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不容易绕开心镜中那群热情的妹子们的追随后,张梵梵便跟着谢清瑜后面无脑当了半个钟的雕像。
不肖一会儿,张梵梵便开始后悔起方才答应全权听谢清瑜安排这件事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说真的谢清瑜这人看上去真的是哪都好,可实际上就张梵梵看来,他除了长得好之外,要真的说起别的地方哪好她真的感受不到
其中,沟通困难这点儿体现的尤为明显。
就比如说他现在想上去他们面前这艘停靠在岸边的花船上,但是他也不说,就静静地拉着张梵梵站一边直勾勾看着船一声不吭。
张梵梵起初以为他在思考事情也不敢打扰,可半个钟头都过去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船,连个眼神儿都没给过张梵梵。
最后还是张梵梵逼急了问他:
“千秋君啊,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上船?”
他才扭过来点点头
张梵梵:“……”
接着张梵梵又问,“确定这花船上有我们要找的么?”
谢清瑜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企图把船看出个洞的目光道:
“船上有这心镜影射的主人,找到他就能破了这心镜。”
张梵梵无语翻白眼
“感情折腾半天他想上去找鬼将军许遥山”
“可眼下因她们身处结界内的关系,传送符已无用”
“而高阶的传送阵法也因为是心镜中的所在区域是已经不存在的地方而使用无效”
“以及备选的锁定阵法也因为阵中阵的原因不能考虑,但是区区上个船,办法还不是多得是”
张梵梵转了转脑筋想了想向他提议道:
“那咱们捏个改相诀吧,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
谢清瑜听完她提议后照例沉默片刻后开口:
“我想进花船的主宴厅,但那里有我的旧人,虽然说是心镜,被他们抓住也很麻烦”
张梵梵有些好奇,这是谢清瑜第二次提起他认识的人了,因为这是小说里从未交代过的事情,难免惹人遐想。
毕竟这是连向来被认为战斗力爆表的谢清瑜都觉得棘手的人物
张梵梵试探开口:
“有多麻烦?”
谢清瑜取下了已经无用的面具,露出了自己好看的眉眼,沉思片刻回答:
“那气息…是已经圆寂的佛光寺住持空照大师”
“空照法师?那是谁?”张梵梵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顿时有些不解。
谢清瑜在一边淡然解答:
“你不认识是正常,他已经圆寂了三百多年,而他正是死在了封印许遥山亡灵作祟之时。”
张梵梵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位大师,他怎么样?很厉害么?我们打不打的过?”
谢清瑜又被张梵梵这话惹得眉毛微挑
虽然他从未和生前的空照大师交手过,但在打架上他从未输过,毕竟他是谢清瑜,这李文峰的徒弟怎么总是怀疑他的实力?
谢清瑜修的是无情道,按理说他不会因为这种言语上的原因而动乱自己心弦
可这一路走来,张梵梵已经在各种行为问题上各种出其不意的打破他几百年间平静不起波澜的心思,给他带来各种不知名的涟漪碰撞
他暗暗将面具抵住胸口位置,那里有些隐隐作痛感,他知这一情况向来对讲究心中空无一物的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李文峰的徒弟,真的是和她师傅一样是个麻烦精。”
压抑住心口的微微不适,谢清瑜耐着性子跟她讲了一些关于空照的过往
“空照大师是在人界已有千年之久佛光寺的上任主持,道行高深,且是这几百年间唯一一个练成大阳经十三阶的大师”
“如果不是因为后面的鬼将军许遥山,也许他已经修成正果,而不是在最后落得一个身陨圆寂的命运。”
可他,已经身陨,就算是心镜中的影射,三百多年前的这场花灯船上也并没有他出现在此的过往,这点毫无疑问。
张梵梵立刻抓住了谢清瑜说的这句话的重点,她眨眼看向谢清瑜,说出自己的疑问:
“千秋君是为何如此确定这空照大师当年并不在此呢?”
此时明亮的灯火下,映出了谢清瑜略显苍白的脸色,也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似乎被这温暖又虚幻的光芒笼罩,整个人看上去略有些不真实感
他抬起目光看向对面的张梵梵,眼眸深处是平静冷漠的神色,淡然开口:
“我当然知道,因为当年受邀出席这次花船宴里的人,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