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商场上下五层找了个遍,只零星两三家卖内衣,没有找到我需要的,只能悻悻而去。外面雨越下越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卢小鱼家而来。
大约还有三站路的地方我无意中望向窗外,瞥到路边有家内衣店,我让师傅掉头拐了过去。
还真是找到了一条略为搭配的小内裤,作为道具,价格并不重要,买单走人。
不远不近,我打算步行。雨到底还是穿透了我的帽子滴进了我的头皮,后脑勺两边各有一条筋隐隐作痛。雨滴落在我的肩膀上,啪嗒啪嗒响,我的衣服在雨天就是雨衣。
我想,比起酗酒买醉被人捡尸或者其他的放纵方式,我只是走了走远路,来到我不该再来的地方,总归不算太不像话吧?
成熟稳重坚强的女人,她们如何和痛苦作斗争呢?或者压根儿不需要斗争,若无其事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我完全没有那份能耐。
我的痛苦里,还有很多从前。从前的种种齐集,压迫着我,我需要自我救赎。
所以不管怎么下雨怎么偏僻,我来了卢小鱼家。他在老家。
内衣店里在播《前任3》的歌,《体面》,“我爱过你,干脆利落。”
我……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