文勒去告诉侯爷郡主被我纳为妾室不需要走什么仪式,再去跟君上说一声我要了郡主明白了吗?”苏锦澈一直护着轻衣的眼睛怕她看到了血,文勒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是!”
秦墨香下身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她疼的死去活来,轻衣最怕这些了瑟瑟发抖,苏锦澈拍着她的背将她的脑袋埋在怀中:“别怕,没事的。”
苏锦澈被她的叫声扰的心烦:“没看见轻衣害怕吗?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出声!”
彻底绝望的秦墨香被堵着嘴疼的掉眼泪她算是看明白了苏锦澈原来是喜欢轻衣的,只有轻衣一个人不知道而已,所有人都能看出苏锦澈处处维护着轻衣只有她一个人看不出来。
轻衣不害怕杀人不害怕见血可唯独害怕人在痛苦时的喊叫声,所以她一般杀人利索从不给人叫喊的机会。
害怕的轻衣捂着耳朵在他怀中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竟害怕的晕厥了过去,苏锦澈紧张的抱住轻衣:“怎么了?来人来人传药神,轻衣,轻衣!”
侍女们着急的跑出去找药神根本顾不上地上流着血的秦墨香,看着苏锦澈担心轻衣的模样她知道了为什么苏锦澈肯心甘情愿的喝下毒药。
“小姐只是因为害怕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醒来就好了,小姐有些寒症正值寒冬应该注意保暖一些,倒是世子殿下中毒太深需要注意身体好好修养。”药神替她诊治完看到他有些难受。
捂着嘴的苏锦澈没忍住吐出血来,药神忙给他把脉后脸色有点难看:“世子殿下不能动气这毒来势凶猛昨夜好不容易吐出了毒血,要是再动怒老奴医术再高超也无能为力。”
苏锦澈擦着嘴角的血点着头从头到尾没有看秦墨香一眼:“给她看看孩子是否已经不在了要是没了就带她下去。”
抚上轻衣长发的苏锦澈眼中的爱慕遮掩不住的溢出来,轻衣睡在他床上却也睡的不踏实像是做着噩梦或是被吓到了,药神查看了一下:“世子殿下郡主的孩子已经掉下来了。”
“你们几个把这里处理干净别吓到轻衣,将郡主带下去休息别来吵轻衣休息。”说完他轻轻的给身旁的轻衣盖上被子从后拥住她和她一起睡了过去。
醒来的轻衣头疼欲裂一转身就见一张好看的脸在眼前放大,轻衣懵了也不敢动弹,她看着这样的苏锦澈安静的睡着竟也觉得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苏锦澈算不上很惊艳但是他是越看越顺眼痞气痞气的那种好看,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女子喜欢上他的,轻衣看的呆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的脸。
见他动了轻衣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苏锦澈揉着小腹感觉不舒服翻身吐了血,进来的文勒拿起杯子就跑过去递给他:“世子殿下,轻衣小姐下手未免太狠了些吧,世子殿下也是明知道有毒还吃了那么多。”
抿了口茶吐掉的苏锦澈额头冒着冷汗捏紧拳头隐忍着:“小声点不要吵到她了,得亏那混账死了不然我非扒了他的皮,我不是让你派人护着轻衣吗?你怎么办事的,有人要害她都不知道我昨天那么对她,怕是她也想报复我解气,他并非真心要我死不然也不会告诉我有毒,我也不会第一时间让药神守着毒发之后立马就排毒,顶多吃些苦头罢了死不了。”
“可是轻衣小姐竟全然不顾世子殿下的安危这步棋走的太危险了,要是世子殿下真有什么好歹该怎么办?”文勒对轻衣似乎不太满意。
缓和了一下痛楚的苏锦澈闭上眼说:“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秦墨香那边怎么回事,她竟敢私自换了药怀上了孩子?告诉底下的人不必对她太过尊敬,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留在我身边。”
文勒点了点头:“那要不要除掉郡主?”
想了想的苏锦澈摇摇头:“留着她还有用先不要着急杀了她,侯府那边还能加以利用,虽然是不受宠的好歹也是个侯府应该可以帮衬我们也能帮到轻衣,下去吧,给轻衣备套干净衣裳等会让侍女给她换上。”
“是属下明白了!”文勒起身退了下去。
他们的话被装睡的轻衣听的一清二楚,苏锦澈爬上床伸手搂住她的腰圈进怀中:“轻衣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日就护你一日,不会让任何企图把你拉下来伤害你。”
睡醒的轻衣揉着脑袋发现苏锦澈并不在自己的身边顿时松了口气,文勒却候在一旁:“轻衣小姐醒了,属下伺候小姐更衣。”
爬下来的轻衣浑身没劲的抬起手让他给自己换着衣服:“锦澈呢?他怎么不在?”
“我家世子殿下进宫去面见君上了,因为昨夜中毒一事牵连了轻衣小姐,世子殿下怕君上责怪所以去说清楚,而且少君一死更是引得君上怀疑和大怒,世子殿下命属下给轻衣小姐更衣之后送小姐回去,还说这些日子越发冷要格外注意瘪冻着了,小姐有寒症怕冷。”文勒给她换上一件白色的内衫和一件浅粉色的内衫最后给她穿上了绣着龙纹的深蓝色外袍系上玉佩和香囊。
察觉不妥的轻衣看着玉佩皱着眉:“这不是我的玉佩和香囊。”
文勒解释着说:“这玉佩是世子殿下吩咐让小姐戴上的,小姐喜欢栀子花香,世子看到小姐的香囊旧了所以给换了新的,小姐的玉佩世子殿下戴上了,我让侍女给小姐梳头吧。”
坐在镜子前的轻衣任凭侍女拨弄着长发,她的发饰一向最简单,通常都是挽起一些搭在身后随意插上一支流苏的银簪子就好。
回去的路上轻衣想着什么:“所以秦墨香的话锦澈要怎样处理?”
“能怎样处理呢?世子殿下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自然是纳为妾室和那些女人一样。”文勒走在她身后谨小慎微。
撑着伞的轻衣看着漫天大雪不由可怜:“到底是痴心错付了,这衣服我觉得眼熟。”
文勒笑了起来说道:“属下不知这话是说的郡主还是世子殿下,这衣服眼熟是因为世子殿下有一套一模一样的而这套是早就被轻衣小姐准备好的只是迟迟没有送出去,世子殿下知道轻衣小姐喜爱穿蓝色也衬的肌肤似雪,所以如今世子殿下的大部分衣裳都是蓝色和白色黑色。”
“我自然是觉得秦墨香可怜,虽然她平日里愚蠢至极但是却对锦澈是真心喜欢的,结果沦落到这步田地也着实可怜,锦澈有心了这衣服我很喜欢,我到了你回去伺候锦澈吧,那毒我也不知道这般狠的,也怪他自己食用太多了,我会让耐耐送些排毒的补药过去,这次不会再有问题放心就好,若你们实在怕我再害你家世子大可让药神查明过后再用。”轻衣突然心软了不少。
摇摇头的文勒垂着眸子说:“世子殿下信任轻衣小姐,哪怕轻衣小姐真想毒害世子殿下属下想的话世子殿下便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下,所以用不着药神来查明。”
头晕的轻衣没有再说话而是走了进去,陆勋在寝殿里生了炭火等她很久了,看到她换了衣服倒是眼前一亮:“怎么还换了衣裳?挺好看。”
失落的轻衣捂着脑袋被耐耐扶着坐下:“是么?也便如此了吧!”
“小姐,少将军来了。”玉玲微微行礼,陆勋起身要躲起来被轻衣拉着坐下:“请他进来!”
杨术走进来一挥手诏书浮现:“夏氏接旨!”
她拉着陆勋跪下看起来并没有太欢喜:“臣妾领旨!”“少君意图谋害夏氏无意牵连代王之子如今已经自杀,今日起夏氏暂代少君一职!”杨术收回手诏书消失不见。
磕头谢恩的轻衣垂下眸子:“谢君上恩典!”
“北平王近日与天族走的很近,君上的意思是让你去查这件事,若发现通敌叛国你该知道如何去做的。”杨术语气冷淡的看着她。
轻衣站起来对上他的眸子:“明白,轻衣办完事后会去复命。”忽然杨术唤出长鞭狠狠的打在她身上,轻衣吃痛的飞了出去,陆勋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轻衣!”
捂着胳膊的轻衣闷哼一声:“不知晚辈犯了什么错令将军如此生气?”
“你竟敢拿世子的命做你往上爬的棋子,这一鞭我替杨延惩治你,他舍不得我舍得,再敢有下次我定不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做了些什么!”杨术怒不可遏的收起长鞭。
爬起来的轻衣挥开陆勋捏紧裙摆反驳:“那少君要杀我岂不是我只能等死?少将军何出此言我与锦澈相互扶持走到现在,我怎得就是蓄意谋害拿他的命往上爬?药是我送的,但轻衣绝没有逼迫他吃下。”
杨术怒视着她很是不悦:“你是什么身份世子又是什么身份?死一个你不足可惜,世子是未来要继承世袭的,而你别以为仗着君上疼你就目中无人了。”
气的发抖的轻衣按住桌子:“是吗?舅舅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这便是你为何永远比不上舅舅的原因,你把一条人命看的太过轻贱,少将军放心轻衣不会让少将军失望的。”她毫不畏惧的盯着杨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