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位美人师父说话行事竟如此别致,骂起人来,也与旁人不同。容樱落赶紧上前,“您是萱儿的师父吧?”
“是啊,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萱儿的姐姐,您跟我进来吧。”
“哦,你是萱儿的姐姐啊,怪不得跟萱儿长的这么像。”风溪燃背着身后的药箱,跟着容樱落往内院走,“敢问姑娘芳名啊?”
“姓容,名樱落。”
“容樱落?好名字。”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前,容樱落将帘子掀开,带着风溪燃走了进去。容萱白着脸,恹恹的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容樱落走到床前,对侧身躺着睡觉的容萱道:“萱儿,你师父来看你了。”
容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师父不是在乡下呆着吗?怎么会到京城里来,不会是姐姐为了逗她开心,故意骗她的吧。
容萱将信将疑的转过身,她一看面前的人,晦暗了多时的目光刹那变得明亮,精神仿佛一下子便好了,直接从床上弹坐起来,委屈的眼泪唰的落下,她一把抱住了风溪燃的脖子,呜咽着:“师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乡下吗?你是特地来看我的么?”
风溪燃已经听说了容英落水去世的消息,他叹息着拍了拍容萱的后背,“你们都到了京城,只将师父一个人留在乡下,师父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也想搬到京城来住。”
“搬到京城住?”容萱松开风溪燃,不确定的问。
“嗯。”风溪燃将他背上的药箱拿下来,放到地上,手顺便在上面拍了拍,“家当都拿过来了。”
容萱吸溜着鼻子,喉咙微微哽咽,“您住哪儿呢?”
风溪燃勾了勾容萱俏丽的小鼻子,嘴角噙着笑意,“我准备在京城开个医馆,继续做自己的老本行。”
“师父,容英他……”容萱垂下了脑袋,头上的两个小包子也随之可怜巴巴的垂下。容英是容萱心中的刺痛,只要一想到就发疼,这也正是为什么容萱的病总也不好的原因,心里过不了这关,吃再多药也无法痊愈。
风溪燃眸光暗了暗,他没有接着容萱的话说,他来的路上,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风溪燃对容萱道:“把手给我,我看看你的脉象。”
容萱将手递了过去,风溪燃把了一会儿她的脉,又检查了一些别的,对容樱落道:“大姑娘,麻烦您帮忙将纸笔拿过来。”
片刻后,纸笔呈到了风溪燃面前,风溪燃将白纸放在桌上,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容樱落就站在旁边,只是,越看容樱落就越是怀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人,写出来的字,却是这样的?
风溪燃的毛笔字写的宛若狗爬,一行字里有大有小,纵横交错,就像是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没有一行是整齐的。好在虽然字是丑了些,但勉强可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