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两天过去,这两日陈实一直在昏睡,因为怕陈实起来再胡闹,大兄五人就让陈实一直在睡觉。
“小焱,马上靠岸了,把他弄醒吧。”
在五人的注视下,陈实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陈实醒来大兄五人戒备的看着,尤其是狼娃子,远远的躲在一旁,他怕陈实再冲他来一嘴。
看着盯着自己的五人,陈实目光一冷起身就又要动手。
见陈实又准备发飙大兄五人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大兄着急的开口说道“小兄弟,先别着急动嘴,听我说,听我说。”
看大兄说话陈实也停住了动作,他要看看这人准备说什么。
“其实之前我们说的都是骗你的,你的那些朋友都好好的,我们并没有为难他们。”大兄说的很快,他怕陈实一言不合就动嘴啊。
听大兄说完陈实反而疑惑了。
“骗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陈实冷冷的问到,对眼前的这几人他是不会给一丝好脸色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带你去见一人,见到他,你的一切疑惑都会迎刃而解。”大兄小心翼翼的说着。
陈实没再说话,虽然他心里并不想见什么人,可他知道见与不见不是他能选择的,既然这些人对他没有恶意,也知道了古怪月儿都好好的,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他们,陈实开始打量四周,他感觉他像是在轿子里,可又感觉不到坐在轿子里的那种颠簸,陈实站起了身向外面走去,大兄五人看陈实要出去,也抓紧跟在了后面,谁知道他会不会脑子一发热再跳个海,那就麻烦大了。
这坐在船里面感觉不出来,可走出来陈实一下子惊呆了,原来他一直是在船上,看着四周平静无波的水面,陈实的内心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想来这就是阵海吧,这么说来这些人是要带我到蛮荒了,他们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难道是…?”
陈实脑子里各种念头浮现出来,想的越多,陈实心里就越糊涂,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知道问这五人也问不出什么,陈实也就将这些疑惑都压在了心底,总有什么都明白的时候,何必急在一时,这样想着陈实又回到船舱里躺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陈实感觉船停住了,想来应该是到了,果然陈实刚想着小焱的声音就在外面传来。
“小兄弟,出来上岸了,我们到了。”
陈实也没磨蹭,起身就出来了,他也想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岸后陈实望着四周,蛮荒果然名不虚传够荒凉,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全是黄土荒山,南城的荒山在陈实看来已经够荒凉的,可今日与蛮荒一比那真是好太多了,毕竟南城荒山还有些杂草不是?
在陈实打量周围的时候,小焱和狼娃子不知在哪里牵来四匹马。
“小兄弟,过来咱两骑一匹马吧。”大兄笑嘻嘻的看着陈实。
陈实也没矫情就来到了大兄身边,大兄见陈实过来一个翻身就上了马,上去之后一个弯腰又将陈实捞起放在了自己的前面。
“好了,别耽搁了,快回去吧,老三,阿骨的生日还来得及吧?”大兄看着老三询问道。
“明天是阿骨生日,我们抓紧赶路的话还是来得及的的。”老三笑着说到。
“好,那我们今夜就连夜赶路。按明日,我们一定得回去。”
没再多说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就这样一直在赶路,快到第二天的午时几人才放缓了速度,陈实看着身下的马心里暗自称奇,真是好马,跑了这么久竟不见丝毫不济。
“小兄弟,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不急着赶路了,大兄便与陈实准备套套近乎。
知道大兄几人对自己并无恶意,陈实也就没在斤斤计较:“陈实。”
“好名字啊,与人行事就要坦坦正正,诚实,不错,不错啊。”大兄爽朗的笑着夸到。
“我们快到了吧?”陈实并没在名字上纠结。
“快了,还有二三十里吧,马上就到了。”大兄看着前面说到,这么多天在外其实大兄心里也挺急的。
“你们要带我见什么人?”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什么,陈实试探的说到。
见陈实问来大兄咧嘴笑道:“嘿嘿,我师父,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我们那里,无论是大人小孩都非常尊重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他呀,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所以啊,陈小兄弟你也不要担心,我们对你保证没有一丝一毫的坏心。”
陈实没再多说,他只是疑惑这人口中的师父与妇人告诉他的那位圣人是否有关系。
约莫一刻钟后,陈实几人来到了一个院子前,这是一间茅草屋四周用栅栏围住形成的小院子,在院子里有一个石桌,石桌旁摆着四个石凳子,在陈实看来这院子可真是简陋,还不如他在南城的住所。
“师父师父。”刚到院子前狼娃子就迫不及待的叫着师父,看的出来这些日子他是真的想师父了。
“怎么没人啊?”茅草屋里没人答应,老三疑惑的看着四周,这个点按理来说师父正在睡觉怎么会没人呢。
“没事,来我们先坐着等会,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有事去了下面的寨子,我们等等就好了。”大兄招呼着众人坐下。
可老三等人并没有坐下而是四下望着显得很是焦急。
“三哥,你说师父真不会去了下面的寨子吧?”狼娃子小声的朝老三问到。
“不会吧,师父一般没事不会下去啊。”老三不确定的说到。
“三哥,你忘了,今天是阿骨生日。”小焱在一旁提醒道。
听小焱这么一说,老三脸色一变“遭了遭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么说师父真去了山下的寨子?”狼娃子一脸担忧的又问到。
“现在看来多半是了。”老三一脸的无可奈何。
“哎。”小焱狼娃子同时叹息一声,没再多说,只是来来回回的走着显得很是焦愁。
一旁的陈实看着众人的表情很是不解,听他们说他们这所谓的师父应该是下山给那个老三的小孩去过生日了,好事啊,怎么至于这样啊。
正这样想着一个暴躁的女声传来。
“你个老不死的,我给我儿子过个生日,你来把酒喝了,肉吃了,做了几个菜你还要打包带走。”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妇女手里拿着个笤帚追着一个光头老者边跑边骂,在妇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边跑边抹眼泪。
大兄几人见这幅情况心里各自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悠悠的朝老人走去。
“你个老东西,我给我儿子的玩具你给弄坏,我儿子想吃个鸡大腿你也不给吃,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活的还不如我那儿子。”那妇女越骂越来劲。
而前面的老人就像没听见似的,反而拿起跨在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口酒,然后回头看向妇女咧嘴说到“咋的,你来打我啊。”
妇女没想到这人抢吃抢喝还这样理直气壮不由气结,看着老人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她将手里的笤帚就朝老人扔去。
笤帚自然是砸不到老人身上的,老三看那妇女扔出笤帚一个箭步就来到老人身前将笤帚抓在手里然后看着妇女小声的说到“媳妇,别闹了好不好。”
这妇女正是老三的媳妇。
“好你个贾老三,原来你早就回来了啊,真行啊你,回来不先看你儿子媳妇,跑这儿来看你这老不死的师父,你,真行。”看到老三妇女气更多了。
“呜呜呜,阿爹,你终于回来了,那老头他抢我的玩具,还不给我吃的,他是坏人。”跟在妇女身后的小孩看见老三眼泪一下子忍不住了哭着给老三开始告状了。
没等老三说话一旁的老人抢先开口了“小阿骨怎么说话呢,给你说了多少遍要叫我爷爷,不要老头老头的叫我,怎么就记不住话呢。”说完老人打了个酒嗝。
“哼。”阿骨并没有理老人,哼了一声就将头扭到一旁不愿看他。
看阿骨不愿理他老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竟是在和一个孩子似的在赌气。
老三看到这般情况头不是一般的大,一面媳妇儿子,一面师父怎么处理都不好啊。
思忖再三老三来到他媳妇身旁不知给说了什么,那媳妇看了看陈实又疑惑的看了看老人才不情愿的调头拉起阿骨的小手准备离开。
一旁的老人见她们要走开口喊到“小阿骨,怎么不给爷爷说再见啊。”
自然是没人理他的,老人又撇了撇手嘀咕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兄几人对师父的孩童心性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陈实却吃惊不小,眼前这老人和大兄口中的德高望重的人真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