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现在的我还真是没用呢。
这算是自暴自弃吗?无所谓啦。
说真的,就算我已经过分高估了“天王”级别的单兵战斗力了,但是越橘这个游刃有余的样子还是让我感到惊讶。
按照我的记忆,越橘的Pokemon一共有不少,光是合众地区才出现的Pokemon就有四只,之前他甩到对方脸上的精灵球里出现的是一只有如日本武将打扮的Pokemon,外壳是泛着金属光泽的好似昆虫的盔甲,脑袋中央立着一道巨斧般的利刃——劈斩司令,是与外貌十分贴合的Pokemon。
据说劈斩司令有头部的刀刃受损就无法担任首领一位的族群特性,从这只劈斩司令头顶刀刃闪烁的森森白光来看毫无疑问是一只极为强大的个体。
要说强大的话越橘现在使役的其他两只Pokemon也是如此——一边是橘红色像穿着过大的宽松裤子的长有头冠的蜥蜴,其名字头巾混混也像他的外表一样,虽是不良的样子的蜥蜴,但是他的实力如龙一般可怕,三两下就能放倒一片,而另一边在围上来的人群中穿梭的紫黄色残影勉强能在停留时看清她豹子的外表,酷豹是她的种族名,越橘的酷豹是一只雌性,但是她的威风不损酷豹这个名字。
看起来掌握着最强的Pokemon的庄家他放出的是一只长有四只手的肌肉壮硕的Pokemon,他的武器就是他的名字,怪力。
如果单纯从属性上来看劈斩司令毫无疑问处于下风,随便一招格斗系的技能都能对他造成四倍的伤害,而这只怪力作为对方的王牌,实力自然也不能说弱。
凌厉的拳风如同雨点般落在劈斩司令的身上,而他则是不紧不慢地稳稳用手臂上的刀刃支开,虽然有四只手但是却依旧无法命中劈斩司令。
“你就只会防御嘛!”
虽然庄家这么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劈斩司令还处于游刃有余的状态,这不过是激将罢了。
“欸?我们是在战斗欸,只要能赢就算耗光他——怪力的体力也是我的胜利吧?”
意外地相当稳重的打发,并不追求速度,选择稳妥。
如果是第一次相见我也会疑惑越橘看起来这么一个轻浮的男人不会用这种敦实的打发吧——不过他是那个越橘,他的轻浮造就了他的现在,他的扎实是他从过往中凝练出来的处世之道。
看起来越橘是不用太担心的,从他现在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不难看出,我又看向别处,那里是帅哥的战场。
他的Pokemon很令人呢意外。
身为国际刑警的他有着无与伦比的正义感,但是他的Pokemon却不像他的为人——那是一只蓝色的青蛙,并不是快泳蛙一族海的蔚蓝,有些肮脏的蓝色再配上他猥琐的笑容显得这只Pokemon十足的恶心,他的种族名是不良蛙,属性为毒加上格斗。
如果是有什么反差的话意外有些可爱,不过从图鉴中不难看出,不良蛙其实就是一种喜欢玩突袭的Pokemon,用蛙鸣干扰对手,趁其不备喷出毒液攻击——就像他现在的战法一样,帅哥指挥着他毒液四射的同时自己也用他过人的身体素质和刑警的格斗技阻挡来犯的敌人。
比起越橘这种天王级别的单兵站力,帅哥的不良蛙还是差了些,但也是超乎寻常——以我目前对战过的对手来看,至少有哈里控制下的九尾之上的水准,虽然在金黄市一战是我的胜利,但是那是建立在计谋之上的侥幸。
都很强...
“哇啊,又是这个哭丧的表情...”
紫之上小姐的声音把我从站立对比产生的落差感中唤回来,看过去的紫之上小姐此刻正飘在越橘的头顶上。
“哪...哪有啦...”我勉强回应,虽说我对于Pokemon的爱都是从前世的漫画、动画以及游戏中产生的,但是短暂的转生后生活似乎将我对于Pokemon的热情彻底点燃了——之前说的我帮忙协助查案的奖励之一就是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任何东西,我的打算就是一颗豪华球或者纪念球。
一方面是出于我的私心,我对于这两个球种情有独钟,其二就是明确提及的球的内部环境因球而已,豪华球一类的舒适可以说是超乎想象。
“都写在脸上了——明明是个爱骗人的家伙...”紫之上小姐飘动透明的身体晃荡到我的身后,在这里我轻声低语不太会被越橘听到,她继续说着,“小炎——是叫这个名字吧?她不在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欸?为什么要提到小炎...”
“嘶——这问题你自己会不知道原因吗?明面上是你们约定好帮忙找到她的母亲,实际上还不是因为你们都承认对方了?”
“怎...怎么会呢?跟我在一起之后小炎总是处在危险中...”
“问题就在这里啊——就像人类一样,小时候一旦因为某件事会导致对另一件可以抑制这件事作用于内心的事的病态依恋,欺凌者会害怕被人欺凌,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就像人类一样...”
紫之上重复了两遍,或许涉及到她的身前别有他意,但是她这句浅显易懂的道理却将我点醒了,重新顺畅运作的思考不由分说地占据了我的大脑——小炎年幼时就经历了生离死别一般与母亲的别离,幼稚的漆黑的复仇种子在她的心中萌芽,而我的到来则是将这枚种子刨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对于胜利与成功的渴望——或者说发泄,小炎需要发泄她内心所有的阴暗,本来应该由母亲这个角色担任地剔除她内心异端想法的职责因为哈里的介入消失了,而适时插入的我的存在又将小炎的疏导如同扣子般扣在我的身上——于我前世而言,我的父母早逝,没有相当于我之于小炎的培养者帮扶的我异样地成长了——因为我技术和理论性的缺失导致的结果就是小炎于我这个互相依存的共体的诞生。
“哦呀,在想什么呢?”
是越橘出声叫我,大概是处在否定与肯定的漩涡中的我的表情太过怪异的缘故。
“我想...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就是单纯地依赖这个想法能够让我拥有...伙伴。”
“伙伴...”越橘轻轻念叨了一遍这个词语,随后他似乎在回忆中摸索着什么,“原来如此,那我可以给你讲个差不多的故事吗?”
“故事?”
“嘛,不用太在意啦,虽说有些对不起帅哥啦~”越橘那个表情怎么看都是坏笑,“那个家伙的Pokemon和他可是挺有缘的——这个在知情人圈子里可是很出名的。”
“知情人...?”
“嗯,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越橘继续说着,如同引导故事的开始一般他看向战斗中的不良蛙,“你知道不良蛙这种Pokemon的特性吗?”
“是指会偷袭之类的吗?”
“哦哦,这不是知道的很多嘛——这就好说了,帅哥他的不良蛙啊,是个与族群截然相反的家伙啊。”
“...”
“在其他的不良蛙捣乱的时候会跳出来制止,战斗的时候甚至会对弱小的Pokemon封印自己高超的运用毒系技能的力量,但是对付坏人就会毫不客气地使出全力——但是他有些...怎么说呢,就是有些傻里傻气的...也不是贬低他...”
“就像帅哥一样太刻板了?”
“这不是猜出来了嘛!果然你这个小女孩很厉害~”
其实并不是猜的——通过前世的记忆,我也明白帅哥是个...用戏剧的用词来说就是担任“丑角”的人物,那么既然越橘说他俩投缘,二者的共性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用继续往下听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这是一个原因,我本人还是很想多打听一下有关帅哥的往事的,但是那个庄家显然是被我们这种无所谓的氛围给彻底惹火了,他放出狠话。
“你们这些人不要太嚣张了!怪力!给我用地狱翻滚!”
是舍身类的技能,格斗系80威力80命中的、从数值上来看一无是处的技能,不过将它投影到现实,四肢手臂制造的抓捕范围的优势往往能让人措手不及,怪力张开大手向劈斩司令袭来,一旦被抓住,四倍的伤害就算是越橘的Pokemon也不一定能完全承受住。
那么只要不被抓住就好了。
怪力的手臂如同收缩的网一样向着劈斩司令扑来,而他则是一只脚向前踏步侵入怪力的身前,以肘为武器,肘击落在怪力的腹部——紧接着,怪力的手吃痛分开停在半空,劈斩司令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越橘还没下令,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挥动手臂,其上的刀刃化为流光斩出一个十字划在怪力的身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十字切”这个技能了。
劈斩司令并没有就此停下动作,在十字落到怪力身上的那一刻她就用另一只手抓住怪力手臂的肩膀向边上一拉扯,等级差距造就的力量差距就一下子体现了出来,怪力的一只脚抬起,眼看就要摔倒。
“现在!怪力快用低空踢!”
顺着被拉扯的方向,怪力将腿如鞭般踢出,因为高度的关系这一招“低空踢”不如用高空踢来形容,不过劈斩司令抬手构成一个三角的盾将这一击挡下。
“现在用爆裂拳宰了她!怪力!”
就在劈斩司令一手拦下怪力的腿击的时候庄家找准时机,对着劈斩司令没有防守的一侧命令怪力挥出爆炸性的一击——拳头上闪着红色的光芒,这一下是确实的炸裂的一击。
只要命中的话。
即便是游戏里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命中率的大杀招,附带的百分之百的眩晕效果即便是这只劈斩司令也要陷入苦战,但是怪力的拳头挥空了,他拳头的轨迹上并没有劈斩司令的身影——劈斩司令的攻击却到了,怪力的想法就和庄家一样,诧异着劈斩司令的去向,但是来自下方的强而有力的踢技已经踹到了他的身体,现在看过去才发现是劈斩司令故意地滑动脚步,顷刻间便穿到怪力两腿之间,脚向上狠狠一蹬,怪力也便被这一击打至些微的浮空。
“如果跳起来的话...”
我轻轻地说到,确实,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没有各种元素闪人的光效,没有声浪阵阵让人两耳生疼,但是肌肉与肌肉的碰撞依旧让我感到心潮澎湃——我推算着,这已经可以拿来当格斗技范例的劈斩司令的应对方法的应对方法就是很简单的跳起来。
“哦哦,你看得出来吗?”越橘也是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露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笑容,“现在的小孩子...算了,劈斩司令,用燕返解决吧!”
受到命令化为行动不到一瞬间,劈斩司令的身上染上白光,摇曳的样子如同羽翼,她的速度陡然间上升,直直地向上冲破了怪力下落的重量,再是一下往返的折回,二次打击下的怪力落地并撞出一身重响,再起不能。
“切...你们等着...我...”
不过他的狠话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出所料的话他现在不顾一切奔跑的方向应该是后门出口一类的紧急逃生处,而在那里等待的也是帅哥,他早已在那里埋伏好了。
他的面目应该是狰狞的,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在空中一甩,银光闪过——是一把便携式匕首,他打算借此冲破帅哥的防线。
“故事说到哪里了?”越橘冷不丁继续讲了起来,看着帅哥的身影毫无担忧,“那只奇怪的不良蛙一个人来到了城市中,但是那时候没有主人的Pokemon随便进入城市是不被允许的,他自然遭到了来自警方的抓捕,当时值班的人就是帅哥...”
对于之后什么有人劫狱,帅哥和不良蛙一同制服歹徒之类的故事我就没怎么听得进去了,眼中是帅哥一击推掌将那个庄家撩到后不良蛙深处长长的舌头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下的动作与这个行云流水的动作顺势留下的我眼中久久难以抹去的残影。
尽然会感到有些羡慕,我还是不够成熟吗?
不,那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