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心说不帮忙,还问电话号码做什么?这不是诚心捉弄人吗?难道她是与自己开玩笑,看起来又不像,因为刚才自己说张野手机号码时,她根本就没有记的意思。
门外的老谢一听,这还差不多,看来这小丫头原则性挺强的,想到这儿,这才放心去办公室取笔,边走边纳闷呢,怎么回事呢?蒋婷到底欠人家什么人情呢?
取笔回来,老谢又不解地打量起蒋婷来了,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疤痕不见了,问道:“小蒋!你疤痕怎么不见了?”
“我买了一种高级化妆品,去掉了呀!”说着,用眼睛乜斜了一下丁一,做了一个鬼脸。
老谢怎么会相信呢,接着问道:“不对呀!早上上班时还有呢?这快就不见了?”
“那你是没注意看!就像小学生上课不注意听讲似的,老师讲的什么根本不知道!”说着,她自己先笑了。
看到蒋婷笑得这么开心,丁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审案继续,丁一明显感觉到蒋婷比之前态度好多了,一旁的老谢也感觉到了,不过,他是不会说什么的,老谢就是一个老好人,这种人哪个单位都会有,他们这种合适佬的性格只能做一般职员,是永远不会升迁的。老谢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这次再审,蒋婷把重点放在了此案的动机上,因为丁一出发点就是为了找出谋害自己的证据。
觉得差不多了,老谢把自己的记录拿给丁一看,丁一觉得这些对自己还是有利的,就按了手印。随后,两个人收拾完东西走了出去。
到了中午,门开了,蒋婷拎着一个食品袋,里面装着两个快餐饭盒走了进来。
丁一一看,马上明白了,原来这是蒋婷来慰劳自己来了,他一定是去外面买的饭。
“我的大美容师!饿了吧?快吃吧!”说着,把食品袋解开,拿出了里面的饭盒,丁一一看,嚯!麻辣小龙虾,他的最爱!丁一心说美女加美食!待遇不错。
蒋婷为他打开手铐,丁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谢谢你的小龙虾!”
蒋婷在旁痴痴地看着他,弄得丁一都有些难为情了,蒋婷问道:“你怎么这么神呢?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我的疤痕怎么就没了呢?”
原来,她只是对丁一的系统感兴趣,人嘛,第一次见面,丁一的那张大众脸,丁一又是以疑犯的身份,怎么能提起警花的兴趣呢?
丁一也深深明白这一点,因而故做神秘地说道:“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呢,怎么和你解释清楚?因此,有些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见丁一不肯说,蒋婷连忙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丁一:“不肯说就算了!”她忽然像想起什么,接着问,“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美容大师?”
“什么大师!小伎俩!”
蒋婷心说这还小伎俩呢,未免也太能装了吧。
丁一怕她问起来没完没了的,就反问她道:“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嘴长是别人的,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自己管不那么多的!”蒋婷说话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彰显了他的大大咧咧的性格。
丁一很快就吃饱了,蒋婷很快把纸巾递过来。
蒋婷看到小龙虾剩下许多,就说:“爱吃就都吃了它!晚上我再过来给你买!”说着,就要把剩下的小龙虾倒掉,被丁一拦下了。因为他觉得倒了实在可惜,想着晚上时候再吃。
吃完饭,蒋婷又给丁一重新戴上手铐之后离开。
吃饱了,丁一坐在那里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他醒了,从做得那些梦来判断,睡得时间不短。他四下里望了望,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剩下那半盒小龙虾。
难道蒋婷没来,说好的晚上来送饭呢?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转念一想,人家谁还没有什么事呢,不可能只想着他,自己现在算什么,一个非法闯入他人住宅的人。好在中午时候吃得很饱,还没有饥饿感。
他不知道,因为所长看到了他的审讯记录,把蒋婷训了一通,蒋婷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所长摞下狠话,不许蒋婷再碰这个案子。
第二天,矮个警察推门进来,盯着丁一看起来没完,看得丁一直发毛,问道:“警官!我长得帅吗?”
“噗!”高个听了禁不住笑了起来。
“帅你个头啊!今天你要是再跟我们弄那些没用的,我就来个轮番夜审!哼!”矮个警察越说越生气。
“是呀!痛痛快快地说了,也能考虑适当的减刑!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高个警察也开始劝起丁一来了。
“我犯了哪条罪了?你们说我是非法侵入民宅,好像是这个罪名不成立!”丁一继续为自己辩护着。
“哼!那好!那你说清楚,你是怎么进去的?”矮个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怎么进去的无所谓,关键问题是我怎么出来的?这是重要!邀请我喝茶,亲自把我送出门来,有这么非法闯入民宅的吗?”
而矮个警察则是盯着怎么进入的和绑架马晓悦这两点不放,这样双方针对这点上吵得很凶,各不相让。
最后,把矮个警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气得他说道:“这次我要是不把你送进去,我就自动离职!”
说完摔门而去。高个警察指了指丁一说道:“你呀你!怎么就这么犟呢?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知道刚才出去那位是谁吗?马上提拔成所长了!现在是副所!你不如老老实实交代了!也没有多大的事!更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这样对你说来,是最好的结果!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也走了出去。
丁一心说这两个人配合得倒是满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的。可事实摆在那里,自己的的确确是被马大业亲自放出来的,他们怎么就把这一切当成耳旁风呢?
一切真要是如那位副所所说,牢狱之灾恐怕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