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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是谁?”江水寒问与自己一起照顾蓝清玥的丫头叫小柔的丫鬟。
小丫环一听她的话,大吃一惊,“你居然不知道堡主是谁?”
最后她才知道,堡主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那他叫什么名字?”她好奇的问。
小丫环的眼睛忽闪忽闪,“堡主的名讳怎么可以提呢?姐姐你一定要记得,堡主就是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么?齐志欧是否侵犯了神灵?她不禁觉得可笑。他是该遭到报应!江水寒忍不住嘲讽的笑。是啊!如果说那样残暴的人都能称为神,那么,天理何在?
黑擎堡富可敌国,据说大宋国库里的财富总和都不及黑擎堡的一半多。黑擎堡有自己的军队、有自己的子民、有一个国家应该具有的一切设施,包扩宫殿朝堂,教育医疗机构。俨然就是一个设施完备的王国。
江水寒现在住的是黑擎堡的宫殿,就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住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堡主大人’的宫殿。
小柔虽然年龄尚不足十三岁,可是做什么都是井井有条,让她忍不住心疼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不禁会想,如果没有江家,她也该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吧!
小柔说她是西夏人,只因战争不断而沦落为孤儿,被刘丞相带回黑擎堡至今已有四年之久。所以她对黑擎堡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同样的,才就会对于这儿的主人,视之如天神般景仰。
“云儿姐姐为什么不喜欢黑擎堡?”小柔不明白,她只知道黑擎堡给了她生命,而对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的过生命的重要性。
江水寒没有作解释,只是轻轻摸摸小柔的头发。她骗了他们,她说自己叫做云儿。寒,让她的心寒!
“云儿姐姐,你很想知道堡主的名讳吗?”小柔仰着头问她。
“小柔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我告诉姐姐。”
江水寒终于知道,那个蓝眸的‘堡主’叫做——殷破剑
蓝清玥对着镜子,铜镜中映出她如花似玉的脸,她却似乎极为黯然,只低低问道:“云儿,你说我现在的样子美吗?”
寒儿点头,“美!”那是实话。她第一次发现,这脸美的不可方物。让女人都动心的脸,真美!
“可是这不是我的脸。”蓝清玥喃喃低语。忽然激动的抓住水寒的手腕,“不,我就是她,我是最美丽的女人,他是属于我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她双眼中泛出血丝。
江水寒一头雾水,她不懂!她反握住蓝清玥的手腕!为她把脉,半晌后道:“你该多休息。”
“你懂的医术?”门口有人进来,是殷破剑。
水寒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他,她忙垂首回答:“略知一二!”其实她垂首不是敬或者畏他,而是不敢……至于为何不敢,她自己也不懂。只知道见了他,就该远远的避开。
蓝清玥脸色白了,她暗想,自己方才的那番话有没有被他听到。便也什么都不敢再说,只是愣愣的看着镜子。现在,她要让他认为,自己就是‘她’。她现在拥有的可是‘她’的绝世姿容。而她记得,‘她’总是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殷破剑饶有兴味的坐在圆椅上,“好,那你倒是说说小姐的病症。”
“我不懂!”
“大胆!”殷破剑立即变脸,尤其是那眼神鸷猛的叫人不寒而栗。
江水寒无奈,看来这个堡主的脾气真不小,所以她还是不要拔老虎胡须,忤逆他的好,她便简单回答道:“蓝小姐心神不宁,是长期积郁所致。她最该做的就是不被打扰,好好调养身子。”
“长期积郁?”殷破剑转向蓝清玥,眼中隐隐透着深沉的痛楚。江水寒读懂了,却更加不解,他的痛,居然牵动着她的心。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莫名其妙!
殷破剑道:“去开一副药!我会重赏!”
“是!”重赏就不必了,救蓝清玥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蓝清玥忽然缓缓回头,低柔的道:“堡主,我不想喝药!”而美人如此柔情,任凭哪个铁血男儿,或是一个女人,也会为她楚楚可怜而动容。
殷破剑脸上瞬间泛过柔情,但下一刻又转为严苛。他冷冷向水寒道:“去书房给蓝姑娘开一副药方。我希望没有看错人。”他的意思是,希望听到蓝清玥身子恢复的消息。
堡主居然相信一个丫鬟的医术,这让所有人不解。据说堡主最宝贝的就是那个名妓。
午间闲着没事,大家聚集在厨房聊天。
“看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厨房刘婶说。
王妈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个蓝小姐真是比天仙还美啊。我这辈子都没有看到那么美的人儿。”
“哎!只可惜为什么就是个妓女呢?这身份,配不上我们堡主。”丫鬟春花说。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蓝姑娘应该只能做个小妾。堡主娶得人则必须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我觉得堡主这样优秀的男人,配得上他的也就只有苏州那三大美人了。听说她们个个好比天仙下凡呢?”爱听故事的杏子说。
“你们说的是江家的小姐吗?十几年前就听说江庄主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那时候,江庄主与她的事情被传为江湖佳话。哎,郎才女貌啊!”刘婶还啧啧赞叹。
水寒一边细心煎药,一边有意无意的听着她们的对话,当听她们提到大伯与大娘的时候,她终于好奇了起来。
“那时候江庄主可是青年才俊。武艺高强不说,单凭他的身份与貌若潘安的英姿,就足以让江湖中各名门世家小姐痴狂,非君不嫁。”刘婶目光中还流露着痴迷之色。像是那个英姿飒爽的侠客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啊!刘婶,你见过没有?”春花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