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总是被轻薄的那个先红了脸吧,冷静如霍去病也结巴了,:“......你...你先下来”
素心后知后觉的,红着脸从霍去病身上下来,明明这么尴尬的事情,可看着霍去病绯红的脸素心这女流氓居然就忘记可尴尬,反而仰起脸笑问:“霍去病,你脸红了吗”
言罢霍去病竟然脸更红了,“……真要军法处置你才肯认真不成?”威胁意味十足的一句话叫霍去病说的这般心虚,也是罕见的很,
诚然,素心不晓得军法如何处置的,可什么军令如山什么的听多的了也平白生出敬畏之心来,连忙摇摇头却也还是笑脸道:“冤枉啊,我如何不认真了?”,
大概吵架也好讲道理也好霍去病从未在素心这儿赢过,素心样子又实在是胡闹的很便主管的认为小家伙又开始了,便也不听她多言便握拳向她呼啸而来,女儿家身如蒲柳柔的很,气力不足,近身搏斗本就要吃亏些,霍去病仅用了一成功力手握成拳超素心脸上招呼,
然后素心就……怒了,她侧身避过嚷道,“打人不打脸,我竟没看出你竟是此居心叵测之人”言罢便毫无章法的握紧拳头向霍去病攻击,霍去病眼疾手快的抓住素心手腕无奈解释道:
“我知道你能避的开,而且我自有分寸肯定不会伤了你的”
“借口,明知道我能躲开你还打什么?”女生从动起来总是毫无离职可言的,挥舞的拳头又横冲直撞的向霍去病挥去,霍去病轻而易举的制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然后。。。。然后素心又生气了。
“……”
“这姑娘原是整日以莎覆面无人见其真容,她主子都没这么大的架子,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无名斋内本就是尊卑乱作一团不成规矩的很,来客管你是多金贵的人儿就连那扫地的老妪都敢给你脸色瞧,五爷,您可小心着点儿”说话的公子年纪还小,附庸风雅的着了一身浅色衣衫,模样瞧着倒还剩几分清秀
五爷目光复杂的瞧了一眼说风凉话的小公子,五爷只皮笑肉不笑道:“小侯爷不必拿话激我,小人为陛下搜罗天下绝色为多少人所不齿,小侯爷如今肯自降身段陪着小人走这一遭原由为何你我心知肚明,只可惜侯爷姓卫,您总是不愿意宫里头多出一位绝色来吧,”
那附庸风雅之人却正是被长公主纵得无法无天的卫伉小侯爷,只见他不甚在意的笑笑道:“本侯记得先陈皇后奉白金找司马相如做了一首长门赋,我记得其中有一句是怎么说来着?对,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后宫这样的地方总归是会有新人不是?”
五爷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年纪尚轻的小公子,道:“小侯爷当真是英明的紧,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要我说来这陛下的后宫装的佳丽何止三千?天下美人儿于陛下不都是囊中取物?”
小侯爷笑着恭维道:“以五爷之谋略,此等小事自然是如囊中取物,若是换作他人怕是不能,难不成早有计谋不成?”
五爷不屑于他的幸灾乐祸,只冷笑道:“小侯爷可不要笑话小人,陛下之隆恩福泽九州,陛下的未央宫是拿金砖玉砌起来的,小小一娼妓女子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方有这般福气,何须计谋?”
话说的这样漂亮,一转身便去找了那娼妓坊的管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算计一番,放眼满长安,不论歌舞娼妓坊谁不求着这位爷?五爷所言那老鸨自然是言听计从的
任他魑魅魍魉多诡计,无名斋内自有一番…自有有一番乱七八糟,
“姑娘啊,这方子倒是找人看了没错儿,只是不知为何我吃了这药啊,”
素心那般惫懒之人近来日日都去霍府,不论阴雨,李广利便也下了学日日都去无名斋,不论阴雨,这原本是件挺好的事儿,无名斋因早先无偿看诊了几日,借药救人了几遭,便传出了个菩萨心肠扁鹊在世的好名声,继而生意也红火些,李广利常来帮忙便是个好事情,只是这忙帮着帮着就有些不对劲儿…
“姑娘,这药方自然是没错的,可,可这药吃的我上吐下泻,这...这是不是....”眼见那来人脸色蜡黄不必把脉都知道是虚脱之像,
原本素心便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闹出这么一出素心心中难免惴惴不安,半是心虚半是懊恼笑道:“是吗?可否能将当日开给大伯的药方与我瞧瞧?”
那大伯从袖中拿出当日药方,素心细细看着:金樱子,生山药,薏苡仁,芡实,红糖,白糖,这位大伯是有些顽固性腹泻,此证不算是什么疑难杂症,治疗之法也不计其数,素心之所以选这个方子不过是因为素心惧苦,便推己及人的选了这不那么难以下喉之疗药,问题出在哪儿,素心心里一时恍然更找不出法子来,
“老伯面色蜡黄毫无血色大概是腹泻所至,此方没有什么不妥”这说话的,正是背着药篓前来的义妁夫人,口出此言素心也摸不准她来了多久,听义妁夫人又道:“以金樱子文火煮水三刻去渣取水,施以白糖,生山药,薏苡仁,芡实,红糖煮粥,此乃食疗之法,老伯可有遵医嘱?”
老伯见来人气度非凡,虽受着一方药房照佛,左邻右舍皆对素心感激不尽,可到底素心不过一黄毛丫头,比上其他药铺自然还是差了许多,老伯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妇人,却能凭空的生出信任感来,道:“谨遵医嘱,从无半点差池”
“老伯,可否让小妇为您亲脉?”对着夫人鞠了一躬,义妁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背篓,找出一块儿丝巾铺在那患者脉搏之上,大概素心性急,总觉得切脉时间长了些,焦心等了好像许久才听见老妇人道:“老伯脉象虚浮无力,并无药理之效应,食疗之法效浅温和不伤肌理,和老伯之脉不符,老伯可是食用了什么相克相冲之物?”
老伯无奈苦笑“夫人有所不知,小老儿乃北郡逃荒而来,熬粥小米也是姑娘府上所赊,何来他物可食呀”