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国殇日的事宜后风王回到了他的王宫。
风王的王宫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宏大豪华,这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宫城,规模甚至不如之前的火王的宫殿。
风王进门后直走到路的尽头来到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布置的并不豪华奢靡甚至来说有些素雅,事实上这风王宫里的房屋都是这般,只是这间更显雅致。
这间房子在这风王宫里应该算是最好的一间了吧,不过这并不是风王的寝宫,风王也从未在这间屋子里住过。
风王轻轻的推开房门,似是怕打扰里面什么人一样,这样小心翼翼的风王,倒是给人一些偷偷摸摸的感觉。
里面的几位婢女见到风王有些紧张,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风王,见到这传说中的男子。
她们慌乱中想要叩首拜见,不过却被风王制止,告诉她们不要弄出声音。
这几名女子退到一旁等候风王召见。
风王径直走过她们,来到这间屋子的尽头,在那青纱帐里躺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缘来……
风王将手探到缘来的手腕上,缘来的气息已经平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这次所受的伤大多是灵魂层次的伤,伤及根本,所幸风王有几株魂药可治疗缘来受创的灵魂,现在缘来的灵魂正在修复,所以一时间还是无法醒过来。
风王在这里静静地呆了一会,看着躺在青纱帐里的缘来,又似想到了那个时候。
那时候还没有风国,他所在地家族也是当时主宰大陆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风家,风家少年家主风烨一身戎装想要出征,他那时是要赴一场必死的典礼。
一个家族长辈拦下当时意义孤行的风烨对他说道“你当真要去。”
那当时年轻的风烨意气风发的说道“当真要去!”
那族中老人继续问道“你可知你这一去,风家千年基业,千年谋划都将毁于一旦!”
那当时年少意气风发的风烨回道“那又如何?”
族中老人继续追问道“你可知你这一去,凶险莫名,十死无生?”
那位未来的风国大陆的王者回答道“那又如何?”
那族中老人继续发问道“你可知,你这一去就算成功,那人的心思也绝对不会在你身上停留?”
那位年轻的风家王者这次倒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细细的想了一会,笑道“本当如此!”
微风袭来,屋檐上的风铃传来悦耳的响声,阳光照在那个年轻王者的脸上,那笑容是那般灿烂,似是给这十死无生的局面添上了一丝生机。
那老人听到风烨这般回答开怀大笑,笑的太过激烈而不得咳嗽几声,那老人跪拜在地“老臣,恭祝吾王加冕!”
在那老人跪拜之后,那所有风家子弟一齐向站着的那名年轻的王者俯首称臣,跪拜在地“恭祝吾王加冕!”
“吾王既有决议,吾等誓死相随。”
“战,战,战……”声势滔天。
又有悦耳的风铃响起,将风王的思绪拉回到现在,他摸了摸眼角,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那些当时随他义务反顾征战的人都已老去,他也终究不再是那个年轻时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风王在这里又静静地呆了一会,随后离去,临走前暂且摘下了门口那窜风铃……
风王从缘来住的地方走出来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风王的寝宫很是朴素,朴素到任何人看到他这寝宫都会感觉与他这风风国之王的身份不符,哪怕是一些没有见识过世面的乡野小人。
这时候仔细观察才发现整个风王宫城里的人并不多。事实上在缘来来这里之前整个风王宫城里只有风王一人而已……
缘来寝宫里的婢女也是今天风王找了一个臣下,让她帮忙找了几个婢女来照顾缘来,毕竟以往他一个人在这里也就算了,而现在缘来在这里,不能委屈了。再加上缘来是个女孩子,他有些事情总归有些不太方便。
风王就像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在这个宫城里守望着什么。
也曾有臣下向风王建议往这这王城里招些人来,甚至有的臣子想要将自己的爱女送到风王宫里,不过这都被风王拒绝了。
风王一再拒绝算是断绝了这些各怀鬼胎的人的所有心思,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不再进言了。
风王也曾当众表示,自己是一个守门人,守卫者这风王王城之后那一州之地大小的禁地,守卫者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其实在很久之前这个风王宫城里还是有很多人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人都老了,死了,风王觉得麻烦就再也没有招过人了。
风王来到自己的寝宫里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他解开自己的上衣,上面露出了许多疤痕,有些是新添的伤痕,也有些不少旧伤。
风王一挥手取出几株药材投进一旁热气腾腾的浴盆里,风王赤身躺进浴盆里。
浴盆里的水接触到风王的身体发出呲呲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浇到赤红热铁上,甚至还升起了阵阵蒸气。
风王闭上眼睛这过程十分痛苦,但风王一声未吭。
那炽热的药水淌过风王的脊背,而那些伤疤在那拿热水流过之后像是冰雪遇到热水般尽数消融。他身上的伤疤都光亮如新。
少顷,那浴盆里的水干了,风王躺在干涸的水盆里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浊气。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他之前被素玄设计进入禁地,绕是以他的实力也是九死一生费尽手段才脱离出来。
而在他脱离出来之后有感知到火源之王的暴乱,缘来有危险,他前去镇压,在这期间他为了照顾缘来的伤势又不惜以命搏命,以伤换伤的打法为求速战速决,也添了不少新伤。
他素玄不是最巅峰状态迎战风王,那他风王又何尝是最巅峰的状态大战素玄?
那场战斗之后又急于给缘来疗伤他这一身伤势也便拖到了现在。
在这些伤势的累积之下已经不容小觑,所幸他现在有时间可以从容的处理了这些伤势,以至于不拖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