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站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苏云斯飞了过来搂住了她:“夫人,你为何要骗白夭夭她是大帝之女呢?”
收回目光的沉璧轻叹:“妖神在世时最爱的就是这个孩子,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最深爱的孩子死于非命还是为了一位战神呢,妖族的命运和白夭夭牵连在一起,妖神对父君忠心耿耿更是拼死救过我与父君的。”
苏云斯拍拍她肩头安慰:“夫人的好意她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摇摇头的沉璧眉头轻皱:“九尾狐一生认定一个人那便是生生世世的,白夭夭又是个死性子爱了就是爱了,偏偏她爱上的是南庆宇,若是他人还好,我只能拼尽全力护住妖族最疼爱的孩子别无他法。”
“对了夫人可还记得妖族那位郡主?她虽是弃婴但竟是九尾狐之身,这么会如此巧合,我怀疑这孩子身份有蹊跷。”苏云斯替她挡着风手轻抚上她的小腹。
眯起眼的沉璧靠在他怀中:“故冷么?那孩子竟也是九尾狐之身?若是如此有没有可能是皇室血脉,白宁和白清她们可都是妖王的孩子。”
抿抿嘴的苏云斯摇摇头:“不太可能是皇室血脉的,两位公主死在了大战中,白真只有一位妾室但并不宠爱,白夭夭更不可能,她的确怀过孩子但凡人之躯她无法生下战神之子的。”
摇头一笑的沉璧觉得有趣:“两位公主死在大战里了,我差点都忘记原本妖族有三位公主了只能说白夭夭受尽了所有的宠爱,让其余人只注意到妖族有她这么一位公主了。”
“可惜受尽多少宠爱就要受尽多少屈辱,与其这样还不如死在大战中。”苏云斯的话令沉璧有了些心疼。
故冷忽然出现在他们房间欣喜若狂:“王爷姑姑,冷儿知道姑姑和王爷在凡间所以特地瞒着皇叔和师父偷偷来看姑姑和王爷。”
白夭夭站起来一笑:“冷儿有心了,只是冷儿怕是想见的人是言聪吧,看见冷儿对言聪这般痴心我也放心不少。”故冷羞涩的垂着眸子晃动着小尾巴:“姑姑又取笑冷儿了。”
发现什么的白夭夭走到她身后从她发间取下一根蓝色的丝带:“你见到南庆宇了?”
“什么?”千言聪诧异的问,白夭夭皱起眉头嗅出丝带上的味道是南庆宇的这样是南庆宇的东西,故冷心虚的低下头:“我....姑姑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是见到了上神大人,那只是上神大人担心姑姑的安危才.....”
她伸手抚上故冷的长发:“我知道的,你是怕我责怪冷儿么,别怕姑姑怎么忍心责怪我们的冷儿呢。”白夭夭手中的蓝光令故冷昏迷了,千言聪忙伸手接住了故冷:“姐姐?”
握着丝带的白夭夭觉着可笑:“言聪你在这里看着冷儿,我去去就来。”
点点头的千言聪抱起故冷放到榻上,白夭夭打开门一跃而起消失不见。
树林里南庆宇身上的血迹清晰可见血腥味也是很重,白夭夭眯起眼蹲下身:“你不是战神吗为何还有谁能赢过你?我伤你那下也不足以令你受如此严重的伤。”
奄奄一息的南庆宇连说话的气都没有,白夭夭手中的蓝光替他疗伤,下一刻南庆宇猛的睁开眼握住她的胳膊:“夭儿小心。”
她唤出折扇挡下那一剑:“你是谁?”白夭夭盯着黑衣人这才发觉他的修为在南庆宇和自己之上:“你是什么人修为竟在他之上?”黑衣人一见是她立马逃离了。
本想追上去的白夭夭转身看了眼南庆宇停下了动作:奇怪到底是什么人,修为在南庆宇之上的除了天君冥王和冥王夫人以及祖父,我想就没有人了,谁想杀了他。
“对不起!”受伤之后的南庆宇像个孩子一样拽着她的胳膊拉入怀中,白夭夭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手抵在他胸膛上:“南庆宇!”她趁机为神智不清的南庆宇疗着伤。
南庆宇嘴里轻喃着:“夭儿,我好想你,缔结契约,白首不分离,你可愿嫁我为妻?”
心脏一疼的白夭夭抽出手跌在地上眼眶湿润泛红:“你在说什么?这些话我为何那样熟悉?”
靠在树边的南庆宇已经不清醒了:“夭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离开我。”缓过来的白夭夭晃晃脑袋召唤着伍洲。
赶来的伍洲看到伤痕累累的南庆宇顿时大发脾气:“白夭夭你对庆宇再有怨言也不该下如此狠手吧,你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庆宇对你很差吗你再狠他讨厌他,他如今也知道错了,你非要杀了他才满意?”
“不是我。”白夭夭冷漠的扔出这句,好笑的伍洲搀扶着南庆宇:“不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能伤他分毫,我以为你坦荡真诚没想到你们妖都是这般狡猾不认。”
握紧折扇的白夭夭拦住他的去路:“我说了与我无关,我做的我认,不是我你也别想赖在我的身上。”
毫不畏惧的伍洲扶着南庆宇:“你的话我能信几分?你不择手段嫁给南庆宇目的不就是为了利用南庆宇来威胁天族以此保全冥界和妖族?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歪着脑袋的白夭夭蠢蠢欲动:“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她扬起手中的折扇,蓝光打中伍洲白夭夭飞过去接住南庆宇伍洲撞在树上闷哼一声起身想还手,白夭夭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折扇离他脖子两寸的地方停住了:“我再说一遍,我没做的事情你休想赖我身上。”
虚弱的南庆宇握住了她的手:“夫人!”
“你受伤太严重了,让他带你回去。”白夭夭想松开他,南庆宇撑着身体勉强一笑:“夫人还是担心我的,伍洲,不是夫人伤我,伤我的另有其人。”
伍洲看着她手中的神器没有再说话,南庆宇强撑着身体说:“我没事,你先走吧。”
等她走远了伍洲立马扶住了他:“玉清昆仑扇本是你的法器,她用的倒挺顺手,你如今驾驭不了玉清昆仑扇了?至少有神器护体你也许能撑到昆仑山。”
南庆宇靠在他身上轻笑:“好歹也是我的法器除了我便只有夫人能用。”他闭上眼身上散发出蓝光一挥手玉清昆仑扇浮现出来进入体内。
身体一震的白夭夭稳稳的落在地上:怎么回事有人召唤玉清昆仑扇?难道是南庆宇?
“你肯与本宫联手对付南庆宇想必也是为了千涵笙吧,可你要记得千涵笙死了她现在是白夭夭不是千涵笙,她不会爱你更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心动。”沉璧手轻抚着小腹居高临下的模样。
看了她一眼的千言聪守着故冷:“夫人,也请你记住,今日南庆宇没死,杀南庆宇的事情是冥王所做的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他一日不死就一日是祸患,我不过是为我姐姐为妖族,与夫人联手也是被逼无奈。”
沉璧轻笑着走过去:“不愧是妖族王爷,这算计筹谋的心思一点不比白真差,本宫该走了不然被夭夭发现可不太好。”
镜子前的白夭夭挑选着发簪,千言聪推门进来微微行礼:“姐姐。”
“来了,正好替我选一支去见卫燕。”白夭夭没有看他,千言聪走过去扫了一遍选了一支紫玉流苏发簪替她戴上:“姐姐这身紫衣配上这支发簪倾国倾城。”
一笑的白夭夭站起身来:“言聪,能否成见在此一举了。”“那弟弟就恭候姐姐喜讯。”千言聪目送着白夭夭离去目光颇为寓意深长。
醒来的故冷捂着脑袋一阵疼:“我头好疼啊怎么回事。”千言聪端着粥走过去:“你昨夜中了咒姐姐替你解开了,饿了吧,先喝点粥再回妖族去吧。”
垂下头的故冷脸微红:“王爷守了一宿?”
千言聪笑笑递给了她:“等这事过了我便再不回千国,安心留在妖族准备你我的婚事,也许我是该放下了,娶一人为妻也过着她愿意看见的生活。”愣住的故冷眼眶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的望着他:“我知道王爷爱慕的不是我,那个人是姑姑,王爷看姑姑的眼神分明是男子深爱一个女子才会有的眼神,若王爷不愿,冷儿不想强迫王爷娶冷儿为妻的。”
他皱皱眉头俯下身靠近她的唇,故冷心跳的越发快了,千言聪停在离她唇三寸处:“冷儿我名为千言聪,你可与姐姐一般唤我言聪,我们是要做夫妻的人,冷儿,你要记得我们做臣子的要效忠那王位上的君王。”
“言....言聪!”故冷此时还不明白他的话,千言聪握住她的后脑勺:“冷儿别背叛她,我唯一的要求便是这个,她受尽屈辱受尽背叛尊贵之躯被他人践踏侮辱,我不会背叛她,我的妻子也绝对不会的。”他吻上故冷的唇。
皇宫城门处一位将军拦下了她的马车:“臣恭候公主殿下多时,只是马车到这里公主殿下需要徒步进去,陛下已在等候。”
白夭夭撩开帘子走了下来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头也不回。
“王爷,陛下方才急召公主入宫,臣弟惶恐不安特地来告知王爷,按着昨日陛下对姐姐的模样臣弟斗胆怀疑陛下对姐姐动了心。”千言聪急匆匆的跑来故意装作不安的模样。
震惊的卫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快随本王去皇宫救公主。”
李世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白夭夭眉头一皱看向他:“将军好大胆子敢拦本宫的路啊!”
“公主殿下到底有何目的,用美色引诱王爷和陛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得这千国还有公主这般貌美的女子可惜了,红颜薄命,公主殿下还有何要争辩的。”李世竟能猜出她所有的计划着实不能小瞧了。
她捂嘴轻笑了起来:“美色引诱?红颜薄命是么?呵真是可笑,将军说的没有错,本宫的确这样想的,自古以来强者胜出,一介卫国也妄图取千国代之?就算你知道又怎样,着卫国王爷何皇上可不会听你的,本宫能告诉你自然也是因为有办法令他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