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十二年末十月初,神龙羽化在中原黄河一带,龙气在此地聚而不散,一时之间轰动九州,竟然生出一副龙腾盛世景象,被称天下第一龙脉。
获得九龙珠与龙脉者,可练成唤龙诀,可化身为龙,扶摇九天,独霸天下,此消息不经而走。
使居心叵测的阴山魔宗,暗怀鬼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要独霸中原盘龙谷。
还好盘龙谷有九大掌教坐镇,有九龙珠封印相互加持,借盘龙谷源源不断的神力,做为阵基,三者相容一体,相辅相成,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九大掌教借住龙珠力量修为不但一日千里,还有可能跨越桎澔,成就神体一说。
使心怀不轨者更加的贪婪,却欲加不能,只能在盘龙谷外围黏转反侧,伺机而动。
盘龙谷内围却是一片祥和盛大的修行景象,正在安心修炼精进的弟子无数,就连曾经背叛门派的弟子也有七之八九,从新回归门派。
那些曾经势力庞大的帮派,瞬间也名存实亡,不复存在。
天龙十二年末十月中。紫气现于东南,江南苏州城一带,七天七夜紫薇光华聚而不散。
整个苏州城四湖三十六帮的各处水源开满紫色荷花,奇香浓郁,遍布苏州城。
满塘枯荷今又开,华光千里迎圣来。苏州城的小孩在街头巷尾这样传唱着。
江湖侠士此时皆汇聚在中原黄河盘龙谷一带,听闻南方有密宝降临。
苦寻五六日而不果,随之舍弃,深感后悔,白走一遭。
寻觅之人陆续皆归,只领略华光一片,皆无果,随后便漠视,很少再有人在意。
千年帝王业,皆不如金陵。入得金陵城,盛住帝王宫。
江南金陵苏城有歌者曰:
烟雨萧萧,迷雾蒙蒙,赏得荒野残菊也逍遥。
知己半零落,天涯心不孤,花落桃红算春尽,陌上红叶千里绯红伴孤行。
画船残荷上听雨,执桨摇橹轻摆渡,来也悠悠,西子湖畔断桥处,去也悠悠,更似期盼朝朝暮。
烟雨斜阳,情无挽处,携芦苇,削筦竹,独奏天涯来时路,飞雪舞,看尽断桥处。
在苏州城南,距离西湖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三户世居的渔家,他们三代单传,虽不富裕,但其乐融融,和睦相处。
他们房屋简陋,皆是两间主房木屋,一字排开,背依山林,面朝湖泊而居,加上一间用竹篱笆围城的茅屋厨房。
也算是清雅小居,干净小舍,夹杂着冬日凛冽的寒风。
此时已是下午,屋子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老人年龄在七十上下,正在用竹竿熟练地撑晾刚忙碌过,打过渔的鱼网。这男子有四十来岁名字叫做许鸿。
有一妇人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修补网上的几处破洞,手上被冻伤的裂痕时不时渗出一些血水,妇女很快把它在身上擦去,丝毫不觉得疼痛,只是任冷冽的风吹过面颊,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也不去捋顺。
妇人名字叫做林荷花,这妇人是这老人许鸿的儿媳。
林荷花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自家木屋,自己一个人和公公在这里修补渔网,自家儿媳已经怀胎十月,在屋里修养。
老公公忙上忙下,进屋里去哪撑修补鱼网的家伙什。
妇人的丈夫许力,和儿子许云,从早上出湖打鱼,现在已经过了正午,许多时候还不见归来。
同大多数女子一样,所有的忧愁都挂在了脸上。
突然一道紫色光华从天而降,落进自家屋子,香华紫晕在屋子里凝聚而不散,把她一屁股唬在了地上,吓的不轻。
自此孙子许岚风突然降世,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个颜色,紫色,华光瑞气万千,七天七夜不散,已经干枯的荷塘开满人头那么大的紫色莲花,不知是福是祸。
一声哭啼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竟然长到五六岁孩童那般大。
还好身在别处屋里的公公处事不乱,别看已经七十上下,胡子花白,但是却筋骨硬朗,健步如飞。
听闻哭声,慌忙来至院外,看此间天地异象,所谓人老通道,一眼就猜中了八九分。
连忙叫醒还屹立在门口发呆愣神的儿媳妇,让她先进屋里,把一切弄妥当,自己也跟着进了去。
老人家如获至宝,光耀我老许家门楣的时候到了,他激动地说,孩子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我们要把他转移到山上去,晚了以免发生不测。
老人家一见这孩子,眉清目秀,乖巧可人,犹如诗画,一块美玉,洁净无暇,打心眼里喜欢,眼睛激动的都湿润了,激动颤巍巍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把孩子亲切地抱在怀里。
并叮咛妇人和孙媳道:如果有人来询问,此地有何异样异宝异人出世或事情发生,你们千万别走路风声,当做什么不知。
孩子的父亲回来,能瞒着则瞒着,若不能瞒着,别告诉他们孩子出生的事,你只管让他爷两个来山上寻我,千万要记着,这关系到孩子的身家性命,身后祸福。两个妇人听人事态如此严重,心情凝重了许多,也都不敢太过大意。
老妇人依旧在门外修补鱼网,少妇人则在屋里修补针线活,一想到孩子出生就长了那么大,看看手里快要做好的婴孩衣服,无奈的摇摇头,内心和脸上都是惆怅,和福祸两猜疑。
老人家刚把孩子带走上山,不到一注香时间,就有江湖打扮的人士,三五成群,一人独行,两人结伴的,手上或提刀拿剑,带斧头,拿弓,拿长鞭,带着牢骚,从这里走过。
还有上来询问的,把妇人推搡倒地的都有。
妇人连忙摇头,答非所问,可怜巴巴,哭丧着脸,还有泪滴滑落。
把那些个人也是唬的没头没脑,恨恨扬长而去。
直至夕阳西下的火烧云燃烧怠尽,将圆不圆的月儿挂在天空,总有另一番韵味无法表达,却是欲语还休。
来询问异宝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天边挂着的紫色瑞光在诉说这里的不凡,与烦乱之后的宁静。
短暂恐慌之后的安静总是会让人神神叨叨的。
妇人在院子里开始对着天空真诚祈祷着:但愿不在有人来打扰,让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逢凶化吉。
少妇人此刻也从木屋里打开木门,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妇人身前,温暖的喊了一声:“娘”。
妇人快步走上前,把那女子单薄的躯体温暖的搂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轻悠悠地说道:孩子没事了,别担心,我去给你做些饭,你先回屋,当心着凉,孩子他爹快回来了。
少妇人转身,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屋里。
妇人对着木屋注视良久,满眼尽是疼惜,她懂得一个刚做孩子的母亲,想念孩子时,孩子却不在身边时的落寞。
与福祸难测,坐卧不安黏转反侧的纠结心里,而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等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