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走到安然跟前:“安总!您喝多了!我下去让他们做一碗莲子羹送过来,您也好清醒清醒!”
“丁一!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这么难受呀!好想……”此时的安然,脸红扑扑的,两只大眼睛盯着丁一看……丁一实在不是忍心看下去了。
“我这就下去,让他们给你做碗莲子羹送过来!”
说着,丁一跑了出去,到了楼下前台,丁一跟他们说了做碗莲子羹的事。
随后,他打车去了医院,蒙着面找到他的主治医生曹医生。他向曹医生说明,这些天来根本睡不着觉,想求曹医生开一些相关的药。
曹医生不由感叹了一声:“哎呀!太正常了!你这种情况只要能活下去,就已经很值得令人称道了!好吧!我马上给你开!”
医生给他开完药,道谢一番之后,起身告辞。当走到门口时,曹医生问了一句:“我听说有位神人,能让毁容者分分钟还原!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哟!”
丁一诧异地问:“您也不相信?”
“在病理上讲不通的!可惜没有机会见到这人!”曹医生说道。
当丁一赶回宾馆房间时,安然却不见了。这让丁一很是担心。
他四下里寻找,终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她居然在那里边睡着了。可能是内心过于燥热了,她想去卫生间冲凉,可是催眠药效依然不减,这才使得她睡着了。
丁一不由分说,弯腰将其抱起,将她抱回了床上。
以前的安然在丁一这里,都神一样的存在,在电视里,在各种报道之中,这位名企名人,风光无限。万没想到今天沦落在这一地步。
还好,安然躺在床上,睡得很香很甜。
丁一躺在沙发上,心说自己终于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躺在那里,起初怎么也睡不着,在想着这些天的经历,似乎每天每时每时每分每秒,都像一做梦一般。
他望着熟睡的安然,感觉到更大的风雨,或者是更大的风浪,将向她发起冲击。
不认识她时她是一艘战舰;现在她只是一叶扁舟,而自己呢,似乎也不是旁观者,也是这条小船上,与其风雨同舟。
想着想着,他明显感觉到困意袭来,开始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被室内的动静惊醒,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多了一床被子,这应该是安然给他盖上的。他很快感觉到一丝暖流涌上心头。
天已经大亮了。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忽地坐起,看到安然在床上正出神地看着他。
“我怎么到这儿来的?”安然看到丁一醒了,不由得问道,她也是竭力地回忆着。
这样看来,昨夜所经历的一切对她说来,已经全然不觉了,现在想起来都已经后怕。
丁一在想,这一定是杜宝财这个东西趁着安道魁进去,而欺负这样一个孤独的女孩子。甚至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昨天的事情必须原原本本地和她讲清楚。必须让她接受这个教训。
于是他就把经过向安然叙述了一遍,但后面的事情他有所保留的,在他看来,无论安然记得与否,这都将使其成为秘密,或者是隐私。同时,丁一没好意思说自己把账要回来的事,这似乎邀功之嫌。
安然已经泪目了,哭了个梨花带雨,边哭边骂着:“杜宝财这个狗东西!不但耍赖,不给钱,他特么还不是人!”
丁一见安然哭成了泪人,在他面前,全然没有了总裁的样子,看着安然这个样子,他想让她开心起来,就把自己如何让杜宝财给账务打电话的事详细地跟安然说了。
自从安道魁被收审以后,丁一明显感觉到安然很少笑,有时即便是笑,丁一能感觉其中是苦涩的。有时在人前不得已,硬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什么?钱要回来了?都给了?”安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提了三个类似的问题。
“是的!安总!”
“真的?丁一!”安然此时已经破涕为笑,完完全全像个孩子一样,因为对每个有些生活经验的人说来,带泪的笑一般只发生在孩子身上,而现在却发现安然这样一位大总裁,确实与身份不符。
看到自己为安然带来开心的笑容,丁一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丁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当然,除做你女朋友以外,都可以提!”
丁一听安然这么说,回道:“除了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之外,其余什么要求都没有!”
这场风浪总算是过去了,去医院开的那些安眠药还在丁一的衣袋里,没用上最好。这些他也不会跟安然提起。
丁一心里很清楚,杜宝财这个奸诈小人这次吃了瘪,不会放过安然,更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必须提起精神来,与之博弈。
两个人洗漱完毕,安然提出吃早餐。丁一本以为她要下去吃宾馆的自助,谁知,安然却提出去外面的早餐摊前去吃。
当两个人坐餐桌前时,丁一感觉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大家闺秀,而小家碧玉。这样的安然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实实在在,或者是更接地气儿。
看着安然不开心,丁一猛然想起昨天早餐是同张野一起吃的时候,就把张野的那些军事化的口头语跟安然讲了,安然并没有笑,而是说这位应该是参加过战争,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这样。
丁一觉得有道理,但仔细想想,他所历经的只能是那场自卫反击战。
吃完饭,两个人驾车回到了公司,当他们进入到集团大楼之后,诚然,丁一是跟在安然后面,每到一处,都有员工向安然问好,但凡男子,没有不投来羡慕的目光的。
丁一回到其工作室,刚刚坐定,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安然打来的。他的内心有些小激动。当安然去财务确认帐款如数追回之后,向他报喜和表达谢意的。
安然特别说到要宴请他,他说今早上已经宴请过了。安然笑了,说早餐那也算请客,那把请客一词给拉低了。
刚和安然结束通话,丁一的手机又响了,这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